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花余光瞥见一白影朝她扑了过来,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脑子吓得是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甚至忘记了尖叫,随之而来她被一强势的力道重重地撞倒在了地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刺激着她的感官,姚花只觉得后背都不是自己的了,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她又是在山上,身下虽然是草木从,但更多的是石头,可想而知这下她伤的有多重。
被扑倒在地的同时一夹杂着血腥味的热气扑鼻而来,她被一活物重重地压在了身下,她知道那活物距离她很近很近,她能感觉到它带有腥臭味的呼吸,疼痛刺激着她的大脑,使她的大脑飞快地运转了起来,她虽然很害怕但同样知道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必须想办法自救,她绝不能就这样死了,她吓的虽然浑身都在颤抖,但她还是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一闪烁着蓝光的眸子正在凶狠地盯着她,那目光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姚花看着这双蓝色的眸子,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流,当然她并不是因为害怕而哭,而是因为疼哭,此时她根本就控制不是她的泪腺。
而那蓝眸的主人,看着痛哭的姚花,它双眼中的凶狠慢慢地退去,它歪着头看着姚花痛苦的呻吟一声,然后一跃从她的身上跳开。
姚花没想到她会突然恢复自由,但她知道它并未离开,就在她的身边,她甚至能感觉到它盯着她的目光,她更能味道那散发着恶臭的呼吸,此时她一动都不敢动,她更动不了,因为她的身体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打颤。
她努力的控制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怕,千万不能害怕,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有多么的怕死,虽然她已经死过一回,但当死亡来临时,她还是怕的不行。她不知把她扑倒在地的是什么东西,她刚才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一双蓝色的眸子,还散发着凶狠的光芒。
她的脑袋虽然也不停的颤,不过还能扭动,她慢慢地转动脑袋看向距离她很近的它。
它的灵感很明锐,在她望向它的同时,它也望向了她。姚花再次与那蓝色的眸子相对,这次她没有闭上双眼,也终于知道它是什么了。它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可怕的动物,而是人,不,准确的来说他应该是野人,一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野人,看到对方是人,姚花不由地呼了一口气,心中的恐惧慢慢地消散了一些。
那人看着她再次呻吟了起来,姚花终于知道方才她听到的呻吟之声正是出自他口,听着他痛苦的呻吟,她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到,他受伤了,浑身上下都是血,鲜血更是染红了他身上的白毛,是的,他身上有一层厚厚的白毛。视线下移她看到他双腿不知被什么动物咬掉了一块肉,能看到露在的白骨,她甚至看到一些大蚂蚁,在他骨头上爬,她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他的胳膊身上都是一道又一道深深的伤疤,有的甚至连肉都翻在外面,可以说他浑身上下除了脸没有一块好地方,姚花不知道他之前经历了怎样的战斗,明明伤的很重方才朝她扑过来时却依然那样凶猛,不过姚花知道如果任鲜血一直这样往下流,它或许活不了多久了。
从野人朝她扑来到现在她打量野人其实大概也就是一分钟的事,她看着野人,野人也在看着她,而因为这片刻的缓冲,虽然她的身体依然在颤抖,不过比方才已经好了很多。她尝试着慢慢地抬起了手,这时她看到野人望向她的目光再次变得凶狠了起来,她的心吓的甚至忘记了跳动。
野人看她抬手好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姚花看他挣扎地想爬起来,但他始终都没有站起,而他的行为更是加重了他的伤势,鲜血流的更加迅猛了。
姚花知道方才那一击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她知道此时他已经是强攻之末,伤害不了她了。想到这她挣扎地坐了起来,只觉得后背湿漉漉黏糊糊得,她知道她后背一定在流血,虽然他是强攻之末,但她也好不到那里去,疼痛已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知道这里不能久待,这是山林,鲜血的味道会引来很多食肉动物,最糟糕的是他们应该距离水源很近很近,因为她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她知道事态很严重,越靠近水源意味着越加的危险,她必须尽快的离开这里。
她用颤抖的手接下腰间的葫芦,喝了一葫芦的泉水,不知是泉水的功效,还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她手支撑着地,忍着钻心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看到她站起,躺在地上的野人望着她的目光越发的凶狠了。
姚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看了一眼野人转身就走。
那野人望着离开的姚花,他慢慢地闭上了双眼,低声地呻吟了起来。
姚花摇摇晃晃往前走,她的脸上满是痛苦与纠结,双眼更是闪烁不停,她的脑海里此时都是那一双蓝眸。
他方才望着她的目光虽然凶狠,但凶狠之中却又有一些悲凉,或许连他自己都清楚他活不了多久了。
姚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颤抖的手握成了拳,她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纠结的转身,看着眯着双眼呻吟的野人,她抬步朝他走去。
或许是察觉到她在靠近,野人忽然睁开了双眼,再次望向了她,那目光虽然依旧凶狠,可姚花这时反而有些不怕了,他即便再凶狠,此时也没力气伤害她,虽然他的脸很脏,不过她依稀可以看出,他很痛苦。
姚花往草木丛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