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确定不带人家一起看吗?”离着比武场地数十米远的一棵茂盛大树下,姬达仰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上方。
他是个幕僚,纯粹的文人,完全不会武,更不会爬树。
眼见着自家王爷飞身上了树,选了个绝佳的角度观看战斗,却完全不管他,他便如被抛弃的小鸡仔一般心生凄凉。
李越的目光定在程让身上,看了几个回合之后,他便轻轻勾起了唇角,对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经有了个定数。他曲起一条腿,轻靠在身后的枝干上,原本紧绷的身躯在这一刻闲适了下来。
手也一松,捏着的几颗小石子哗啦啦往下一掉!
姬达还垂头丧气地站在下面呢,脑袋顶上忽然噼里啪啦地下起了石头雨,他当时吓得一蹦三尺高,扭着屁股弹得老远!这才抬起头来,一脸控诉地看向李越:“王爷你随身带石头干嘛?要谋杀亲属下呀?”
李越这才知道姬达被石头砸了,见他按着脑袋气呼呼的,黑眸一怔,望了眼程让和北风的方向,转过头来,很是有礼貌地道歉:“抱歉,误伤。”
误伤?姬达莫名其妙地揉了揉脑袋,那他本来想伤谁的?
他重新看向被将士们围得水泄不通的战斗之处,再看看王爷嘴边那丝若隐若现的微笑,忽然一个激灵!
可怜的北风……
二人的战斗陷入了僵持,北风已经大汗淋漓,程让的喘气声也不再平稳。
观看的将士们也渐渐没了耐心,一个个往地上一坐!
冷豹更是吆喝了起来:“来来来啊,今日我坐庄,八十两银子,压咱们北风赢!”
竟是直接开始了赌博!
众人不屑:“这还用赌吗?北风可是个大男人,他的耐力绝对远比女子好!不用赌,绝对是北风赢!”
正在这时,雷定国却走了过来,往怀里掏出了张五百两的银票,一拍:“老夫赌让儿赢!”
“哎哟!”众将士见到这张银票,眼睛都直了!
他们北境军没啥钱,五百两可是大数目,若是能把这五百两银票赢到手,那他们就有钱出去喝一顿好花酒了啊!
“三十两,我赌北风赢。”
“七十两!我也赌北风赢。”
“必须赌北风赢啊!北风兄弟打起架比我都厉害,我就不信他打不过一个女人!一百两!”
数十位将士,清一色地全押了北风!
“哈哈哈,雷先生,您确定正要押程让公子?到时候血亏了可别哭啊!”冷豹把身前将士们扔的碎银拢了拢,这些银子加起来,竟也超过五百两了。
雷定国把络腮胡一抹:“老夫徒儿的斤两,老夫最清楚不过!”
让儿平日里不有独钟,这些年在练功夫上她可是吃了苦头的,在他这位开国大元帅的的谆谆教导下,功夫绝对比一般的将领要高!
只是,她身为女子,在力量上要稍稍吃些亏。
押程让的只有雷定国一人,而押北风的,是其余所有人!双方悬殊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