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付镜涵冷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肯定是简司曜对你还有利用价值,你才在他面前假惺惺的关心他,如果他不是简家的二少爷,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我不信你还能这么护着他!”
沐暖晴失笑,“我们初次见面,可能我们这边的情况你不太知道,以我丈夫的实力,完全没必要讨好简家,如果你觉得我几乎天天跑简家,是为了讨好简家,想拉简家做自己的靠山,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付镜涵嗤笑了声,扭头去看窗外,不以为然。
沐暖晴看了她一会儿,“付大夫,你知道简司曜的双腿是怎样伤的吗?”
付镜涵依旧看着窗外,睫毛都没动一下,没有搭话。
沐暖晴无奈。
她觉得付镜涵到现在还能如此衣着光鲜的活着,全赖着她一身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医术,不然凭她这讨人厌的脾气,应该早被别人的唾沫淹死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司曜的双腿是车祸时伤着的,和他同车的沫沫却几乎毫发无伤,别人都说是奇迹,只有我们知道,那不是什么奇迹,是司曜豁了命扑到沫沫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她,照你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生死面前,司曜能置自己的生死不顾,拼出命去保护沫沫,他又是为了什么?”
付镜涵终于肯回过头来看她,将信将疑,“你说真的?”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骗你?”
付镜涵沉默了,脸上愤世嫉俗的嘲弄消失,眉眼安静下来,光影为她白皙的面庞涂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看起来纯净而美好。
沉默了好久她才说:“以前只是在电影电视剧上看到过,以为那都是人类美好的奢望,没想过真有这样的男人,许沫很幸福。”
沐暖晴在光影下微笑,“世上美好的事物很多,只是你被不开心的往事蒙蔽住了心,还没来得及发现,如果你真能嫁给许沉,和他身边的朋友待的久了,你能感受到的都是快乐幸福和真善美。”
付镜涵沉默了许久,讥嘲的掀掀嘴角,“我不可能嫁给他。”
“可你喜欢他,还向他提了条件。”
追求她、打动她、向她求婚。
付镜涵唇角嘲讽的弧度更大,“我只是在试探他,想看他能为简司曜付出多少,也想看他会怎样面对我,我们两个是同一类人,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在你眼中,许沉是什么人呢?”沐暖晴非常感兴趣的看着她。
付镜涵想了很久,将那个融在血液刻在骨髓,想了千遍万遍无数遍的男人,在脑海中描画了一遍又一遍,“聪明、狡猾、自私、冷酷、绝情。”
沐暖晴微笑看着她,“可是我眼中的许沉,聪明、有才华、重情义,重感情,如果他能爱上哪个女人,娶她为妻,那个女人一定可以像沫沫一样幸福。”
顿了一下,她又笑着补道:“我丈夫的眼光很好,他的朋友没一个差的,能让他看上眼的朋友,都是极好的。”
付镜涵讥嘲弯唇,“你还真是自恋。”
“这不是自恋,这是迷恋,”沐暖晴愉悦的笑,“我爱他,爱屋及乌,所以也喜欢他的朋友,就这么简单。”
付镜涵低头搅拌面前的咖啡,“你说了这么多,和我有什么关系?”
沐暖晴微笑,“我是想告诉你,在与许沉这件事上,你一开始就错了。”
付镜涵嘲弄抬眸,“哦?”
“既然你喜欢他,那你就应该追求他、打动他,情之所至,终有一天,他会向你求婚,而不是用司曜的病情要挟,让他追求你、打动你、向你求婚,”沐暖晴惋惜看着她,“从一开始,你就封死了自己的退路,就算许沉现在真的喜欢你,真心真意想追求你、打动你、向你求婚,你也会认为他只不过是在兑现承诺,你一下子封死了自己的所有退路,很可惜。”
付镜涵冷冷盯着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太喜欢说教,很讨厌。”
沐暖晴不以为意的微笑,“我的职业是老师,说教是我的工作,大概久而久之养成了职业病,但还好,我的朋友都很包容我,没人告诉我我很讨厌,你是第一个。”
“但我不需要,”付镜涵目光冰冷,“我让许沉追求我,不过是想看他能为他妹妹牺牲到什么程度,想看看他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自私凉薄。”
她看到了,却失望了。
原来外界盛传心狠手辣自私凉薄的许沉并非对所有人都那样绝情,最起码对自己的妹妹他当得起有情有义四个字。
对某些人,他还是特别的。
只可惜,她不是那某些人中的其中一个。
呷了口咖啡,苦的她皱眉。
其实,她现在更想喝酒,一醉方休。
醉了,才能忘记那个狠心的男人。
“你和许沉的事,我听说过一些,那时候许沉的太年轻,难免血气方刚,太冲动,一时受不了那样的结果,和你分开,既然命运让你们再次重逢,就说明你们两个之间的缘分,既然你还喜欢他,为什么不主动追求他、打动他,而是要将自己的退路封死?爱是付出,是给予,不是一味的苛责索求,你爱他,所以你首先便输了,为了得到自己的爱,做些努力有何不可,为什么偏要把人往外推呢?”
付镜涵面无表情看着她,“我从未想过和他在一起。”
“可你爱他,你忘不了他,两个明明非常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难道你不觉得可惜?”
付镜涵像是被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