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不在啊,早上就出去了,要赶快派人找。”边长空有些无奈的说道。
“什么?马叔不在?这可怎么办啊?他老人家大清早的又去哪里了?”村长眼见着张小三生命垂危,不仅很是焦急,这个时候马叔居然不在,若是在过一会儿,那张小三也就要死翘翘了。
那随同而来的张氏,也就是张小三的媳妇,此刻听见人声杂乱,掀帘进来看看到张小三跟个血人似的,这副惨状无法描述。她哪曾见过如此血淋淋场面,当下便是咕咚一声晕倒在地。这一下让边长空大惊,他赶紧让人将张氏扶起来抱到卧室安顿。
这时李小狸也梳洗完毕,换了衣衫走进门来,见到张小三气若柔丝,众人皆是惶然无策,都急切的看着边长空。边长空却眉头深锁围着茶桌绕圈,便已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向边长空说道:“长空哥哥赶紧治疗他啊?你跟马叔学了这么久,医术符法怎么也不会太差了吧。”
边长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心道:“这一急倒是忘记了自己也会救人,只是在这无助的等着人将马叔找回来,若是在耽搁一会儿,恐怕这人就直接死了。”
村长听她这么一说也跟着道:“对啊,长空你也如今也是跟了马叔这么久了,怎么也应该学会一些了,他伤的这样重恐怕……我们便尽尽人事救上一救,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活了是他命硬,否则……唉!”他叹息了几声摇头退到一旁去。
这张小三幼小极苦,早早的便父母双亡,只他和一个八十多岁的祖母过活,他这一去只怕过不了多久老太太也要不行的。这几个猎户早上上山时看到张小三血迹斑斑的蜷在一个草窝里,赶忙砍了鲜藤做了一个简单担架将他匆忙送下山来,在村口看到村长一道跑过来了,张小三的祖母此时尚未知晓。
边长空急忙的取了一个急救用的小木箱,这木箱不过是遮人耳目的,他的法力刚刚恢复了一些,此刻已经是可以打开袖里乾坤锦囊,那些用来急救的药品,当然是他带自人间界的最好。
不过他不可能凭空拿出这些药品来,更不可能弄一些玻璃瓶和塑料制品出来,那样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因此他也只好弄了木箱和一些瓶瓶罐罐来施展障眼法。
说起急救来,现代医学的手段要丰富有用得多,边长空先是简单了处理了张小三身上比较严重的伤口,然后便是包扎上药,眼见着那张小三虽然伤势被控制住了,然而却依然是生机渐渐在断绝。眼前的情况也是明显无法打吊瓶输血什么的,若是不做点什么,恐怕想要救回张小三恐怕是很难的。难道真的要用一些独参汤让这张小三醒来交代一下后世?
符咒,对,还有符咒的手段。边长空豁然惊醒过来,连忙打开了另外的一个匣子,打算取出几张符来,哪知里面空空如,也以前书画的几张养神符却只有一张了。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候备品也跟着捣乱,没办法之下,边长空先是将这张符况,然后自己到屋内调朱砂再行书画。
这屋里诸人连同村长都不曾遇过这样的大事,天湖村人虽不多,但民风淳厚,很少斗殴伤害人命。有时官府压迫的狠些,兵吏施暴也只鞭抽脚踢,从来不会伤到筋骨。便是进山的猎户,死了便死了,往往是让野兽吃的连骨头都不留下来,倒也是干干净净的。众人在村里给他立个衣冢摆个灵堂便算完了。这些年来却少见这样伤势严重直欲咽气的状况。因此诸人当真是六神无主束手无策。亏得一个拿捏得起的李小狸,进来指派众人做事,一时间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当下众人烧开热水,将张小三伤口边上及周身的血污搽净了,随后拿来棉被是血流的多了人会怕冷,众人都是欣然应诺。却不知她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平时都是足不出户,却又是从哪学来这么好的医理。在众人的帮助下,李小狸将边长空画好的灵符放到碗里烧了,随后将符水喂到张小三的嘴里,便说病人不宜打扰,将诸人赶到厅外,随手关了门一同走了出来。
那几个年轻猎户素来爱慕她,见她长相标致体态撩人,更兼又指挥大体如意。当真是秀外慧中胜比天人一般。果然不枉自己对她的一番痴心情长。当下人人都是异常的听话,竟相表现倒把烧水搽洗和伤口培护之事做得十分好,比一般郎中手法都利索。
这下退到正堂之后,便不住眼的看着李小狸。胆儿大的更是无所顾忌,双目僵死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已经是再无他物,心中也再无他事。有心没胆的溜到角落里,头低垂着时不时的偷瞟一眼。诸多年轻人但觉得这李小狸真是无处不得宜,无处不勾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尽蕴风华。她笑时如春风沐身暖洋洋的畅快非常。颦眉时又似云遮月令人怜爱不禁。当真是叫人如痴如醉神魂不守,这当下她若说是让自己去死,怕也会毫不犹豫挺身就赴。
神魂颠倒之际,边长空却从卧房内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拿了两张新绘的养神符,这符上朱砂未干。李小狸将诸人留在大厅内,却和边长空一同进偏房去了。只不多时却听见边长空‘呀!’的一声叫众人以为有变闯进门去看见边长空目瞪口呆站在张小三身边,李小狸却正将温水倒入碗里要再烧符纸。
“这……这竟然是妖气侵蚀……怎么会如此的情况?”边道。
那张小三的伤口经过一翻处理之后,在灵符的作用下,原本伤口已经开始有着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