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长空吃得正高兴的时候,猛然听见堂外人声喧闹,等他转头去看的时候,却见师爷正领着一群人到后院去了。这一群人的服饰极为复杂,其中不仅有拿着医字幡的游方郎中,还有几名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这一点边长空到是不怎么在意,毕竟在这个世界中医道是不分家的,不论是修行法术的法师,还是普通道观的道士,多少都会学上那么一点岐黄之术。但是这其中的那十几个配刀持剑,形貌魁梧轩昂的江湖大汉就让边长空搞不懂了,难道给人治病还需要保镖么?
只听其中的一个长相粗黑,手中拎着大锤的汉子呵呵大笑的振臂高呼道:“这里有许多的好兄弟,人人都是武艺高强,王先生不用担忧,管他是什么厉害人物,过得今夜我们定叫他有来无回!”那姓王的师爷也笑说道:“当然,当然,几位壮士勇力过人,今夜便要仰仗各位的大力了。”
众人听他如此的抬举,纷纷跟着叫道:“王先生不必客气,此事我们定当尽力。”那王师爷听到众人的应和,自然甚是满意,连忙应声说道:“有劳,有劳。”他想了一下又继续道:“刻下众位英雄先去后院进食,我们老爷吩咐过了,先请众位好好饱餐休息,等到了晚间再行除害,这事完后人人都有重赏!”这师爷也是个惯会捧人的,而且是见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只不过轻轻的几句话,便说得一干江湖汉子群情激昂,一脸得意的去后院吃饭了。
边长空心中犹疑,只是不知道他们说得是要除什么害,看这架势恐怕不会是普通的四害,毕竟抓几只老鼠什么的肯定不会用上这些江湖的豪客的。
对面坐着的王老爷见他一时停了箸,早已猜到他的心思,面带笑意的说道:“神医不用怀疑,敝舍稍有些不爽利的地方,倒也没什么大碍,这与神医是无关的。”边长空听他这样一说,这才放下心来。
待得吃完饭之后,众人都在堂前坐着,边长空便问那王老爷道:“在下蒙老爷厚爱,给了这许多的好处,却不知道在何处可以尽绵力?老爷还请明白说来不妨,也好释我心中的疑虑。”王老爷听他这么一问,顿时便是胖脸抽动低眉叹气,转眼变换成了一副愁苦的模样来。边长空一见他这番做作,当下便猜想到他必然是有甚么不幸之事,而且恐怕这事绝对不是容易的。
果然,那王老爷叹息了一阵,然后拱手向边长空行了一礼,面带愁容的说道:“既然神医见问,我便也不再隐瞒了,家中确实有件棘手难过之事,还要承望神医搭救。只是此间不便细谈,还请借一步说话,敢请神医随我到书房来。”说着便起座让步,请边长空一道出门外,向偏院的书房走去。边长空见他如此慎重,而且又避人耳目,倒也不知有何隐讳之处,心中的疑虑更甚了。
等到了书房之后,那王老爷这才十分礼敬的一拜到底的悲声哀求道:“神医!您好歹也要救小女一命啊!小女身染恶疾,数日来刀石无效,眼见就要归去了,我……我实在是迫不得已,神医若能将小女救得回转,我这府中上下俱感大恩大德!”说着便是老泪纵横的又再拜了下来。
边长空闻言大惊,赶紧的搀起来细问其中的缘由,这种快要死了的人,他可不敢打包票就一定能治得了,鬼才知道这王老爷的女儿得的是什么病,若是那**艾滋癌之类的,凭他这点医术恐怕根本就不够瞧的,能救回那赵员外家的老爷子,也完全是连蒙带唬的赶巧了而已。
王老爷哭诉道:“老夫今年五十有三,膝下育有两儿两女。小儿小女都与神医见过面了,这出事的正是我的大女儿秀云。说话也就是在**日前的早间,我这女儿突然间便起了病,延医多人都不见愈,如今也就承望神医的妙手了!”
边长空一听好不尴尬,听他这马屁拍的响亮,却是将一副巨大的担子扔上身来。眼下自己已成了救他女儿性命的唯一救星,倘若一个救治不好,岂不是要闹得个灰头土脸?但他素来心软,听王老爷言辞恳切,又兼得了他的许多好处,也只好敷衍的说道:“王老爷先别着急,只要在下有能力办到,必然不敢藏私,在下一定会尽力救治。”不过又想到自己的水平有限,连忙又加了一句道:“却不知小姐现在何处?能不能先让在下看看症状?这望闻问切总是要的,不然也无法啊。”
王老爷听他这么一说,愁容不减丝毫的说道:“神医,您有所不知,这里面稍微有些曲折,小女所染之病有些古怪,与世间所见的颇不相同。”边长空一听这话,心中不免打鼓,暗中思忖道:“不好!恐怕又是一个疑难杂症,这世间少见的病症,我带来的那些药物也未必有对症的,万一碰上个什么肿瘤癌症艾滋之类的,恐怕想要治愈也是可能的。”
虽然多日来他靠着灵符和带来的各种先进药品,一路上救治病人也无甚差错,所过之处每治必愈,但他到底对这符法疗病之道并无什么心得,而且他的医术也真的是有限得很,看看头疼脑热之类的还算凑合,真若碰上了什么疑难杂症,心中自然是发虚,也不知到这小姐究竟是何种病症。若是一般常见之症也还罢了。听见是个疑难杂症便已头大无比。不过大话已经说了,该吹的也没剩下多少,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便是怪病也应该有个由头的,咱们还是先看看症候吧,我倒是要看看离奇在什么地方。”王老爷听他如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