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下来一位工作人员,穿着白色的衬衫,褐色领带,胸口挂着一个小牌子,确实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好像是负责接待这些人的。
他扫了一眼大厅,然后眼睛咪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
烟味真呛鼻子,他想,他忘记了在大厅里挂一块禁止吸烟的牌子。
“先生,这里禁止抽烟。”这个年轻的白衬衫走到泰国师父的面前说。
“是吗?”泰国师父还没有说话,依旧吸着他的长烟杆,他手下的一个弟子说话了,是那两个开路弟子的的一个,长着一条精致的小胡子,“我怎么没有看到大厅里有禁止抽烟的标志。”
“那是忘记放了,这是我工作的失误。”年轻的白衬衣说。
“忘记放了就证明是可以抽烟的。”小胡子很拽的说,那样子自信满满的,用下巴指着白衬衫。
“这里是公众场合。”白衬衫说。
“公众场合就是自由的场合,更是管不着人吸烟了。”小胡子说。
白衬衫很无奈,露出一股很为难的表情,继续说道:“你看,这里大部分都是参赛的选手,这是我们公司举办的盛会,弄得这里乌烟瘴气的,确实有损我们·······”
小胡子忽然出手推了白衬衫一把,厉声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乌烟瘴气?懂不懂啊,这是香烟叶,抽出来的都是香味,我闻着这烟味比香奈儿的香水还好闻,你怎么就说乌烟瘴气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这位工作人员真的下不来台,明明他是负责接待的,却遇到了一个带刺的主,明明自己被推了一下,还无力还手,他明白这些都是惹不起的巫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你丑态百出。
叫保安没有用,保安也不敢惹这些人,他只有用眼光四下里寻视,希望群众的力量团结起来,能阻止这位很屌的泰国师父。
群众的力量是不容易团结的,没有人愿意当着出头的椽子。
但是侠义总在人民心中,还是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亚洲巫师,不知道来自于那里,他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脸上被太阳晒的有些古铜色,似乎是南方的人。
这个人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向只顾着抽烟的泰国师父,说:“何师傅,男神有身份的人,就不要难为人家这里的工作人员了,人家是主人,咱们是客人,人家请咱们过来做客,客人欺负主人就是没有道理了。”
小胡子又想说话,被后面的师父一巴掌拍在肩头上,他明白师父的什么意思,闪到一旁,何师父将烟袋在鞋上嗑了几下,站起来,说:“童师父,既然你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的习惯,就是好这口烟,走到那里都离不开,这就是我的第二个老婆,童师父,你能离得开自己老婆吗?不能吧,所以我也离不开烟。”
童师傅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早知道这个何师傅是刺头,没想到竟然刺头到这种地步,这么难沟通,简直就如他名字一样——何爆炸。
不过,童师傅和这主办方有点关系,所以才硬着头皮出来。
“我能。”童师傅说。
“能什么?”何师父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从那接的。
“我能离开自己的老婆。”童师父说。
“你能,但是我不能,人和人不一样,你成了太监我可不能。”何爆炸顺势将童师傅骂了。
何爆炸身后的弟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童师父身后也带了两个弟子,这两个弟子看到师父丢了面子,很不爽,一个弟子说:“没听说拿烟杆比作老婆的,这烟杆是长的怎么比作老婆?”说着目光扫向了另一个弟子。
那个弟子接道:“老婆是被插的,烟杆是插自己嘴的,好像比喻反了。”说着两个弟子都笑了起来。
童师傅很欣慰的在前面点了点头,两个弟子帮他找回了点面子,总算平时没有白对他们好。
不过下面的事情就不那么妙了。
那些将何爆炸奉为亲爹娘的弟子听到师父被奚落,当然就不甘,不知是谁,嗖的就掷出一个大水杯,一下就砸到了童师傅身后的弟子头上,头和暖水杯相碰立刻就起了一个大包。
这一下不可收拾了,两边的弟子冲上了过去,打成一团。
童师傅呵斥,但是呵斥根本就不管用。
因为何爆炸就没有说话,他的那些弟子当然不会住手。
何爆炸的弟子有十来个人,童师傅这边是两个人,寡不敌众,不到一分钟,战斗结束,童师傅的两个弟子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何师父,你······”童师父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童师父,我手下的弟子不听话,还请见谅。”何爆炸很客气的说,脸上笑眯眯的,显然很是得意。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童师傅脸已经气的铁青。
何爆炸还是一副笑容,说:“哪里哪里,如果是欺人太甚的话,你两个弟子的四肢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何爆炸,别以为你的南洋养鬼术就天下无敌了,今天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雷霆诀。”童师傅说。
“这个世上就是有很多自不量力的人,有时候人太自信的是一种害处,我劝童师父还是冷静一下吧。”何爆炸手一挥,从腰间拿出一个竹桶,甘蔗般粗细的那一截竹桶,竹桶四周雕刻很多奇怪的纹路。
“你放出你的鬼蛊,看我怕不怕你。”童师傅双手合十,一道闪亮的光柱从童师傅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