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风大战俞老后被送回馆驿后,睡了一天一夜,仍然无法起身,只吃了些稀粥,说话都有些吃力,唐兴已感有些不妙,故而在城里请了郎中过来。郎中来到后把了把脉,神情忧虑地说道:“你们大将军,除了内力消耗过大之外,还受了很重的内伤,恐怕命不久矣。”
“什么?内伤?我们大将军明明抗住了对方的内力。”唐兴不信郎中的话。
郎中紧皱眉头:“昨天那一战,老朽也在场。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已身亡,你们将军靠着过人的内力,所以仍活着。”
“求先生医治!”唐兴及侍卫跪地请求道。
看着侍卫苦苦相求,郎中才肯就医:“内伤的话,我并未有良方医治,待将军身体复原,以将军的功力,内伤自会痊愈。然而,如此重伤,需静养百日,不可再次动武,切记!我这有一方滋阴补身的药方,应该会有些作用。后面就看将军自己的造化!”
郎中开了药方,侍卫就立刻去买药。待喝完第一份药后,柏风脸色有些好转,手开始能动了,还无法起身。这时,楮曲前来探望,看见柏风伤势极重,道:“我本来请大将军去大殿,瑱王招见,看这伤势,我还是去禀报大王,改日伤愈再见。”
柏风听后,挺身而起,轻声说道:“瑱王招见,我现在就去,我没事。”柏风硬要起床,刚穿完衣服,嘴角便留出了一丝血迹,唐兴及侍卫极力劝说,他仍执意要去。唐兴只好扶着柏风前往大殿,命其他侍卫带上恭礼!
瑱王在大殿内,见到伤势极重的柏风,居然还能毅然前来,突然对眼前这位同龄人肃然起敬,道:“前日比武,本应点到为止,不想将军负伤,本王过意不去。俞老虽无大碍,仍元气大伤,已启程回天龙山调养。”
这时,柏风授意侍卫呈上御林之宝珒玉瓶及御王亲笔手书,瑱王子拿起宝瓶笑道:“此瓶真美,本王尊重天意,接受瑱都和平共荣之意。我即刻通告城民,两国恢复通商,互不侵犯。我写这份手书请交无御王!”
柏道:“谢瑱王!我等这就回禀御王,告辞!”说完,柏风捂住口,刚走到殿外就吐了一口血。侍卫急忙上来相扶,又被柏风推开。
“回到馆驿,收拾东西后立刻启程回国。”柏风边走边说道。
唐兴看着柏风越发憔悴的脸色:“将军受重伤,等恢复元气再回,身体要紧!”
“我知道我命不久矣,趁我还有一口气在,身为御林大将军,就必须威风凛凛地回去。我不想事情没办完,就这样离去。”柏风坚毅。唐兴听后深深地记在心里,安排侍卫快马先回馆驿收拾。待柏风到了馆驿门口,侍卫们已经准备妥当,在楮曲的护送下,城民分列街市两旁欢送御林大将军,一路上柏风只冒冷汗,还是毅然地坚持到出城。一到城外,柏风的伤势加重,连着吐了两口鲜血,只能躺在马车上而昏睡。唐兴吩咐侍卫,将马上布匹扯下裹在车轮上减少颠簸,快马加鞭而回。
柏风离去后,瑱王子在殿里对着楮曲说道:“那日,我在塔楼观老出神掌时,我心中突然觉得过意不去,对这样一个为国为民舍生忘死的年轻人,本想传令叫老收手,又碍于面子。当我看到此人临危之时,发出的威力。本王打心里佩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老难生还,故而第二****便一个人毫无面子地回去了。与其说是打和,其实就是惨败。”
楮曲听后哀声叹气,想开口说,又不敢说。瑱王子发觉楮曲有怨言又不敢讲,道:“将军有何话直言,本王恕你无罪。“
楮曲思考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此次比武,居然交上友好之条件,前所未闻。传出去,定让邻国耻笑。”
瑱王子听后虽有不悦之色,但未动怒,继续听楮曲述说。
“柏风将两国友好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然而听闻其随行侍卫讲,柏风经此战身负重伤,性命难保,功力全失,再难有作为。高手过招,两败俱伤!”楮曲再次说道。
瑱王子羞愧自责:“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本王还是太年轻!本王有个疑惑,柏风将内力抗回,又何以受伤?”
“在柏风最后发力之前就已经被俞老内力所伤,柏风又极为固执,内伤经不得颠簸,仍要立刻回去,恐怕……”楮曲只摇一摇头后,拜别王子而回。瑱王子望着楮曲离开的身影,有些复仇成功的喜悦,又有一丝徒劳无功的忧伤。
唐兴及侍卫车马两日就赶回了御林,派唐兴将瑱王亲笔手书交于大王过目。御王得知柏风之行如愿以偿,十分欣喜,通告城民与瑱都国恢复通商的消息,城民纷纷上街庆祝来之不易的和平。
而柏风回到大将军府后,伤势更重了,一直卧床不起。御王及大臣,带着御医前往大将军府看望。御医把脉后,对着大王轻声说道:“大将军,身负内伤,加上路上车马颠簸,伤势极重,恐回天无力。”
御王听后,沉默寡言,命令御医尽力而救,御医只好尝试着开些补血养气的药。御王与大臣商议后,又命令禁止对外传播柏大将军重伤的消息,以免民众生怨,阻碍柏风用生命换来的和平。
消息传到河浦村,村民听后欢呼雀跃。而阿福想起柏风曾言出使回来就好好相聚,不知为何柏风回来两天都不曾出过府,阿福便从军中旧友得知柏风伤重的消息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告诉郁雪。阿福神情慌张地来到郁雪家,只见门关着又不知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