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愈尖锐,急促。
女人的娇吟声,男人的嘶吼声,夹杂在一起。
就连守在楼下的阿久都听到了这激烈的声音。
可恶,可恶,可恶。
凯莉用高跟鞋再踹了几次门,里面毫无反应。
这才愤怒凛然的匆匆奔下楼,拿着自己的包走了。
过了半个小时。
程橙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到门边轻轻的拧开了房门,露出一丝门缝,看了门外一眼。
果然,凯莉似乎走了。
她才放心把拍了拍手,终于赶跑了。
祁彦偷偷走到音响那边,把她的手机拿下来,关掉了还在播放的片子。
走到程橙身后,一只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拖回了房间。
亲爱的,一起去洗个澡如何?
你的手不能下水。
那你帮我洗啊,别弄到水就行。
我看你是蓄谋已久吧?我本来是想给你洗来着,但鉴于今天你的前女友找上门,影响了老娘给你洗澡的心情,所以,你还是自己洗吧。
程橙耸了耸肩,掰开祁彦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然后推搡着祁彦出房门,你的房间在隔壁,晚安。
砰——
房门重重的摔上了。
祁彦望着这冰冷的房门,心里委屈到不行。
祁彦啊祁彦,你说你以前干嘛交那么多女朋友。
自作自受了吧。
烦躁的走下楼,把阿久叫到沙旁边。
阿久,以后,我那些前女友再找上门来,你一律给我拦住了。我不想再看到她们。
少爷,可是我拦不住啊。阿久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拦不住也要拦啊,知不知道再这么来两个,橙子就能一脚踹了我?
祁彦烦闷的靠在沙上用手捂着脸,难受到无法呼吸。
阿久轻咳了一声,少爷,你说你当初不交那么多女朋友,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嘛?
这还要你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个词我学过,不用你来教,可是现在吃后悔药也没用了啊。
祁彦拧着苦瓜脸,耷拉着头颅。
对了,少爷,明天夫人说要过来看看您,现在估计已经在飞机上了。
阿久突然想起一件事提醒祁彦。
她怎么又来了?我们刚过两天消停日子。祁彦的眉头紧锁,愁云更甚一层。
夫人说担心您的伤势,想过来看看。毕竟您是她唯一的儿子嘛。
她这样下去,早晚要把我这唯一的儿子给逼疯。
祁彦轻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祁雅兰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这电话一打,祁彦基本就可以确定,祁雅兰的确已经在飞机上了。
翌日清晨。
祁彦和程橙正在用早餐。
祁雅兰穿着一身白色贵妇装,戴着白色的礼帽,身后跟着一个提行李的保镖,来到了他们所住的别墅。
妈,你怎么来这么早?祁彦放下餐具,站起了身。
程橙也连忙放下餐具,起身礼貌的问候祁雅兰,伯母。
儿子,我想早点来看看你啊,你的手,没事了吧?
没什么大事了,你看,我都可以自己用餐了。
祁彦扬起自己那只右手。
他其实吃饭一直用的都是左手,之所以在祁母面前这般表现自己没事,就是想让她早去早回,别再这儿逗留太久,刁难程橙。
这手差点废了,你还用这手用餐,你疯了吗?程橙,你到底怎么照顾我儿子的,他手有问题,你就不会给他喂吗?
祁雅兰瞬间的火气就冒出来了。
她看程橙不爽,随便一个点都能让她成为刁难她的爆点。
伯母,我喂过啊,可是
程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一开始是每天给祁彦喂饭的,他害怕她辛苦,就告诉她,其实他左手也会,所以最近这俩天都是祁彦自己用左手吃饭。
这一来,祁雅兰就抓住了这个把柄。
妈,我左右手都会用,从小您是知道的吧,是我自己不让程橙喂的。就这点小事,咱别计较了好吗?您飞了一晚上,肯定还没吃早餐吧,来人,再备一副碗筷过来。
祁彦亲自帮祁雅兰拉开一张椅子。
什么叫这点小事?通过小事看全面好吗?她连这点事都照顾不好你,以后怎么照顾你一辈子?
祁雅兰气鼓鼓的坐到餐桌前,眼神犀利的瞅着程橙。
明显看程橙不爽。
程橙也不爽,但为了顾及祁彦,她没说话,重新坐回餐桌前。
妈,我娶媳妇儿,当然是用来疼的,不过,你是我妈,当然也是用来疼的,比如您要给我喂饭,我会让您喂吗?肯定不会啊,因为不舍得啊,我有孝心啊。你说对不对?
祁彦一套一套的哄着祁雅兰。
祁雅兰挑着细眉,脸上的怒气稍微落下了一些。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培养出来的儿子。
阿久,昨天橙子不是给我妈准备了一份礼物吗?说回国的时候送给她,今天我妈来了,去帮橙子拿出来吧。祁彦给了阿久一个眼色。
程橙诧异的瞪圆了眼睛。
她什么时候给这巫婆准备过礼物?
而且她一穷二白,能给她准备什么礼物?一般的她肯定看不上。
别,你准备的礼物,我不要。
祁雅兰一口回绝了。
阿久把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到橙子面前,程小姐,您昨天买的礼物。
程橙接过礼盒,有些懵逼的望着祁彦。
祁彦给程橙使了个眼神。
程橙有些不安的打开礼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