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地处江南而乔露则位于东岳南侧的崇山峻岭之间,东岳韶氏前几日公然站队在叶府门下,玥启明当知东岳副部散家,宁氏,这几日忽然发信于山庄急购数千兵器必定有诈。
他本意推拒,但不曾想玥鸾竟然应了这桩生意。毕竟山庄若此时关头,公然拒这生意,必定也会动摇其他几家站队的决心。
最终玥启明还是让玥鸾带数十名山庄精锐弟子出山,途径文曲,竟然被叶府扣住。还扬言要小女玥笙歌作保,才可换回玥鸾及门下弟子兵器。
这消息散播出去,各家皆以为是叶府因玥洺山庄小女玥笙歌当众羞辱拒婚,失了颜面而结了梁子。而叶府上将军叶子薛亦是出了名的记仇。
此次,此仇结下,恐怕没有这么容易解开。
所有人都奇怪玥洺山庄庄主玥启明为什么临时会犯如此错误,不仅不顾全大局让玥笙歌如此肆意妄为,有些门下世家门派也是碍着山庄的面子敢怒不敢言。这样的局势对玥洺山庄而言危险至极。恐怕稍微差池便让玥洺山庄立于孤立无援之地。
然而,众人皆看不明白玥启明之举时,有一个确看得真真切切。
萧池次日带着庆家兄弟和萧然下山时,玥启明只将一封书信交于萧池手中。
此时,萧然骑着马吊儿郎当睡眼惺忪道,“我说二哥,你也真爱管闲事,好好放着江仙子的事不查,为何还要管这麻烦事。”
“喂!什么麻烦事?你哥可是娶了笙歌的!这也算是你们的家事吧!”一旁庆生听不过去了。骂骂咧咧道。
“喂!我跟我二哥说话,你气什么。他不是管了么,出门还得带着你这个拖后腿的。你大哥三弟都没说啥,就你话多。”
“你!”
“庆生,少说几句。”一旁庆丰倒是稳重几分,瞪了几眼庆生,转而对着萧池道,“萧公子,此番过去谈判有几成把握。”
“未知。”萧池道,斜眼看了眼萧然,见他啃着不知上哪里摘来的狗尾巴皱了皱眉,“萧然,这里虽是天渚但也要知分寸。别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成何体统!”
“哦!”萧然回过头,一口吐掉了嚼着的狗尾巴根道,“二哥,难得离了大哥的视线,我逍遥自在一些时日不为过吧,不然老是像你这般人生怕是少了好多乐趣。”
“我看呐,你跟你二哥比还真是一个天上的凤凰,一个地上的泥巴!”
“诶!你是不是想打架!”
“庆生少说几句。”庆丰顶了顶庆生的胳膊肘,警告道。
庆生这才哼了哼,撇过脸去不愿搭理萧然。
要说这两人的不对头,得从几日前说起。
那日萧池笙歌大婚时,萧然兴头高,喝了不少酒,跌跌撞撞地闯到了庆生的房间里。而庆生是个非常有洁癖之人。回来房间时,却见烂醉如泥的萧然跌坐在自己床榻侧,屋内像是进了贼一般,连平时自己喜爱的书画都被他用墨笔涂了好些个圈叉。
庆生大怒直接一拳揍向萧然,萧然毕竟是白帝出生,虽是醉了,但回了几手,像打醉拳一般跌跌撞撞地打了庆生好几拳。要不是他那日被萧然打伤,次日叶府来闹事,他也不至于连手下几个侍从都打不过。弄的几日下不了床。
更可恨的时,萧然酒醒竟然忘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还真是干净利落。
如今庆生一看到萧然就想揍他,奈何他哥是笙歌的丈夫,他只得惹了下来。
庆丰和萧池可不知道这两人的过节,只觉着,定是两个年少气盛看不对眼,怕是这一路都有的闹了。
五人就这样晃了几日,到了江南西处的琼黎城。
这是天渚第三大城池。
因处江南地界,顾城内水域纵横,人们依水而居,往来交往皆是划着木舟而过,期间还有几个身材娇小面容清丽的买花女童,咿咿呀呀地唱着本地的民谣,庆家三兄弟常年住在福溪山,没有见过如此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皆时看呆了眼。
五人乘了两艘木舟至一处名叫“迎客来”的酒家住下,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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