使剑的刺客,身体在空中猛然一僵,全身命魂飞出,七窍都冒出血来,扑腾一声就衰落地面。
李寒孤摇着头,叹息着走过来,低声说道:“没想到居然是死士,宁可自杀也不让我们活捉。”
宁越出手的隐蔽,这个刺客看起来的确像是自杀一般,白洛洛跟宁越甚久,自然瞧得出来,闻言压住了笑意,没有戳破,只是小鸟依人的躲在了宁越背后。
白洛洛临阵突破的一幕,李寒孤也都瞧在了眼里,他本来对这对少年男女的评价已然甚高,但这一战之后,才知道还是小瞧了宁越和白洛洛。
李寒孤心里登时就打定了主意,必然要把这个少年笼络,成为日后在门派和家族中的有力臂助。
宁越忍不住说道:“我跟九儿没什么仇家,这两人为何忽然出来,刺杀我们?”
李寒孤叹息一声,说道:“这两名刺客恐怕是为了我来的?”
宁越微微露出征询之色,李寒孤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这两个刺客不足为虑,我担心的是……那些人还不肯放过我。”
李寒孤拍了拍宁越的肩膀,说道:“你李大叔虽然看起来潦倒,其实也算是出身名门,我乃是大夏朝九卿之一,大冢宰李叔同之子,只是因为我母亲出身不好,家中不得看重,这才送我到雁行宗学艺。”
“本来似我这样的人物,日后家里虽然还能有几分借力,但想要有甚出息,还是得靠自己努力。若是我不甚努力,也就是昏昏噩噩过此一生,也就是能保个衣食无忧罢了。”
“但很不幸的是,我家中忽然出了变故,几个兄弟都不幸遇难,我就变成了独子。”
宁越微微惊讶,混没想到李寒孤居然还有这等身份,跟自己的父亲白河愁同列九卿,他略略犹豫,忍不住问道:“李大叔,这些人究竟是你家的仇人派来?还是担心你争夺家产的亲戚遣出?”
李寒孤微微愕然,神色复杂的瞧了宁越一会儿,这才说道:“你不但武学天资过人,就连观察人心也如此敏锐,真是聪明……”他沉默良久之后,才淡淡说道:“我也不知道那答案。”
宁越呵呵一笑,故作老诚的拍了拍李寒孤的肩膀,说道:“其实这件事有一个一了百了,永绝后患的解决办法,李大叔可想知道?”
李寒孤正觉得烦恼不尽,闻言不由得笑道:“你能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半个好主意,莫要夸你一句聪明,就开起染坊来。这件事可不是好耍子,你李大叔身家性命都在上面了。”
宁越伸出一根手指,轻笑了一声,说道:“只要李大叔把师传武功,修炼到六阶,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这法子也不用什么聪明智慧,直接用最强的实力碾压过去,岂不是又简单,又明了,而且你的敌人也绝对无法破解?”
李寒孤愣了一会儿,他本想笑话宁越,六阶虚相岂是那么好成就?若是人人都能成就,也不至于天下间六阶强者有数,怎么算计都没几个。但是当他细细思索,忽然苦笑的认同,也只有这般办法最好,只要武功强绝,能压服一切,便什么阴谋都不管用了。
李寒孤虽然也认为这个法子果然很好,但却绝不认为自己能做到,正在他叹息一声,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瞧了一眼宁越,心头忽然一亮,暗暗想道:“我此生未必能修炼到六阶了,但燕七和燕九可就不一定,他们兄妹资质胜我太多。若是燕七和燕九肯帮助我,等他们两兄妹武功修炼好了,岂不是什么问题都可解决?”
宁越虽然武功还不算高,但却有三世经历,千锤百炼的无匹自信,他从来也不认为,这世上有他学不会武功,练不成的招数,除非是那种武功就不是给人练的,从没有人练成过。
所以他对拜入雁行宗之后,把门派所传武功修炼到尽善尽美,从无丝毫怀疑。在他想来,这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就如文学大豪写一篇传世文章,只看有无那个兴趣,从不见寻章摘句,故纸堆中翻来翻去,琢磨抄袭谁人?
他给李寒孤出了这个主意,从来也没想过这位李大叔会有做不到。
宁越出了这个主意,便没有继续想这件事儿,而是暗暗琢磨,该如何着手准备,把雁行宗收为部下。
宁越当然知道,孤身一人,总不及有一股势力帮衬来的好。
之前他在霍家寨住了很久,但霍家寨的人都没什么潜质,所以他也没有想过收伏霍家寨这些村民。但既然要拜入雁行宗,宁越就有几分想要收伏雁行宗为自己爪牙的意思。
李寒孤忽然一笑,说道:“这件事先不必烦恼,我且给你么讲一下雁行宗的事情,免得你们到了雁行宗行差踏错,出了什么岔子。”
宁越当然无可无不可,就拉着白洛洛,听李寒孤讲起雁行宗的事情。
雁行宗是大乾王朝境内最大的八家门派之一,虽然因为地处偏僻,也没什么发展,始终困于大乾王朝境内,甚至大夏王朝的正统武林门派,都视大乾王朝的门派为旁门小派,但底蕴实际上也算颇为雄厚。
雁行宗立派神功就是金雁功,但除了金雁功之外,还有三套六阶命魂图,因为武藏丰厚,故而门派中了得的青年才俊,一直也层出不穷,每一代都有几个杰出的弟子镇压场面。
如今雁行宗年轻一代,以八大弟子为首,其中八大弟子也分作两个层次,李寒孤,北宫玉伯和于二十八,乃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