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端木鹤讶异非常,“你怎么在这?”
李白朝他点了点头,抬手在下巴上擦过,反问道:“怎么了?我不应该在这吗?还有这位是……”
端木鹤无端被他噎了一下,只好挑着后半句回答:“这是我师父……”
楚砚之完全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是谁,只倨傲地看了他一眼。
“多谢。”李白心下明白了那人的身份,微微致礼后径直走到楚砚之面前,“楚医圣,晚辈想从谷中带走自己的妻子,不知您可否高抬贵手。”
月初在后头扶着门框,没拦下这人石破天惊的一语。
端木鹤目瞪口呆,追问道:“你……你们几时成的亲?”
这进展也太快了?师叔投几次胎能有这效率!
李白往掌心呵了口气,一边拦着月初的争辩,一边不紧不慢道:“未过门罢了,迟早的事。”
“呵,荒谬!”楚砚之冷冷哼了一声,嘲笑道,“未过门算什么妻子,她就得——留在这。”
端木鹤左右看了看针锋相对的二人,终于下决心将胳膊肘子往外拐,踟蹰开口道:“师父,您把陆姑娘扣在谷里做什么,师叔出事……也不能怪她啊……”
话音刚落,楚砚之就冷冷剐了他一眼,同时对自己徒弟吃里扒外的行径异常不满,呵斥几句后就将人支开了。
端木鹤本来是得了闲才来探望,就没料到师父会问起并随着一道,现在师命难违,他只能悄悄示意李白不要和师父多计较,自己则转身离开。
看见徒弟规规矩矩退下了,楚砚之才开始打量眼前与自己对峙的年轻人,他扫过李白微微低着的面容,皱着眉问:“你可认识阿殷?”
“阿殷,”李白暗自琢磨道,“倒是挺亲厚。”
他坦然道:“晚辈曾误入西岭医谷,医圣,咳,楚殷对我有恩,我是他半个病人,我对他而言……也算个熟人。”
楚砚之眉角微挑,似笑非笑的看向站在李白身后不远的月初,语气讥诮:“熟人?不是朋友?还有,什么叫半个病人。”
李白稍稍移动脚步,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交往不甚密切,不敢是妄称是医圣的朋友。楚殷曾经试着治过晚辈的伤,不过那是陈年顽疾了,他无能为力。是与月初一起研究了挺长一段时间,所以,我应该只算他半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