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灵兽和那妖怪被白龙魂须臾之间便给灭掉了,那两个灵兽师手足同时巨痛,不由自主的跪倒了下来,但筋骨上的疼痛却远不及心痛,其中的一个灵兽师双手伏地放声哀号起来:“翠花——!”这一声出口他的眼眶立刻便红了。
“翠花?”边长空听了这两个字只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那个两条腿的大蟾蜍跟翠花有什么关系?看那个灵兽师长得五大三粗的,竟然会给他的灵兽起了这么个名字,这实在是让人无法忍耐,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啊。
敌人既然已经被消灭,白龙便不再显形守护,在空中绕了片刻之后一头扎进了边长空头上的白龙簪中。这下子人赃并获,算是证据确凿了,边长空就是想抵赖却已经不能了。
满场一百多人的目光全都聚到了边长空的身上,这些人中敬佩者有之,愤怒者有之,更多的人却是满脸的幸灾乐祸和惊诧。
那姓刘的汉子是中原大派铁旗门的高手名叫刘伯通,这刘伯通行走江湖十余年,可以说是交游广博见多识广,对于江湖上知名人物的面貌习惯都曾有耳闻。但细看边长空时见他面目陌生却是不曾听说过。疑惑之下上前拱了拱手道:“边先生法术高明之极,恕在下眼拙,不知先生出自哪个门派?”先前边长空曾跟他提过自己的名字,刘伯通记心极好当时便已记住了。
这话问得边长空一愣,刚刚他报名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自己的门派么?那会儿这位刘大侠便是站在不远的地方,莫说是他这种法武双修的大侠,就算是自己这般的耳力也该是听清楚了。不过既然人家问了,他又不能不回答,于是边长空便苦苦思索着刚刚他是怎么报名的,主要是刚刚他也就是随口捻了一句诗报了个门派,但是经眼前这么一闹,急迫之下他却是给忘记了,一时间便是讷讷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众人见他抱着一个小婴儿,浑身又脏又皱的,却也是不敢心存轻视。刚才人人都已见着这貌不惊人的土包子忽然暴起,竟然一举杀伤了两头凶猛灵兽和一头妖怪,可见本领乃是雄厚之极,毕竟人家可是玩龙的。江湖之中玩鹰玩狼玩老虎的不少,可是玩龙的确实少得可怜已知的也就是一位而已。
便在边长空结结巴巴不知所答之际,六七名与那两个灵兽师相熟的豪客却是愤然的冲上前来,他们握拳攥刀就要与边绪最为激动,几步便跨到边长空的胸前,骈指点着他的胸口怒骂道:“你这狗贼!干什么放着妖怪不打,却来打伤我师兄的灵兽?!你知不知道我师哥为了这头双足神蟾吃了多少苦头!他一直把它当成亲生的孩儿来看待!你……你……你一下就把它打死了!”说话间语音也变得哽咽起来,眼圈也红了,两只钵大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这时只要有人再撺掇一把,他便要老拳挥向边长空了,哪里还管得了他是什么人。这人性情本就暴躁冲动,一向与师兄感情交好,此刻看到师兄被人打伤了,也不顾忌厉害,直接上前卤莽问罪。
“当亲生的孩儿啊,果然,要不也不可能娶个翠花的名字,估计那个大蛤蟆也是个母的。”边长空心里琢磨着,脸上却满是慌张之色的退后了几步连连摆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那龙有点,有点不听指挥。”看着边上几个恶客的眼中直要喷出火来,边长空禁不住心中感到害怕,他此刻可不敢说自己的那白龙簪是专门针对妖怪的。
边长空说着话又往后退了两步,完全不敢直视对方,低头看向地面嗫嚅道:“我……也不想这样的。”他此刻心中忧惧交集,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可当真是棘手!毕竟这次的错误可是在他,看这些人如此情急的模样,断然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几个豪客原本见他出手厉害,心中也是颇为忌惮的,一时间不敢太过逼迫。但见他居然口头示弱,无不是大感意外,气势大涨之下胆色怒气迅膨胀了起来,同时大声叱呵道:“你杀掉了郭师兄的双足神蟾,又打伤了陈先生的灵兽,这里每一个人都瞧见了,难道你还想抵赖么!”
“你这恶贼!你还想狡辩?你不知道会这样?嘿!当真可笑,你当这里的众位英雄都是傻子么?”一个额上印着古怪符文的汉子叫道,他哪知边长空其实是个草包,全然无法控制白龙簪的威力,对于边长空而言,这样的变故的确是始料所未及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边长空羞愧得直欲钻入地缝中去,面对众人的责问却是一点计策也没有。他虽有一肚皮的诓骗伎俩,但此刻面对完全陌生的江湖之事,全然不知该如何来应付付,不由得节节败退,三言两语下来额边已经冒了虚汗。此刻在边上的几个官差见他被群雄逼迫得如此狼狈,脸上无不是露出了欢欣得意之态。
一个瘦子冷声笑道:“打死打伤了人家的灵兽,就凭一句‘不是故意的’便算完了么?是个汉子的话,就得按江湖上的规矩来办事,在这里给大伙儿一个交代,敢作敢当的话,咱们仍敬你是个人物。”
边长空听了不由得睁目问道:“江湖规矩?什么规矩?”
瘦子不知他全然不通江湖事务,见他此刻反问还道他是装傻充愣,愤怒之下手中的铁锤向着身边的空地奋力一砸厉声道:“你真要仗持武力欺人太甚么?”
‘嗵!’的一声巨响之下怒风激扬。这可把边长空吓了一跳,他还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