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枭寒鹤立在冷风中,撇开目光,不再看她脱。
就算她把衣服都脱了,他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如果她不是祁彦的妹妹,他可能早就丢下她走了。
脱到最后一件,祁晴抱着双臂冷的全身颤,没有力气再脱下去。
阿嚏
打了个巨大的喷嚏,感觉全身提不起力气。
凌枭寒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站在一旁,看向远方有没有祁彦找过来的身影。
搓了搓手臂,祁晴咬着打颤的牙,渴求的望着他,凌哥哥,你真的打算这么狠心吗?
你若想死,我别无他法,刚才的话我已经进行了录音,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穿上你的衣服,等我帮你去叫人,第二,在这儿等死,我亲眼看着你死。死后我把录音递交给祁彦。凌枭寒淡然的把玩着手中的手机。
手机虽没信号,可有电啊。
在他之前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却没有信号之时,他就已经打开了录音。
如他预想中的一样,祁晴想搞事情。
搞的还挺大,已经碰到了他的底线。
玩套路,祁晴终究输给了凌枭寒。
他的聪明远在她之上,及时她堵上自己的命来搏,也对他构不成威胁。
反倒被他制服的死死的,毫无还击之力。
好,我把衣服穿回去还不行吗?
祁晴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凌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重新套好滑雪板,捡起地上滑雪杖,十五分钟之后,大概会有人来救你。
话一说完。
凌枭寒从这个高坡直接滑翔下去,身影矫健,如雪山飞狐一般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没过多久,祁彦驾驶着两只雪橇犬拖着的雪橇只身一人前来救她。
晴晴,别怕,哥来救你了。
见到祁晴的那一刻,祁彦先蹲到她身旁,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到她身上,然后抱着她,将她送上雪橇。
已经冻的嘴唇紫说不出一句话的祁晴靠在雪橇椅上一动不动。
别怕,哥哥马上带你回家。
出了滑雪场。
事先叫好的救护车已就位,将冻到失去知觉的祁晴送上救护车,送去医院救治。
换好衣服的凌枭寒走进咖啡厅。
纪千晨望着救护车远去的声音,走到凌枭寒身旁询问,祁晴怎么了?
别管她,我们回去吧。
等一下橙子。纪千晨站起身,看见换回衣服的程橙手里拿着一个包从门口走进来。
千晨,你看到祁晴那女人没,被抬上救护车的,真是活该啊,在滑雪场还数落我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造孽太多,老天看不下去,一头栽进了雪地里。程橙一过来,就大声的说起了祁晴的事。
噗,感情她这是自己摔的啊,估计是今天的复赛没取得好成绩,心情有点郁闷,想不开。纪千晨笑着附和程橙。
闺蜜俩凑在一块,聊起了劲儿。
凌枭寒在一旁,毫无存在感可言。
感觉自己这个老婆是个重友轻色的女人,只要一见到这个橙子,他的存在感直接降为零。
他要开始吃一个女人的醋了。
嗯哼。轻咳了一声,把两个聊的热火朝天的人视线引入他身上。
那个姐夫,你别在意哈,我只是借用你老婆聊聊天而已,反正你们晚上每天都可以聊,借用这一会儿你别介意哈。程橙也是不怕死,翘着粉唇,敢直面跟凌枭寒借人。
我要说我介意呢?凌枭寒蹙着眉头,上前一步。
纪千晨摆了摆手,笑着对程橙说,别怕他,他介意无效,我说了算。
嗯?凌枭寒声线拔高,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个女人不仅越来越放肆,在外还不给他留面子。
男人最好面子。
嗯什么嗯,就是我说了算,橙子,走,时间还早,我们坐那边再喝会儿下午茶。
纪千晨牛气冲天的挽着程橙去那边坐了。
凌枭寒愣在原地,望着一脸木讷的阿哲。
家里谁说了算?索性他把这个难题丢给了阿哲回答。
阿哲思索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回答,少爷,我不知道。这么复杂的问题,您应该问罗特助。
说少爷得罪少夫人,说少夫人得罪少爷,那他宁可说不知道。并且成功甩锅给罗布。
刚提到罗布,罗布便匆匆忙忙的从门口进来。
少爷
查到了?凌枭寒转过头,严肃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有些眉目了,这个人的确跟上次车展拍卖会的人是一样的,但具体身份未知,而且他好像在这里出没了,我是搜查到这里来的。
人呢?凌枭寒观望了一下四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正在查,而且,少爷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那个人貌似是奔着少夫人来的,他只会在少夫人所在的地方出没。罗布把目前所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了凌枭寒。
嗯,或许真的是他。凌枭寒抚着下巴,眸光扫向那边和程橙聊的正欢的纪千晨。
一抹隐隐的担心涌上心头。
少爷,那人的身份太过隐秘了,真的无处可查,我要是真查不到,少爷你真要开了我吗?罗布委屈巴巴的望着凌枭寒,眸光盈盈。
可以不开你,但有一个条件,回答我一个问题,家里是我说了算还是少夫人说了算?
啊?听到这个问题,罗布浑身惊悚。
说少夫人说了算吧,少爷会觉得没面子,说少爷说了算吧,又显得少爷不够宠爱少夫人。
这个问题简直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