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沙见以尘埃落定,便向天魂月拱手道:“前辈,财物已妥善装于船只,就待您发号施令。只不过——”她目光扫向无灵腰间的白玉腰带似有难言。
天魂月虽看出端倪,却不动声色。
骆沙眉头微皱,神情踌躇。
无灵见状,打趣道:“骆沙姐姐,莫非你看上我这条白玉腰带?”
骆沙脸色微红:“无灵弟弟,你这条腰带,能否借我一观?”可她仍不免向天魂月望了一眼,可天魂月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无灵疑惑道:“没问题。”他顺手将宽大的腰带解下,递给骆沙:“尽管看。”
骆沙暗含感激的用指尖小心接过,与邱雨仔细翻开对照几遍,尤其是当目光落在那活灵活现的龙纹带勾。
邱雨激动道:“果然是白龙纹玉。”
骆沙犹豫的神色也似有决断,她向天魂月作揖:“骆沙斗胆,欲向前辈索要此物。”
无灵一头雾水,天魂月却面不改色道:“怎讲?”
骆沙脸色憋得通红,道:“不瞒前辈,数日前我家师兄孔目独自闯入这天锁海窟,后下落不明,我二人今日冒险自此,就是奉家师之命到此探查,未曾想侥幸遇上前辈,见得此物。”
无灵疑道:“此物?”
邱雨忍不住道:“此物正是我烈阳师叔赐予我孔目师兄的贴身法物。”
骆沙言辞恳切:“想来孔目师兄已遭不测,还请前辈允许我二人,将这遗物带回太玄门。”
屠姓老者见之:“莫非你二人是那位年轻修士的同门?”
可他忽然想到什么,自知多嘴,不敢再语。
天魂月却道:“此物是我孙儿的与我无关。”
骆沙抬头道:“这——”她望向天魂月,心想如是这般,该如何是好,隐有的期盼也荡然无存。
未料无灵道:“竟是这样?既是贵派之物,我自当奉还。何况还是侠义修士的遗物。”
骆沙和邱雨闻言大喜:“多谢小兄弟体谅,我等拜谢!”可她二人又深怕天魂月不悦,隐隐望去,见天魂月仍是一副淡然神情,才略放下心来。
谁知这时一旁冷秋心忽然跪倒在天魂月身前,毅然道:“心儿卑微,本不该再有所奢望,可前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恳请收秋心为徒,哪怕做牛做马,也自当任劳任怨,不敢有违,将来也好如前辈般逞凶除妖,为民除害!望前辈答允!”
这一幕来的突然,无灵都措手不及,可天魂月却声音冷淡道:“老夫从不收徒,今日也不打算破这个例。”
冷秋心神色一晃,泪光盈盈,无灵看在眼里,不由劝道:“爷爷,我看不如你就收下秋心姐如何?”
天魂月道:“臭小子,别乱说话,老夫另有要事缠身,不可再旁生枝节。”
无灵撇嘴道:“什么事?我看尽是胡扯。”
冷秋心目光黯淡,自知投师无门,心灰意冷,却闻一旁骆沙道:“前辈,我太玄门虽名气不大,但也屹立已久,如前辈允许,我愿代我师尊,收下这秋心丫头,将来由我派调教不知可否?”
天魂月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本就不关我事,但你可愿意?”
冷秋心目光涣然间又燃起希望,可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道:“秋心愿意,只要能学得一身法术,为人间除害,秋心万死不迟。”
天魂月点了点头:“你我虽无师徒之分,但总是有缘,既然你要拜入别门,我就送你一份薄礼,你且过来。”
冷秋心神色一愣,似乎没有听清。无灵看在眼里,连忙道:“秋心姐快答应,就是我都没这个机会。”
天魂月不由瞪了他一眼,心想臭小子要不是你,老夫才懒得理睬。无灵吐了吐舌头。
冷秋心心领神会,拱手道:“秋心遵命。”
天魂月指尖点在冷秋心丰盈的额头,仿佛一丝明悟瞬间涌入她的脑海,待秋心睁开双眼,似多了几分成熟,她道:“多谢前辈!”天魂月道:“此套功法乃玉霞华光所创,传授予你,也算了了一桩前缘,待得它日,你功法有成,切忌不要忘了你今日所言。”
冷秋心道:“心儿永不敢忘。”
一旁骆沙心想这玉霞华光是谁?虽说不识,但总应有名,回去自当好生询问家师番。
天魂月扫了一眼道:“既然你们一切都准备妥当,就且即刻返航,老夫稍后也要带孙儿离开此地。”
骆沙惊道:“前辈不与我等一同离去?”
天魂月道:“老夫素来独行,至于这些百姓,还需你二人好生照料一番。”
骆沙和邱雨闻言,连忙道:“我二人自当妥善安排!”
没过多时,十余艘帆木船已经渐渐驶离天锁海窟,越飘越远。
一艘较为宽阔的海船之上,骆沙和邱雨站于船头,缓缓交谈。邱雨神色稍有不解,问道:“骆沙师姐,你为何私自收下那少女秋心,虽说我太玄门非当世翘楚,可收徒也历来极为严格,怎能私自答允,万一师尊怪罪下来,可……”言下之意自是不好。骆沙淡然一笑,道:“傻师弟,你还年轻。”
邱雨道:“此话怎讲?”
骆沙道:“以秋心与那位前辈的关系,我太玄门也应收得,何况我看她胆识不凡,将来说不定可成大器。”
甲板上忽传来一阵脚步,骆沙回头望去。来者正是冷秋心,她目光腼腆道:“秋心拜见二位仙长,屠爷爷有事相邀。”
骆沙轻轻一笑道:“秋心师妹,叫我二人名字即可,以后不必太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