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哥,还想对我女儿动手?”
声音自天而降,几乎扩散到了岩城的每一个角落,满城居民全都陆续亮起了萤火之光,纷纷走出房屋,朝着声源发生处——城主府靠近。
一时之间,岩城沸腾了起来,即便是心性纯朴的居民都是纷纷开始议论,各种声音杂乱交融。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十年前有所耳闻!”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个印象,可是到底是谁了,为何是从城主府传来的?”
“莫不是城主的仇家吧,十年前城主是干什么来着?”
“瞎说什么了,城主就是十年前才来的,而这声音也是十年前熟悉的,怎么会和城主有关?”
“咦?不对呀,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早在十年前,也就是老城主在位时我就是见过城主了?”
“你该不是睡过头了吧,城主他,他,,好像我们真的见过城主,还有老城主,哎,为何又想不起来了!”
“这声音,对了,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老城主的儿子,前守卫军队长岩均大人吗!”
“对对对,就是岩均大人,这么说老城主和前守卫军都没事了,实在是太好了,新老城主加之守卫军,咋们极北荒地终于盼来好日子了!”
“看这样子,岩均大人貌似也是拥有异能,他在和什么对峙吗?”
“听着是叫弟弟?岩均大人有过弟弟吗?,,,咦,奇怪了,怎么想到这脑袋又是一片空的!”
“对呀,我也是,好像有吧,但是是谁我们也想不起来了!”
“为何他弟弟会在城主府?城主现在又怎么了?”
……
此声音的发出者正是岩均,踏空而立,异能之力磅礴而翻涌,圆月之下,如同一尊神仙。
而此时此刻,最为激动的莫过于雪灵儿。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却又是如此的陌生,十年,整整十年不曾听过,整整十年以为这道声音已经湮灭,她和母亲等了整整十年,别人都说他死了,然而母女二人依旧不信,这一等,就是十年!
而今,这道充满威严却又慈爱无比的声音再度出现,尽管耳朵有些陌生了,然而心里的那道回音却是格外的熟悉。
“父……亲!”
眼泪滑落,寒魄剑自手心掉落,寒气震的地面一片冰屑,玉滴自那清纯的脸庞落下,凝结成一颗颗璀璨的冰晶,雪灵儿捂着嘴巴,内心的柔软瞬间全部被释放了开来。
此时此刻,在魔月二人面前的只是个思念父亲的小女生,二人也是互相对视一眼,似乎都能体会那种别离的苦痛,眼神当中思绪万千。
视线从那半死的岩厘身上离开,岩阔凌厉的目光变得柔情万种,高大的身躯缓缓下落,如同一尊神圣降临,赤熔剑的热气也是缓缓收敛,岩浆熔岩纷纷流回剑身,化作绯红色的花纹。
“灵儿,爹,回来了!”
没有什么感慨万千的话,也没有什么精辟的语句,更没有那复杂的神情变化。
此时此刻,如此简单的六个字,如此平淡的声音,却是如同一把无形的钥匙,彻底打开了雪灵儿心扉中的那扇大门,眼泪控制不住,如同雨水放肆地落下,少女的哽咽声持续不断。
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岩均与雪灵儿之间持续进行,没有话语,没有躁动,有的只是哽咽声以及泪水的滴答之声!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宛如某种定格的画面,残破不堪的中央大厅,一轮圆月当空投下皎洁的月光,父与女,泪与痕!
看着这温馨的一面,狄仁杰眼中多了丝羡慕,魔月眼中则是出现了迷茫。
按着自己的心脏,魔月又看向那一轮圆月,额头的月牙印记不知何时隐隐发光,紫色的瞳孔像是多了丝圣洁与空灵,在神秘与诡异背后,是超凡与脱俗!
“爸爸,妈妈,或者该叫你们爹和娘?为何我的本能语言里会是这种称呼?魔语,魔族?你们真的抛下我了吗?爷爷,你又到底在哪?魔儿可是一直很听话啊!”
看着圆月,圣洁的紫瞳当中落下了晶莹的泪滴,魔月的内心散发着一种想念,充斥着一种迷茫,更是全部都是对家人的无比在意!
良久之后,众人也是从情绪当中恢复过来,天空之上,一众的黑甲守卫军骑着鲜红战马,在众马群之前,一匹蓝白色战马无人骑乘,准确来说,是骑乘他的主人太过着急,自行先来一步!
下方,城主府外围广场,已经是汇聚挤满了人群,全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城主府上空的黑甲大军,这些人他们最熟悉不过了,正是前守卫军,这一次,众人的记忆也是没有出现模糊和断隔,全都一脸期待地看着上方。
“天马?”
魔月惊讶,这些马匹竟然全都能踏空而行,而从气势来看显然没有黑甲军那般强势,也就不可能是地级妖兽,那唯一的可能便是种族了!
“魔月小友说笑了,天马那种神兽我们哪里会有,这些战马只是空马,在地能者的骑乘下才能踏空!”岩均笑了笑,这个时候他与雪灵儿的温馨重逢已经结束,后者也是笑嘻嘻地站立在一侧。
“空马?莫不是那种能够借助异能者异能之力实现短距离空间穿梭的空马?”魔月一惊,虽说不是天马,但这空马魔月也是在书籍中见过的,速度比一般战马快,食量比一般战马小,还能借助异能者的异能之力,可以说是军队的最佳马种选择!
现在魔月也终于知道为何岩均就让他救出战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