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惠贵妃和幽若郡主就是这样的人。”
叶琉璃喝着白开水,如同一个哲学家一样说着高深莫测的话。
可……
皇后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三年不见她似乎变得更加的漂亮,但也更加的叫人捉摸不透了。
“叶琉璃,你我之间不用打着这样的哑迷吧,若是有什么你就尽管说,而且,惠贵妃跟幽若郡主在一处那又有什么不对吗?一个是想要儿子早日登上皇位,另一个则是想要从长公主府里脱离出来,她们这样不是正好?”
叶琉璃清冷的眼睛望了过去眨了眨眼,“没想到皇后你变聪明了,竟还知道她们各自为的是什么?”
皇后冷哼,“叶琉璃,本宫知道什么与你无关吧,你最好还是说说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吧。本宫可不认为你将我气了个半死之后会好心好意的来提醒我。”
叶琉璃有些嘴抽了,这皇后只怕是被她气得没脾气了吧。
“好吧,既然如此,皇后娘娘想不想跟我做个交易啊?惠贵妃与幽若郡主联盟,你一人只怕也是难以对付的,不如你我联合将惠贵妃给弄下去,如何?”
这个皇后聪明时也聪明蠢笨时也很蠢笨,跟她说得太深奥了只怕她听不懂,倒不如直接一些,大家各取所需。
皇后如同看鬼一样的看着叶琉璃,“你没疯吧,你竟要我跟你联合?哈,你疯了,我可没疯,我可还清楚的记得三四年前你是如何的将我区家给打压下去的,我皇儿到现在也是个皇子也多亏了你叶琉璃的手笔。”
她,哧之以鼻,根本一点都没有想要跟叶琉璃合作的意思。
皇后的这种性格莫明的夺得了叶琉璃的好感,这种将话说得明明白白的总比与惠贵妃说些个不着调的话要强上许多。
挑挑秀眉,“话虽然如此,可是你也要想想当时的情况又是什么现在的情况又是什么,此一时彼一时,若是你还用着当时的思想来想此时,那么这一局你可就输了。还有,若是说起真格的,也不是我叶琉璃挑起的,若不是你那个好色的侄儿区升有眼不识泰山,你我又岂会碰到一起?”
叶琉璃说到这里顿了顿,而后再道。
“还有,当年也是大皇子他先对我们动的手,为了拉拢宗政九他暗中对安知宴下手,那一次安知宴死里逃生,于是我们便结下了不解之仇,皇后娘娘,换句话说,若不是你们的苦苦相逼我与宗政九又如何会反击?哼,还有你的那个好家主区远山,他下手也是有够狠的,一连杀了六名朝臣想要将这罪名加在我凌王府的身上,你觉得,我是应该坐以待毙还是奋起反击呢?”
“这?”
皇后怔住了。
当然是奋起反击了,哪个蠢蛋还会坐在那里让人来宰的?
“可,可若是你们一开始便表明态度我区家又会如何相逼?”
“表明态度?我亲爱的皇后娘娘事情到了现在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凌王府中的人向来都是老实善良的从未想过卷入任何党争之中。”
“呃,你?”
皇后彻底没话了,当年大皇子也不止一次的找到宗政九,而宗政九也不止一次的表明不想争斗一心只服从于皇上。
可,可这谁会信啊,毕竟宗政九的实力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谁要是将这样一个人才收拢到自己的麾下那成为太子还远吗?而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的确不错,只可惜,他们用力过猛将这样的人才拱手相让,便宜了南亦辰。
叶琉璃不等皇后回答,轻轻的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本王妃还是那句话,我们一向不涉党争,一生所求的只不过是一个快活的生活,这一次的回来也只不过是因为来处理一些私事。……我的话也放在这里,若是皇后娘娘想要与本王妃合作,本王妃很高兴,但若是不想,本王妃也不会加以强求。皇后娘娘,臣妇这便就不打忧皇后娘娘的思虑了,告辞。”
说罢,她便迈着优雅的步子竟就真的这样离去了。
皇后看着那个消失的绝美的身影,眼神一片迷乱,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句,“这,这世间是怎的了?叶琉璃她真的没有疯吗?”
身边的嬷嬷紧紧的低下头,当没听到皇后这话,毕竟能说凌王妃疯掉的也只有她们“可爱”的皇后了。
庄姑不解,“看皇后这模样只怕是还没有想透啊。”
叶琉璃轻叹,“是啊,她可比惠贵妃差远了,当年惠贵妃可是二话不说的应了下来,她在那个时候早就想到了事后要如何处理到我们,而这个皇后娘娘呢,就像是一块馅饼砸在她的头上而不知所措,而不是像惠贵妃一样当时就想好退路。”
庄姑听着她这话,又震惊了。
“王妃,你该不会是心软了想要帮皇后吧?”
“我秀逗了我去帮她?你当她区家没有对我下过手吗?我只不过是在想,要不要给南亦辰留个隔应的东西下来。”
她又不是蠢蛋,才不会想到去助皇后。
南亦辰是太子,这也是得到当今皇上首肯的,也就是说等现在的皇上号嗝屁了,这南亦辰自然而然的就是下一个皇帝,铁板定钉论谁也改变不了。
可,她怎的就感觉胸口的这口气咽不下去呢?堵得慌。
皇事是决定了,可是私事呢,他们过河拆桥一事呢,这件事情可不能没个定论。
她看了看这蔚蓝的天空,而后道,“走,去御书房,看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