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的非常顺利。
按照算卦老头的指点,刘书办没费什么事儿,很轻松的便找到了关林庙会旁的那棵孤独的大槐树。
一帮人围着这棵树,迅速开始了地毯式搜查。
按照算卦老头的说法,这棵树多半能找到寻找那人的蛛丝蚂迹,那与官印牵连的人便是在这里出的事。
算卦老头为刘书办设计的不错,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刘书办一帮人找了半天,连十来个树洞都掏了三遍,依然一无所获,刘书办急紧张的头上冒汗,信心又一次动摇,无数个问号浮上心头。
难道老头是骗我的?但是他却算出了丢官印的事,可是如果老头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找不出有价值的线索呢?真是奇了怪了,刘书办心中开了锅。
左思右想,刘书办还是不死心,索性让人找来工具开始挖。
他就不信邪了,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点东西,不然没办法回去交差。人多好干事,说干就干,十来个家人七手八脚,围起大槐树便开始狂挖。
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别说刘书办真就挖对了,开挖不长时间,一个家人便挖到了东西,大槐树底下明显埋了一个很大的硬物。
有个目标就好办了,一帮人迅速集中力量扩大战果,众人很快在大槐树旁边挖出一块石板,等几人合力掀开石板,竟然发现下面埋着一个不小的铁皮箱子。
树下真有东西,不管这箱子跟官印有关没关,大伙都来了劲头,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但是这箱子挺沉,一帮人拽了半天竟然纹丝不动,无耐之下只好采用最笨的方法四下开挖,十来个人分两拔,轮流上阵,最后全部上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箱子给弄了上来。
箱子上来了,刘书办心里非常急切,急忙上前查看,他围着箱子上下打量,还转了三圈。
观察了半天,刘书办心里仍然有些发凉,这箱子非常古朴,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铜锁都是锈迹斑斑,这东西少说也埋了十钱,这玩意儿怎么看都和官印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虽然不能确定能否找到追回官印的线索,但是好歹有些收获,刘书办也不敢擅自作主,立刻让人抬着箱子打道回府,这事还得知府定夺。
箱子被直接抬到了赵知府的书房,把闲杂人等统统打发走,赵知府和刘书办一起钻研起这箱子来。
赵知府非常吃惊,原本他以为刘书办所说只是个笑话,只是没有想出其他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收获,没想到刘书办这一趟还真有收获,虽然还不清楚结果,但是足以振奋一下精神。
可惜赵知府并不比刘书办高明多少,看了半天依然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两人无奈之下,只好打开箱子看个究竟。
刘书办找东西的本领稀松平常,但是开门撬锁的本事不小,找来工具三下五除二,便将这铜锁搞定,非常麻利。
但是谁也搞不清楚这箱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如果是毒蛇猛兽那可能就要有人性丧当场。
所以打开锁后赵知府立刻躲的远远的,刘书办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也得上,于是仗着胆子一点一点的将箱子盖儿打开。
箱子盖一打开,只见金光万道,瑞彩千条,书屋里立刻明亮起来,晃的人的眼都花了。
箱子里竟然是一箱的金银珠宝,珍珠、玛瑙、猫眼儿,那夜明珠有的都快跟鸭蛋一般大了。
赵知府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哈喇子都快流到脚面上了,乐的合不拢嘴,谁摊上这等好事能不高兴。
精神抖擞的赵知府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对能干的小舅子大加褒奖。
刘书办心里也非常高兴,这一趟没有白费力气,得了这么一箱宝贝,还得了姐夫夸奖,显然自己在大人心中的地位再次提升,当然高兴。
“谢姐夫栽培”,刘书办立刻拿出一幅大义凛然模样。
闲聊了几句,刘书办忙退出去,他可不敢耽搁大人数钱。
事情总算有了些眉目,刘书办一改几日的颓废,下去之后,立刻调取了西门子的全部案底,然后便传唤白司狱。
白司狱没敢耽搁,得消息后立刻来见刘书办,恭敬程度不亚于知府大人接见。
别看刘书办在赵知府面前低头哈腰,但是在下面官员面前则是横着走,他这个书办是知府大人眼前的红人又是大人的小舅子,能当知府大人的半个家,知府很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他经手,所以办这种事他是驾轻就熟。
白司狱进来之后大气也不敢出,直勾勾的等着刘书办吩咐。
刘书办却像没事人一样,拿着一摞卷专注的干自已的事,白司狱等了好长时间,正走着神,刘书办突然抬头问道:
“老白,你们牢里是否关个叫西门什么来着?”
“牢里却有个叫西门子的,就是福王府朱头那一档子事抓进来的”,没想到真说起西门子的事,白司狱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紧张。
“对对对,就是他”,刘书办指着卷宗边看边答。
白司狱心理还盘算着刘书办要是问起西门子的事该如何应对,刘书办却没了下文,自顾自的抱着刚才拍打的卷宗,然后一张一张的全部扔到了炭火盆中。
眼看着刘书办烧了西门子的案底,白司狱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刘书办是什么用意,只得在哪里傻楞着。
刘书办烧完了案底,拍了拍手。
“朱头那档子破事,抓了那么多人,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