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仁三人来到驻地时,这里的学生已全部撤走,开阔地上只停放了几辆救护车和越野车。
白芷快步走到一辆黑色的路霸越野车旁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回头见冷仁还愣在车外,催促道:“还不快上车,愣着干什么?”
冷仁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单独离开,然后将金血参放在其它地方后再和白芷去见她爷爷时,白芷的催促声就已经传来。
“呃!白芷学姐,你看我这模样和乞丐差不多,我怕就这样去见你爷爷只怕吓着他老人家,我还是先回学校换身衣服再去吧?”说完,冷仁用手抓起几根破布条甩了甩。.
“情况紧急,顾不得这么多了。况且,我爷爷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走吧,到了我家我找我哥哥的衣服给你换上就行了。”白芷一心想着尽快会去确定双叶地兰的真假,哪里能注意到冷仁这些花花肠子。
冷仁见不可能单独离开了,只好拉开后车门和袁胖子一同上了车。
白芷将车开得飞快,遇到路口红灯时也豪不理会地冲了过去。
一路的惊险让冷仁和袁胖子双手紧紧抓住座椅靠背一刻也不敢放松,十个脚指头紧张得差点没把鞋底抓出洞来。
“嘎……吱……”。一阵刺耳的声音响声,车停在了一座陈旧的古式老宅门前。
“下车!”
袁胖子快速推开车门就跑到一旁的下水沟哇哇吐过不停。
“我开车不平稳吗?真恶心。”白芷鄙视地看了一眼袁胖子。“我们先进去,不管他了。”
冷仁走到老宅大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让他仍心有余悸地路霸,这才注意到这辆车挂的是军队号牌,难怪白芷一路飞驰还畅通无阻。
深吸一口气,冷仁走上大门前的台阶,台阶刚好五阶,台阶两旁摆放着两尊威武的石狮;两扇有些褪色的大门上镶满了圆头铁钉;门楣上挂着一块两米来长的牌匾,上面刻着“仁医堂”三个行书大字,刀锋苍劲有力,流畅自然,三字浑然一体,意境深远。冷仁看了一眼就感觉神清气爽,可以看得出白老爷子西南神医的名头绝非浪得虚名。
“爷爷!爷爷……”冷仁刚走到大院,白芷娇气的呼喊声就从大厅里传来。
冷仁摇了摇头,在他们面前雷厉风行,强势尽显的白芷,没想到一回到家就跟在外受到了欺负回家告状的小女孩似的,简直判若两人。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也不怕吵着你哥哥。”一位穿着白色长衫,满头银发、面色憔悴的老人佝偻着背从大院回廊走过来回应到。
白芷从大厅中直接跑到老人身边搀扶着老人。
“爷爷,我们找到双叶地兰了,只是和你给我的资料上有些差异,因此不太确定是不是双叶地兰,所以就急着回来找爷爷辨别一下。”白芷激动地说道,心里却打着鼓。
“哦!真的?快拿给我看看。”白治仁立即激动起来,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几分。
“冷仁,快将双叶地兰拿过来给我爷爷看看。”白芷大声叫到。
“冷仁?”白治仁疑惑地向大院中看去,顿时就吓了一跳,这哪里来的乞丐?
白芷见爷爷反应异常,赶紧解释到:“爷爷,他就是前几天坠入裂缝的冷仁,今天刚刚脱险,所以还没来得急换洗,就被我叫过来了。”
“胡闹!”白治仁呵斥了一声,急忙走向冷仁。
“原来你就是小芷的同学冷仁,真是抱歉。这次都怪这丫头鲁莽,擅作主张,差点害了你,好在你平安归来,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向你交待。小芷,还不过来向冷仁认错道歉。”白治仁说完回头略微愤怒地看着白芷。
“爷爷!我已经向他认过错道过歉了。”白芷说完嘟着小嘴,好不可爱。
“白老先生,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白芷学姐,我们几人都是自愿帮助学姐的。学姐心系哥哥的安危,心疼爷爷的操劳,这才想为家里做点什么。我虽然不慎出了点意外,但也没发生什么大事,现在也平安回来,您就不要再责怪学姐了。”
见白治仁面色缓和下来,冷仁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发生这次意外,我也不可能挖到这株双叶地兰。”冷仁说完,心疼地将金血参递到白治仁面前。
金血参一出现在白治仁的眼前,白治仁的眼皮就是一跳,紧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白治仁接过金血参仔细察看着。
“和古书上记载确实有差异。也有可能是古书上记载有误,这样,我去做一个药理分析,就知道它的药性了,只要有解毒功效,就应该不会错了。小芷,你先带冷仁去换洗一下。”白治仁说完向白芷示意,然后向侧厅走去。
“白老先生……”冷仁急忙叫住白治仁。白治仁要去做药理分析,一但分析出金血参的药性,金血参就不是他的菜了,所以他得制止白治仁。
“冷仁同学还有什么事吗?”白治仁回过身来和蔼地说道。
“是这样的,白老先生,我是华普大学医药系的新生,药理分析也是将来必修的科目,现在有机会目睹神医神技,所以我想在一旁学习一二,不知白老先生方不方便?”冷仁一时也找不到直接的理由制止白治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白治仁没想到冷仁竟提出在一旁学习的要求。双叶地兰是冷仁差点丢了性命带回来的,他也不好拒绝,稍加考虑后说:“神医不敢当,那都是世人送的虚名吧了。其实我在华普大学医药系也有任职,每个月都要去医药系讲一次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