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熙皱眉,又转而问道:“赵王弟,你来解释一下,你为何会跑来后宫?”
赵王也知自己犯下大错,当下也有些魂不附体,只道自己是喝醉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光熙一听,脸都黑透了,呵斥他道:“荒唐!难道一句喝醉了你就想替自己脱罪吗!瞧瞧你干的是什么事儿,还不如实说清楚!如若不然,本王便把你关进宗人府里好好反省!”
赵王被吓得脸色一白,脑袋更是一片空白了。
倒是烨麟,他环视了一周。首先,两人的衣裳都还算整洁,除了丽嫔发髻散乱了些,别的并无不妥。
其次,窗户都是紧闭着的,想来赵王也不可能是翻窗而入,应是走的正门。而正门应是有奴才把守着的,赵王喝醉了酒,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摸到丽嫔寝宫里来。
所以,烨麟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便开口问道:“赵王弟,你究竟对丽嫔娘娘做了什么荒唐事儿?自己细细想一想。”
“我……”赵王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只是低下了头,羞愧难当的模样。
问出这个问题,丽嫔更是失声痛哭起来。“我今儿个不舒服,早早准备歇下。谁知昏昏沉沉间赵王领摸到了我身边,还……”
她的奴婢红云,红着眼眶说道:“赵王殿下将娘娘扑倒在床榻上,要不是奴婢来得及时,恐怕娘娘的清白就不保了。”
丽嫔在一旁啜泣不止。烨麟却是盯着红云问道:“在赵王来之前,丽嫔在干什么?”
红云回答:“那时娘娘沐浴完毕,刚刚歇下了。因近来几月娘娘睡眠都不好,奴婢便去给娘娘熬安神汤了。一回来,就发现娘娘被浑身酒气的赵王殿下扑倒在床榻上,奴婢赶忙将赵王殿下拉开,并且喊来了人,可娘娘已经被吓坏了,一直哭个不止。反应过来后,娘娘就闹着要上吊以全颜面。”
烨麟眸子沉凝,又问:“你既是去熬药了,那其他人呢,整座宫殿就没人守着了吗,竟让醉了酒的赵王如入无人之境?”
“这……”红云略显踟蹰,眼珠子胡乱瞟着。
看她这般犹豫模样,烨麟也知她接下来的话不可信。那乱瞥着的眼珠子,一看便知她在编织谎言。
于是,烨麟干脆的说道:“丽嫔宫中奴仆玩忽职守,怠慢主子,先将这些人投入慎刑司,全部严刑拷打一番再说!”
红云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又谎张的不断磕头,“殿下饶命!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没有玩忽职守。都是赵王殿下……”
“赵王如何,自有宗室处置,轮不到你来置喙。你们玩忽懈怠是真,拉你们去慎刑司受罚也是应当的!”烨麟不近人情,直接喝声道。
红云哭得一塌糊涂,一直喊着冤枉。
光熙点点头,也是直接喊人进来。如今的御林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早先出了事,这整座宫殿都已经被围了起来,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不苟言笑且肃穆的御林军一进来,红云更是吓得不敢抬头。
烨麟在寝宫内缓缓走动,最终停在了香炉前,似笑非笑的说道:“事到如今,竟然还不肯交代。看来是个硬骨头,非要大刑伺候了。”
说完,他伸手探入了香炉中,捻出了一抹香灰,随即神色一沉,盯着红云道:“这是什么,你告诉本王。”
红云脸色发青,当即抖得如个筛糠一般。
光熙一惊,登即瞪着红云,身居高位的威严散发出来,厉声喝斥道:“还不如实招来。胆敢陷害主子,这是要被诛九族的!”
诛九族三字一出,整座宫殿的奴仆都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唯有红云,一直紧咬牙关不肯松口。
烨麟双目沉凝,只是看向其他奴仆,“看清楚了吗?她根本就不管你们的死活,宁愿要你们的九族给她陪葬,也不肯吐露分毫。心肠如此歹毒,你们还要替她保守秘密吗。”
烨麟给光熙使眼色,光熙会意,作出怒容:“来人!全部投入慎刑司,杖毙!派人去抄家诛族,一个都不许放过!”
一声令下,御林军如狼似虎的扑上来,抓了人就往外拉去。这群奴仆也终于是怕了,个个前后shī_jìn,屎尿齐飞。
“殿下饶命啊!与奴婢无关,奴婢只是听从红云姐姐命令行事!”
“对啊!是红云姐姐屏退我们的,称是娘娘要好好休息,不需要我们伺候!”
“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红云姐姐命令我们的!”
如此,光熙多半也是了然,只吩咐御林军将一干人等投入慎刑司。特别是红云,更是应该细细审问,看看是谁指使。
一干奴仆全部被带走,整个寝殿顿时空旷不少。光熙来到赵王身边,蹲下身子来问道:“赵王弟,酒醒了吗?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没?”
赵王一脸思索的迷茫,似乎在回忆自己离开宴会之后发生了什么。“是……是有人故意引我过来的。我那时醉得不轻,隐约看见有一个窈窕身影,一直在我跟前晃……晃了好久,我便一直跟着她,后来迷迷糊糊不知道进了哪儿,进来之后便昏了过去……”
光熙冷哼一声:“算你还不蠢。虽然后知后觉才明白自己是上了别人的当,好歹不是一无所知。”
他大致只能回忆起这些。“王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对丽嫔做出出格之事!我真的没有!您瞧我们,衣衫都是好好的!”
烨麟淡然说道:“好在你没对丽嫔做出什么。否则你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