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祺然语气淡淡说道:“我可没求你,是你自愿的。”
月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
闭关了半年,月渡错过了许多事情。但他可以感觉的到,祺然确实变了。
从前的祺然温文尔雅,像个翩翩公子。现在的祺然呢,阴郁深沉,仿佛乌云在他头顶上笼罩了。不复先前那个阳光开朗的模样。
月渡叹息。看来,这个豫王是真的给祺然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以至于他性格大变。
这对祺然来说,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月渡摇了摇头,甩开了纷乱的杂念。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除掉豫王了。
虽然月渡才刚出关,但他也都听说了豫王的事迹。破坏教廷大计,还险些毁了祺然。
很显然,这个人已经成了教廷的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掉他不可。而且月渡听说,这个豫王当时才区区二品七阶,竟然击杀了足足比他强大三个阶级的祺然。
如此天赋,不除掉他必留大患!有些威胁,还是扼杀在萌芽阶段吧!
月渡打定主意,便抬起了深邃迷人的眸子,看向了前方。他的目光似乎穿越空间距离,已经看见了豫王府。
夜晚,豫王府内。此时正是用膳时间,两人忙碌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烨麟吃相优雅,速度却是不慢,就跟秋风扫落叶似的,飞快地解决着眼前的菜肴。
他抬头,却见格陵心不在焉地戳着米饭。便放下了筷子,询问道:“菜不合胃口吗?”
格陵沮丧地摇了摇头,说道:“是我没胃口,和菜没关系。自己心里有点烦。”
烨麟追问:“烦什么?因为宫里的事,还是因为昭王府的事?”
是的,昭王府的事已经传开了。虽然昭王府失势,但下人还是有几个的。早先就连打斗都没人发现,也都赖昭王妃。
她魂不守舍地回来了,下人当她心情不好,自然不敢触她霉头,都躲得远远的。
这不,天黑后,下人也该送送膳。本来中间也下了一场雪,什么都给遮住了。要不是主院的门边还残留着昭王妃留下的血迹,一切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送饭的丫鬟吓坏了,尖叫连连。吸引来了家丁后,又发现找不到昭王妃。他们找着找着,这才踢到了昭王残破的身体!
下人们铲掉积雪,才发现是自家王爷。可他早就死了,大量的血迹被冰雪覆盖,融为一体。鲜血的颜色甚至在冰冷的环境下保存得非常好,还是鲜红鲜红的。
这事儿着实恐怖,甚至还惊动了官府。现在官府介入,正在查案。
“都有。”格陵叹息,“多事之秋啊。”总感觉风翊皇室最近似乎是触了血霉,大半年内接连死人,前前后后五个人。
加上一个昭王妃,是六人。只是目前还不知道她也已经死了。
烨麟优雅地拿起锦帕擦了擦嘴,而后才缓缓说道:“不是多事之秋。而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格陵也跟着放下了筷子,问道:“昭王为什么会死在自己的王府了?他杀了宁王后为什么不躲起来暂避风头?是谁杀了他?”
格陵满腹疑惑,直接连环三问。
烨麟摇了摇头,如实回答:“这三个问题我回复不了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格陵垂头丧气:“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杀人手段竟然如此残暴,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她没有亲眼所见。但光是听到昭王死相的形容,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烨麟接过格陵手中的碗筷,夹起菜肴喂她,一边说道:“下人们说,王府并没有失窃,所以可以排除劫杀。而从杀人手法来看,最大的可能性的确是仇杀。”
烨麟所知道的,昭王应该视宁王如死敌,可宁王已经被他手刃了呀。那昭王还会有什么仇人呢?
格陵一边咀嚼食物,又问:“昭王妃不是失踪了吗?她会不会和昭王的死有关系?”
烨麟又是送了一口饭,见她吃下这才回答道:“你是说昭王妃因情杀害昭王?这不太可能,因为现场除了昭王的尸体,不远处还有另外一大滩血迹。”
说到一半,烨麟又夹起一筷子的醋鱼,喂进格陵嘴里。“虽然目前不能判断那是谁的血液。但以那个失血量,另外一个人恐怕也活不了。再联想到昭王妃的失踪……”
“什么?”说话说一半,可别提多折磨了。
烨麟语气淡淡:“我怀疑那是昭王妃的血。那是她住的院子,不是她是谁?”
短短一句话,差点吓得格陵喷饭。“你说什么!这可能吗,难不成是他们两人拿着刀子在互捅?可两地的距离也太远了吧。”
烨麟耸耸肩,又道:“你怎知当时现场只有他们两人,可能还有别人呢?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夫妻二人都是仇恨着对方的。所以,不排除这个可能。”
格陵想了想,推测道:“如果当时有现场有其他人。那就是一个人先死了,另外一个人又被别人杀死了。唯有这种可能,距离上才解释得通。”
至少,不是两个人互捅,然后同时死的吧?
烨麟点了点头,“我就是这样猜想的。目前不知道昭王妃死没死,但她应该是被带走了。”
格陵仔细想了想,觉得烨麟说的很有道理。随后又问道:“那么,这个‘别人’究竟会是谁?他为什么要带走昭王妃?”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烨麟还没那能掐会算的本事,他可不是百晓通。“不过,我觉得可以从国公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