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将人>“第十一章 袭营”

叶逍遥可不知道,数里之外,还有位蛮王日夜惦记着他。自从寻到了化解毒瘴的方法,常锋军便如同上了发条的战争机器,开始飞速运转。一道道军令传下,各营外松内紧,时刻准备着,大战将至。

傍晚,最后几缕阳光还没从莫山落下,叶逍遥负着手,在军营中踱步。脑海中,将所有的细枝末节,都重新捋了一遍,以免有所纰漏。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心情大好的他,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见到主帅如此镇定,收到感染的诸营将士们,也不由得缓和了紧张的备战氛围。

…………

午夜,太白湖畔的深林陷入死寂,常锋军营也一片寂静,营帐内几盏长明灯亮着,守夜的将士们也不过做个样子,毕竟,偌大一个军营,便只剩下他们了。

莫南山谷,蛮族东营。今日轮值的将领,是乌墨族少族长乌墨黎,堂堂一位骑兵将领,竟然沦落到与那些步卒们一起守夜,心高气傲的乌墨黎哪里忍受得了这样的折磨,早早卸了兵甲,回自己的将营休息了。留下自己的骑兵部,镇守东营。离开前,还不忘叮嘱自己的部下们几句:“反正那些大楚懦夫已经被我们打的没了还手之力,这么多天,早就军心涣散了,你们也无需太过认真,随便走走,应付应付大王就行了。”景军都如此保证,众人当然乐得清闲,又加之夜深人静,最易犯困,常锋军潜到大营口,都没能察觉。

常锋马衔枚裹足,众军诸营,都着黑甲以免泄露行踪,惟有右臂上缠一只红巾,用以明辨敌我。一万常锋陷阵营,五千骠骑营,由叶逍遥亲自率领,只求一击致命。

行至蛮族营前,蛮人还未有察觉。叶逍遥心中一喜,暗道:“真是天助我也!”将手中的涯角枪猛然举起,狂喝一声:“大楚常锋,破军无痕!杀——”

“杀————”

骠骑营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片刻之间,烧入蛮族大营。

被压抑了太多时日,苦于蛮人的毒瘴,不能出战,如今,终于可以将心中的怒焰,全部倾泻。

常锋骠骑营,放眼天下诸多骑军,可位列前三甲。如此一支铁军,冲入蛮人的梦境。如同狼如羊窝。血肉横飞,支离破碎。蛮人军纪本就散漫,更何况东营驻守的是乌墨族骑兵,不善短兵交接。骠骑营猛然冲入,顿时被杀了个片甲不留。乌墨黎从被窝里惊醒,来不及穿戴,提着自己的长刀就冲出大营,拦住身前一个四处逃窜的的族兵,大喝道:“惊慌什么?楚人袭营?”那个乌墨族兵面色煞白,回过头来,看倒是少族长,慌忙跪下磕头:“少族长,东营守不住了,楚人骑兵马上就要杀来了,赶紧撤吧!”

“混账东西,祸乱我军心,当杀!”乌墨黎暴怒,一刀砍下,浑圆的脑袋,带起一股血泉,喷薄而出。将脸上的血狠狠一抹,这位颇具血气的将军聚拢身边的残兵,向寨前扑去。

叶逍遥如冷酷的死神,不慌不忙地挥动手中的涯角枪,每一次上挑下劈,必然取走一条蛮人性命。大楚皆知九州王府,无双勇武,逍遥智谋。却总也忽略了叶逍遥的武艺,虽然不及父兄那般绝世,但也绝对是一流。

枪锋如龙,黑甲染血。叶逍遥身先士卒,更让常锋势如破竹。骠骑营杀穿东营,主城一股洪流,猛然向蛮人中军撞去。乌墨黎的残兵晚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常锋军杀入慌乱的蛮营。这位刚烈的青年将军怆然一声怒吼,杀向紧随骠骑的陷阵营。

陷阵营擅攻坚,营长朗弓正苦于东营陷落太快,自己这陷阵营不曾捞的一分军功,眼下这愿年轻蛮人将领杀来,不就是老天爷的赏赐么。脸上大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野,拎着手上狼牙棒,虎步上前。乌墨黎抱着必死之心,看到楚军中杀出一员大将,心中不由起了念头:“即便身死,也要拉上楚人为自己陪葬。”这样想着,手里的朴刀舞得愈发纯熟,抛却杂念,眼中只有天地与此人,一身所学,毫无保留,尽数施展,只为将朗弓斩落。

原本还因年岁抱着轻视之心的朗弓此刻早已全神贯注,一股股如浪潮般的压力自乌墨黎的刀中传来,让朗弓不由的起了爱才之心。“若是能够将他收服,该有多好。”念头刚起,便猛然清醒,蛮人杀伐的一幕幕便浮在眼前。乌墨黎抓住朗弓分心的瞬间,手中大刀连斩三次,气力一重高过一重。朗弓险些被砍得兵器脱手,连退五步,脚下,留下数个深坑。再也不管掉以轻心,朗弓拿出十倍心神,将眼前的年轻将领,当做宿敌以待。再敢分神,说不得,今日便是我朗弓的身死道消的时候了。

两人再次对视,朗弓的眼神中,只有弥漫的杀机,和凝重。乌墨黎想要抢占先机,率先动手,一式摘星揽月,想要抱入朗弓怀内,施以杀术。朗弓岂能给他机会,百斤的重棒,横劈而下,不拼技巧,一力破万法。乌墨黎不敢硬抗,慌忙避让,这一让,让掉了先机,也将性命,拱手相送。

朗弓毕竟久经沙场,取得先机,更是得理不饶人,手中狼牙棒舞得密不透风。乌墨黎的朴刀无处着手,便是轻触棒身,也将他的臂膀震得酥麻。心里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是死路一条。不再闪躲,猛提一口气,使出毕生之力,想与朗弓拼个胜负。怎料朗弓气力一收,横挪半步,躲过乌墨黎毫无后手的一记竖劈。大手一抓,正拎在乌墨黎脖颈,猛然用力,便将他拽到身前。乌墨黎收力不及,踉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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