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正位的宫主望着脸色始终如常的大汉,温言道:“前辈当真如这位小兄弟所说,是来造访我方丈山?可硬闯山门似乎有些不服礼节?”她微微斟了口清茶,眼光锐利的扫了眼大汉。
气氛顿时有些凝重。
却闻大汉朗声一笑道:“什么礼节不礼节,全是狗屁不通的歪理,老夫只知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哪管得了这些。”
坐于正位的宫主不由脸色一变,秋长老眉头微皱,乔长老年轻气盛,更是几欲破口大骂,连一旁青衫道人也不由重新打量一眼这赤衣大汉,心中冷笑这大汉莫非是个愣头青?就是神尊亲自驾到,也不敢这般无礼,在此口出狂言,岂不是自寻死路?还是说他真有逆天本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大汉身边孩童似看出气氛不对,拉了拉大汉衣袖,可大汉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宫主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轻轻抿了口清茶,道:“莫非前辈是打算妄为了?”
谁知大汉轻轻一笑,拱手道:“这倒不敢,只是老夫素来奇货可居,刚刚行经宝地,忽见天外飞火坠入圣山,想来定是要有玄火异宝将要出世!”
众人闻言神色大变,纷纷站起,连青衫道人的面目表情也显得格外严肃,三股灵压顿时袭来,大汉身旁孩童脸色不由泛白,谁知大汉冷哼一声,袭来的气息顿时破碎,秋长老,乔长老连同青衫道人不由各回原位,一脸惊诧。
身旁一心小道士也不由暗暗吐了口气,神色戒备的拉开与大汉的距离。
待大汉语出惊人,宫主手中的茶盖就掉落在地,可她本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即使大汉发威,她脸色也焕如平常,可恰巧此刻外面闻音,喧声大作,她顺水一笑,道:“一心你传我命令下去,不必慌乱,只说有贵客相邻即可。”
一心不明其意,但不敢违逆,躬手道:“一心谨遵宫主之命。”他向在座前辈一一行礼,包括浑然如常的大汉,方才离去。
待他走后,赤衣大汉微瞄一眼,冷笑道:“宫主这是何意?我恐怕并非贵客?而且搞不好还是深入虎穴。”
宫主轻轻一笑道:“阁下即以知晓,定然知此乃大忌,可还敢真言不讳将其摊开,定然另有深意?”她目光狡黠的看了眼孩童。
大汉不以为然,目光淡定,心想此人身为方丈山宫主,果然并不简单,不过更好,越是如此,越是有趣。他笑道:“宫主果然深明大义,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要逞武扬威?”他淡淡扫了眼坐于右侧的青衫道人。
青衫道人脸色不由一变,可刚刚吃了暗亏,一个“你”字又不好说出口。
倒是大汉身旁孩童心中舒了口气,心想爷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刚刚还说尽是狗屁,此时又深明大义,真是搞不懂。
此孩童名为无灵,随爷爷自出海以来,已漂泊半年之久,不过来时非但容貌做了修饰,爷爷他更是摇身一变,连无灵都认不出来,姓名更也改为“九月”。
宫主淡然一笑道:“阁下谬赞了,还是说出来意吧。”
大汉闻言神色一正:“那老夫也不卖关子,老夫之前说素来奇货可居,却没说更善于炼制异宝,刚才偶观天相,见那天火降世,已知此物定与天火结缘,可火候似又尚差一分,不知猜的对与不对?”
如是刚才暴走的七长老在此,定会膛目结舌,异宝炼制过程,他再清楚不过,可这老者只凭天火降世,即可一语道破天机,可谓匪夷所思。
宫主神色微动,淡淡道:“阁下所言不假,此异宝需‘九天玄火’方能炼制而成,如今的确尚缺一记。”
大汉闻言淡淡一笑道:“宫主既然如此坦诚,老夫也没得隐藏,现下我手中正有一物,可助此宝炼制而成。”
那坐于左侧的秋长老神色微动,可不好说话。
而右侧的青衫道人却心中冷笑,颇为不信。
谁知坐于正位的宫主淡然笑道:“多谢阁下美意,可此宝我方丈山自会炼制,无须他人在旁相助。”
大汉朗声一笑道:“宫主不必急着推脱,待看过老夫之手,再做决定不迟。”只见他手腕微动,一道火红虚影闪现而出,尚未现身,火灵之气已惊艳四方。
只见那秋长老樱口微张,惊道:“离火之精!”
可未等众人看清,大汉手腕一抖,那虚影已消失无影无踪。
一旁青衫道人仍未回过来神,他心中惊愕不已,这“离火之精”旁人不晓,他却略知一二,尤其是亲眼目睹过“坎水之精”爆发的惊天之力,他不由暗自咽了咽嗓子,望向宫主大人。
此时宫主娥眉微凝,神态极为严肃,她深知这“离火之精”只需一点点,就可化腐朽为神奇,而老者手中“离火之精”却是整整一块,若是全参入其中,不可想象。
她不由微微犹豫,连一直抱有敌视的乔长老神态也颇有变化。
正待悬决难解之际,宫主的语气有了变化,目光凝然道:“不知阁下当要做何种交易?”
“什么!”一旁的秋长老显得不可思议,可此事绝非她能定夺,宫主已然发话,只好忍言不发。
大汉凝重表情也顿时云开雾散,朗声笑道:“看来宫主是动心了,的确是好眼力,这买卖怎么做都不赔。”
宫主冷言道:“还是先说说你的条件吧。”此时她无心再说这些无谓之话。
大汉闻言一笑道:“很简单,只需让在下携着孙儿去那‘琉璃仙宫’走一遭,顺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