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刚说完,胳膊就被扣住,男人骇然惊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琳达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使得楚函一双狭眸顿时如鹰隼般凌厉起来,他本来就阴霾的脸色越发暗黑,眸里还闪烁着几分复杂的火苗。
琳达只好硬着头皮磕磕绊绊道,“今…今早我看见悠棠时,她正好从你们的房门口转身,她像受了什么刺激,脸色苍白的吓人,我叫她她都没听见…”
琳达还在说着,但迅速被一声“啊”的尖叫打断,楚函转头看,是那边的丽姿双手抱头叫了一声。
南宫剑熙迅速搂住她,“悠棠,你怎么了?”
丽姿瞳仁有些涣散,明显惊吓过度,她缓缓伸出右手臂,阖动着双唇,颤声道,“我…我的铃铛手镯不…不见了…”
南宫剑熙也吓到了,他知道这手镯对于丽姿的意义。
那是小棠棠一直戴在手腕上的,小棠棠去了后,丽姿精神失常了有整整一个月,她将洋娃娃抱怀里当小棠棠,每天照样给她喂饭,洗澡,听见有人说小棠棠死了,她跑上去就跟别人打架,他身边的人都说她疯了,让他把她送精神病院。
可是他没有,他找了个心理医生,医生建议用小棠棠随身佩戴的东西刺激她,他很自然就想到了这个铃铛手镯。
铃铛手镯是丽姿在小棠棠满月时给她买的,其后一直带手上,有时候一听铃铛声就知道小棠棠来了。
小棠棠特别爱笑,“咯咯”的笑声声如脆铃,即使最后一个月躺病床上迅速衰竭下去时,她看见他,依旧会眯眼,甜甜的叫他,“剑熙叔叔…”
小棠棠是在医院里逝去的,逝去时丽姿一滴眼泪没留,尖叫一声便冲出了医院回了南宫家将自己锁在小棠棠的房间里。
小棠棠的后事都是他处理的,他在墨西哥寺庙里为小棠棠供了座长生杯,把小棠棠的骨灰和手镯都安置在了寺庙的祠堂里。
他去祠堂将铃铛手镯取回,回到家时她正将洋娃娃身上的衣服换下说给小棠棠洗衣服,佣人们面面相觑,于是他上前,用铃铛手镯在她耳边轻摇了两下。
清脆的铃声一传递到她耳膜,她怔住了。
那么长时间空洞且没有聚焦的一双眼睛慢慢泛滥出了泪水,她的双眸渐渐恢复清明,没有任何过激行为,她平静的接过手镯,一步步走进了房间。
第二天,她好了,一点癫疯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她以“悠棠”的艺名在服装界混的如日中天,除了一点点清瘦下去的身体和越发冷漠的眸底,她没有丝毫反常。
可是他知道,她没有走出来,要不然她不会连去寺庙看一眼小棠棠的勇气的都没有。
她只是紧紧锁住了心门,掩藏住了一颗千疮百痍的心,坚强却迷茫的漫走在了人生的道路上。
南宫剑熙紧紧抱住丽姿,她的身体在颤抖,他安慰着,“悠棠,你是不是将手镯遗落在什么地方了?我们按照原路返回回去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恩,好,好…”丽姿重复着这句话,抬脚就往前走。
这时路上正巧有一辆摩托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丽姿丝毫没注意,差些就撞了上去,幸亏南宫剑熙及时将她拽住。
“悠棠,小心点。”南宫剑熙看到她这个样子无比心疼。
丽姿却没提被撞的事情,她只是仰着苍白的小脸蛋,扯出很牵强的微笑,表情纯真,“剑熙,我的手镯不会被人捡走吧,捡走他也会还给我的是不是?”
她又有了几分崩溃的前兆!
南宫剑熙温和的微笑,“不会的,就算被人捡走,我也会替你找回来的。悠棠,放心,别怕。”
楚函看着南宫剑熙搂着丽姿消失在了面前,他眸光深沉晦涩,对琳达道了句,“我先走了。”然后抬脚往停车场走去。
……
坐进布加迪威龙车里,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喂,你是谁?你捡到我手镯了吗,把它还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女人似乎有些神智不清了。
“喂,丽姿…”楚函说了一句。
一听到他的声音,那边明显一愣,随后便是要挂断电话的声音。
“丽姿,你的手镯在我手里。”他蹙眉道。
那边更是愣住了,足足一分钟后她才开口,声音干涸而嘶哑,但是冷静了很多。“楚函,你想要什么?”
“我在昨晚住的旅馆里等你,今晚到我房间里来!”
……
楚函换了一间房间,这是这家旅馆的豪华套房,本来是有人住的,不过他出5倍高价将人“请”了出去。
房间没开灯,一片漆黑。他坐c上,随意的倚靠在床头,左手落裤兜里,右手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
突然门边有了动响,丽姿走了进来。
她走的很急,脚步声略重还带着她紊乱急促的呼吸。
“楚函,手镯呢?我要看一眼,确定你有没有骗我?”丽姿跑到他床边,向他摊开手掌,她语气冰冷而不善,还带着反感。
楚函将打火机放下,右手伸到他身旁的那个枕头下将手镯拿出来,然后轻摇了两下,“丽姿,确定了吗?”
丽姿一听那铃声响就可以确定那是不是她的手镯,一颗浮躁的心安沉的下去,但她迅速愤怒了,她伸手去抢,“把手镯还给我,那是我的。”
楚函自然没让她抢到,他又将手镯放在那个枕头下,声音性-感邪肆,“想我还你也可以,手镯在那个枕头下,你今晚睡上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