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本来还会挣扎,最后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祁彦肆意的索取着,舔舐着。
她也想念这个味道。
这个她生命里唯一亲过她,碰过她的男人。
女人都是钟情的动物。
一记重逢的热吻过后,祁彦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的唇。
还记得我的味道吗?就是这个味道,好好记住了,你现在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可以等,可以慢慢来。因为我坚信,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的,你注定是我祁彦的女人。祁彦凑到她耳边,轻轻咬住了她耳垂。
喂,你有病啊。程橙奋力的推开他。
我的药就是你,除了你,我无药可救。我回去了哈,晚安,我的两个女人。祁彦笑着看了一眼程橙,再看了一眼床上睡熟的程萱。
以后,他祁彦要保护的女人就是两个了。
一个程橙,一个程萱,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祁彦走了。
也带走了程橙的魂儿。
被他亲过的程橙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略微肿的唇瓣。
该死的,她居然还在贪恋这个吻的美味。
——
法国,凌氏宫堡。
黑夜中的宫堡璀璨如白昼。
整个宫堡内笼罩着一层黑暗的肃气。
躺在病床前的凌雄已经病入膏肓,瘦骨如柴,面黄肌瘦,毫无生机。
苏婉坐在病床前,以泪洗面。两只手紧紧抓着凌雄的手,老头子,别走,再陪陪我好吗?我不舍得你走。
病床边,凌枭寒和纪千晨呆滞的站着,神情严肃。
站在纪千晨身前的凌亦辰还不知道生什么事了,只知道现在的爷爷很脆弱很痛苦。
奶奶还哭的很伤心。
爹哋妈咪,爷爷怎么了?奶奶不要哭了,奶奶一哭,亦辰也想哭。
凌亦辰走到苏婉面前,抓着苏婉的衣角。
亦辰,去跟爷爷说说话。
纪千晨知道凌雄在这个世上,最不舍得的人就是苏婉,还有还没有长大的凌亦辰。
好,妈咪。
凌亦辰乖巧的凑到床前,眨着双眼,爷爷,亦辰给爷爷讲故事吧?
孩子爷爷恐怕以后都听不到亦辰给爷爷讲故事了,咳咳
凌雄艰难的从喉管里出一句话,似乎一句话都耗尽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瘦骨嶙峋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脑袋。
爷爷,您要去哪儿?为什么不能听亦辰讲故事了?
凌亦辰还小,他根本搞不明白什么是生死,什么是离开。
爷爷要去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
凌雄笑着苦涩道。
那爷爷,你可以带亦辰也去吗?亦辰也想要去很美很美的地方。凌亦辰纯真的问道。
这个地方爷爷现在可不能带你去。
哼,爷爷好坏哦,好东西都不跟亦辰分享的。
凌亦辰傲娇的撇过头。
听着爷孙俩的对话,纪千晨的嘴角泛着酸涩。
艾薇儿怎么还没有来,我去看看。
苏婉有些情绪失控,突然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然后拿起手机,给艾薇儿打电话。
如果不是想让凌雄再活一阵子,她不必央求这个抢走了她男人的女人过来。
电话接通。
艾薇儿,你到哪儿了,他快不行了,你的药送来了吗?
我已经抵达你们家宫堡了,马上进来。
挂断电话,没多久,艾薇儿带着药和自己的人马闯入了凌雄躺着的房间。
房间内的人看见艾薇儿,神色都是漠然的。
艾薇儿,你还来干什么?凌雄艰难的从床上坐起,冷眼睨着她。
苏婉跟我做了一个约定,如果我能救你的命,她就把你让给我,所以我就来了。艾薇儿从兜里掏出一盒药,递到凌雄面前。
听完艾薇儿的话,凌雄愤怒的望着苏婉,你真跟她做了这个交易?
老头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要你活着,放弃跟你在一起的机会,又有什么关系?
胡闹!
凌雄大吼了一声。
咳咳
吼完,他一口气上不来,又不停的咳嗽。
苏婉立即凑到床边,拍着他的胸脯给他顺气。
这个药只能让你多活三个月,我也已经尽力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多给了你三个月,这三个月你就必须属于我,并且跟我走,这是你凌雄欠我艾薇儿的。
哈哈,三个月,苟活三个月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走吧,艾薇儿。
凌雄挥了挥手,让艾薇儿出去。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艾薇儿捡起药,准备离开。
苏婉立即从艾薇儿手里夺下那些药,凌雄,我现在命令你吃下这些药,三个月就三个月,只要你能活着,一切都无所谓。
够了,我不吃,死是我凌雄这辈子应得的报应,别也别阻拦我的决定。来人,把艾薇儿给我赶出去。婉儿,你扶我到轮椅上,去看看外面的月光吧。
今晚没有月亮。苏婉流着眼泪,难过的说着。
那就看星星,枭寒和千晨也一起来。
凌雄艰难的爬下床,坐到床边的轮椅上。
他全程没有多看艾薇儿一眼。
艾薇儿自嘲的笑了,凌雄,你就这么想死了是吗?如果我不让你跟我走,这药你还吃不吃?
不用了,你的东西,我不会再吃了。
苏婉推着轮椅上的凌雄出了房间。
纪千晨把孩子交给罗布,然后挽着凌枭寒的手跟上。
留在房间内的艾薇儿难过的攥着手心。
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