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若是能再长上个十年八年的功力就好了。”边长空在心中感叹着。刚刚又吃一颗了妖怪的内丹,虽然还未完全炼化,但是他的法力也是有所增长的,只不过这种增长真的不多,使用纵地金光法是根本不够的,纵地金光法必须要两花聚顶的实力才行,这般实力已经是等于天师的层次了。其实他的实力就算再长一层,只要达到一花聚顶,那也算是一个真人了。真人境界的修为,就算是他的五行法术用得很烂,打这两个人也是很轻松的。
奈何此时他的实力只能是勉强算个法师,而且法术用得还不是很纯熟,威力也不是很大,想要跟这两个恶贼斗上一斗也是不可能的。
电光火石之间,边长空的脑中迅疾无比的转过了许多的念头,自从一步迈两届通道以来,这两年他从接近仙人的云端直接跌落到了一个普通的凡人。而且最近还更是经历了一番家破人亡的惨剧,好不容碰上个心地善良的李小狸,还指望着能靠她翻身呢,却不想被那恶道人肆意****,最终还成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这许多情景浮上心头,仔细想来这些苦难灾害皆可归因于一处:那就是自己的法术太弱没有在这里生存的能力。
想想当然自己在风光的时候,若是自己能痛下苦功修习法术,只要学得一两样厉害五行法术在手,哪怕是学上一手炼符之术,那三名黑衣人又怎能轻易夺去马叔和李大憨的性命?自己和李小狸在联手拒敌之下,那个烈火道人的卑鄙毒计又怎能得逞?这片天地中如此的凶险,这天下间如烈火道人、如那几个黑衣人这般奸恶贪婪之徒必然是很多,自己护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千年狐狸精,千里迢迢的去寻活命灵药,若是法力低微连自保都尚不能够,却又如何能够安全的到达青丘寻得灵药?
正如门外二人觊觎自己身上的宝物,便开始不择手段的逼迫抢劫。最为主要的是自己若是有那妖怪内丹还好说,大不了扔出去让他们两人争夺去,但是那内丹已经被他给吃了,想必这种解释必然是难以取信那两个头脑缺根弦的恶贼了。看眼下这等情况,若让是他们抓住了自己和小狸,想必是自然无法幸免的。那两**念如炽,抓住自己以后决不会只满足杀了自己,到时候小狸一死必然是暴露出原形,想必连她这内丹也是难以幸免了。
一时间边长空乱想纷繁,但他心中一个念头却逐渐清晰明朗起来,那便是他边长空必须变得更强壮,法术要练得更厉害才能存活在这乱世当中。李小狸那日说的诗词未尝没有道理,这天下万物俱为铜丸,每人每物受苦正多。又何必再互相折磨?只是这数月来经历。他边长空已知道这片天地中正道颓废。这些铜丸们不知其苦,反而是乐于互相挤压倾轧,并且是孜孜不倦地陷害往来。一粒铜丸想要立身于天地间,当需得不断的磨砺,使自己更强壮一些,更耐得住冲击碾压才行。
这或许正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解说。也怪不得当年佛祖要借助天地杀劫来传播大乘佛法,虽然大乘佛法的传播跟传销的手段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但那毕竟也是劝善之言,也曾经打造出了一个清明的盛世来,只不过那盛世稍微短暂了一点而已。
反复思虑之下,边长空咬牙下定了决心,当下便要踏出阁楼拼上一死,或许那位路过的神仙保佑,可以让他获得一线生机。便在此时听见那妇人哭喊道:“痛死了!……我说我说他往那……去了……”边长空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她到底还是抗不住折磨,把自己的行踪给招出来了。如今形势危急,眼看着厄运顷刻就要到来,再不相隔办法恐怕就晚了。当下他长呼一口气暗道:“罢了,形势所逼,我边长空今日不得不拼死出去,只为争得一线生机。若是那位仙人路过垂怜,便给我留下一条活路来,不然……不然……我也就再也回不去了,这一世的轮回也算是到此为止了。”
门外的那妇人披头散发的坐倒在地大声号哭,师兄弟俩得了消息,自然是着急追捕边长空,倒不十分难为她。当下便欲举步。哪知巷道深处一阵急乱的銮铃声响,三人举目看时却见一队骑兵策马狂奔出来,转过弯道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停”随着一声高喝,十余骑齐齐的在门外停住了。那三人看得明白,这十余个官兵甲胄鲜明,满脸都是酒色之气,一个个的腆胸叠肚的骑在马上,那傲慢蛮横的态度尽现。这些正是西京府皇城司的巡城兵士,眼下城中颇不安宁,他们奉了皇城司大人的命令,正在各处街道中巡查,却刚好碰上采桑女子被两名术士欺侮。
那首领模样的军士大声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女人怎么会哭?”实际上这些官兵平日里很少管这种闲事的,原本这两天他们是奉命到处搜寻那投了皇城司大人府邸的贼人。这种搜查自然是他们这些巡城官兵捞好处的机会,刚刚他们就是在借口搜查青楼的时候,在里边多吃了几杯花酒。不过青楼中的姑娘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虽然他们不曾交付一文的酒菜钱,但是身上值钱的东西还是被这些姑娘给掏了个干净。
正当他们感慨婊子无情,囊中羞涩的时候,徒然看到那师兄弟二人正持剑威胁妇女,这一下他们都觉得是好事上门了。就算是不能从这二人身上敲诈来多少银两,但是当个贼人抓回去也定然是能捞一些功劳的。
师兄弟二人见此情景哪里能答得出来,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