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出大事了,此时小广场四周旗帜飘扬,涌出无数身穿棉坎的青衣人,已经将小广场团团包围,人数恐怕有两千人。
看穿着,来人全部青一色的青衣袄,外罩白色粗布坎肩,手里刀枪明亮,如果不是这帮人胸前都绣了一艘扬帆的船,杜青牛还以为是官兵到了。
杜青牛和手下人一阵嘀咕,这才搞清楚,这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这阵子名声鹊起的同济会,老对头古大海终于闪亮登场。
杜青牛总听手下人嘀咕,说古大海一下子阔绰了,他一直不相信,现在终于信了。
看看同济会数千人的穿戴、手里的家伙,及黑压压的人手,无不显示出用钱堆出来的强大。
其实杜青牛刚才还纳闷,锋芒毕露的古家这次怎么反应如此迟钝,现在基本有了答案,集合二千多人,乖乖,一省的镇抚大人也没有这么大的阵势,让人不得不倒吸口冷气。
双方箭拔弩张,一触即发,突然一阵铜锣响,同济会的人向两边一分,满面红光的古大海前呼后拥的走了出来。
“古孬蛋,这么神气,我还以为是锦衣卫呢?这是想火拼还是想怎么着?我杜青牛随时奉陪?”杜青牛一脸的淡然。
“杜疯子,你那条命也值不了几个钱,别高看自己?我就是听说这边发现了宝藏,过来看看热闹!”古大海也是不紧不慢。
“别说的这么好听,你总不会吃饱了撑的,跑过来喝西北风吧!你是想三七分还是五五分,是想吃独食还是怎样,透个底吧?”杜青牛眼神非常的不屑。
“真让你蒙对了,我就是吃饱了撑的,跑来这喝西北风的,对于什么宝藏我还真不关心,什么三七分还是五五分的,跟我没一丝的关系,我,不感兴趣”古大海一笑。
“不过,这里是怀府不是北直隶,还轮不到你杜青牛撒野,我大明皇恩浩荡,我古大海深受知府大人提携,当然守土有责,所以我必须来看着,对于宝藏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哪怕是砸了、烧了我也没意见,但是想带走没门,看见没,我就是一堵墙,时刻盯着你,你杜疯子到哪儿,我的人就到哪儿,我们随时准备安营扎寨,也就是说这圈子里的人可以随便出入,但是东西却只能进不能出,我说到做到”古大海说话铿锵有力。
“你——”杜青牛气的青筋暴起,双拳攥的咯吱咯吱直响。
“你这哪里是看热闹,分明是跟我过不去,准备胡搅蛮缠,想做狗皮膏药呀?”杜青牛怒道。
“对对对,说的不假,我就是来搅事的,就是来给你杜疯子添堵、上眼药的,你能拿我怎么样?想发财?没门!先得过我古大海这一关,咱们就看看谁能耗过谁?”古大海嗓音宏亮掷地有声,声音传出多远,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算你狠”杜青牛狠狠呸了一口,堵气转身回石塔了。
“古庄主,远亲不如近邻,谁还没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谁还用不着谁?何必如此较真,你与杜青牛之间的恩怨都几十年了,公就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翻起旧账那海了去,谁能理的清,难道还要把这些恩怨带到棺材里,我看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挡人莫挡财路,有财大家发,何必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我看还是消消气,咱们平心静气坐下来,慢慢谈”吴霸天见敌众己寡,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和稀泥。
“吴老大,咱们真人不说假话,你们弟兄是什么人,咱们心知肚明,杜疯子和你们是一路货色,我古大海找谁合作,也不敢找你们,我还想多活几天呢?”古大海哈哈一笑。
“古庄主嘴下留德,何必说的这么难听,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兄弟也是生活所迫,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同喝一条河的水,我们害谁也不能害你啊,再说了,你这几千号弟兄,人吃马喂的不都是钱,真闹的蛋打鸡飞,对谁都没有好处,听人劝吃饱饭,我看你还是该好好考虑考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手下的弟兄们考虑一下,说个章法,让我们弟兄研究一下,咱们以和为贵,何必打打杀杀的,你说是不是?”吴老三急忙向古大海示好。
“老三说的,话粗理不粗,咱们毕竟是近邻,弄的太僵以后也不好见面,这样吧,我就说个章法,宝藏我不要,你们爱怎么分怎么分,我就一口价三十万两,你们出三十万两我扭脸走人,再不纠缠,你们发再大的财我也不眼红,怎么样?”古大海还真给吴氏弟兄的面子,当场妥协。
“三十万两,是不是太多了点?这宝藏我们下了这么大的心血,你老没出什么力,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张口就要三十万两,是不是有点过,再说老哥哥可能还不知道,现在遇到了大问题,宝藏能不能打开还在两说,我们没捞到一两银子就先赔三十万两,是不是太亏了点儿?”吴老三知道古大海是狮子大张口,人家漫天要价,他自然要落地还钱。
“这三十万两并不多,你看我这两三千人,划到每人头上不过几百两,这能说多吗?再说我可听说这宝藏光银两都是以亿兆计,这三十万两不过九牛一毛,财富与风险并存,你们连这点代价都不愿意出,还想发大财?真是可笑?”古大海不以为然,并没有松口的意思。
“好吧!古庄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事关重大,容我们商量一下,你先稍等片刻”,吴霸天不想撕破脸皮,只好先来个缓兵之计。
“等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