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为何面带忧‘色’?”
张良摇头,“身体稍有不适。”
赵括面带笑意,“天‘色’已晚,众将归营,为防东胡袭扰增派巡视兵力。”
众将起身施礼退去,尔东娜犹豫一下同样走出,不忘回头眨了一下左眼,赵括摇头,尔东娜嘴巴撅起,似乎对这样拒绝感到失望,转念一想,大战在即大王必然有很多事要做,总不能因为自己影响大局。
赵括站起身形,出大帐直奔张良营帐走去,赵括‘精’通医术,一眼看出张良并非身体有恙,既然不愿说出必有缘由,索‘性’亲自前来。
“白将军!”
营帐内传出说话声,赵括摆手示意,‘门’前守卫退到一旁,到访之人正是白英,同样看出端倪,索‘性’过来看看。
“打扰军师。”
“白将军何出此言,坐。”
白英坐定,“不瞒军师,今日大帐之中见军师闷闷不乐,似乎有心事,所以过来坐坐,若信得过白英总可以说说,以解心中烦闷。”
张良冷笑一声,“白将军心思,想必大王同样看出。”
白英点头,“你我跟随大王身边多年,最是清楚大王个‘性’。”
张脸点头,“若非如此,张良宁愿归隐乡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图个清静。”
白英笑道:“如此未免屈了军师一身才学。”
“如此恭维之词,张良愧不敢当,不过是多读几本书而已,还是说说正事为好。”
“白英洗耳恭听。”
“白将军是否有所察觉,自攻占韩之后大王变化?”
“变化!白英不曾发现。”
张良叹口气,“也许是张良太过多心,此次发兵连续灭掉魏、韩、齐、燕,北地尽数赵所有,如此目的已经达到,只需修建边地防务,留下一队‘精’锐当可阻挡东胡袭扰,大王偏偏选择进入草原与东胡骑兵一战,如此等于以己之短对敌之长,其中缘由将军是否想过?”
张良连番发问,白英同样眉头皱起,听起来倒是那么回事,多年厮杀同样懂得,两军对敌最是讲究,必然发挥自身所长,想在草原上击败东胡大军所付出努力远远超过灭掉四国其中之一,这一点大王必然清楚,为何执意如此,莫非是,白英猛然想到什么,随口说出,“尔东娜!”
尔东娜是东胡人,这一点无可否认,身为东胡王之‘女’必然希望重新夺回部落,那同样是属于死去东胡王最后荣耀,单凭尔东娜所剩数千骑兵根本无法做到,唯一依靠便是拥有强大实力赵国。
尔东娜是‘女’人,漂亮‘女’人,如此便拥有说服对方资本,尤其是男人。
张良点头,“大王重情重义,帮助尔东娜击败哲别族夺回失去部落原本无可厚非,良只是担心一旦深入草原,犹如陷入泥潭,即便拳头再硬同样无法发挥作用,更让人担心的是大王对战争的看法。”
“如何讲?”
张良叹口气,“攻打魏、韩之时,每次必然选择最为合适战法,言明其中利害迫使守城之人开城归降,到了齐国完全不同,几乎是日夜攻城最终攻克,一战下来军中兵士死伤多少你我最是清楚。”
“军师是担心大王改变初衷,将战事演变为屠戮?”
“不错,‘欲’兴大业当兴仁而非一味强战。”
“好一个‘欲’兴大业当兴仁!”
赵括猛然掀开帘子迈步进入,两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张良,大王就在‘门’外丝毫没有察觉,方才自己所说之言多有对大王不敬之词,“张良狂妄之言,请大王治罪!”
赵括哈哈大笑,“有张良在,本王如有一明镜,时刻警醒自己,镜何罪,若有罪当为本王之过。”--51178+dsuaahhh+244975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