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二人立即眼睛一亮!至于剑什么的,他们完全不关心!
“我们没看到你的行李,你记得你落在哪儿了吗?我们可以帮你找回来,剑可以还你,至于钱,你知道的嘿嘿。”
程让挑眉,但还是装作感激得不行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二位兄弟真是好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那行李应该落在了同福客栈,地字单间的床底下……我还以为你们在绑了我之后,回去把我的行李也拿走了呢。不过,你们若是没有拿的话,有可能被客栈小二给拿走了……”
二人急了:“他怎么能拿走呢?那可是客人的东西,应该等客人回来拿才行啊!”
“就是啊……”程让应和道,随后又充满恳求的语气:“若是二位兄弟有空,可以去帮我寻一下,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信物,你们带着过去,客栈老板一定一眼就能瞧出,是我请你们过去拿的,如果你们肯答应,我真的感激不尽,那柄剑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什么信物?”
“你们进来拿。”
门被打开了,两人急吼吼地走进来:“啥呢?”
“喏,我腰间挂着的这个。”程让示意。
一个黑底的并蒂莲小香囊,正挂在她的腰间。
两人扯下了程让的香囊,出了门,又把门重新上锁,二人却躲在门外,偷偷摸摸地聊了起来:“兄弟,三千两银票啊……”
“哎,寨子里数百口人,三千两,也不够我们分的啊……”
“兄弟,你可别这么想,这事儿只有咱们俩知道,凭啥整个寨子分钱啊?要我说啊,咱们偷偷摸摸地去把那三千两拿回来,钱,咱俩平分,你说如何?”
“这……”另一人有些犹豫,可三千两的诱惑实在太大,他一咬牙:“好!反正落霞县离咱们这儿近,骑马的话,再抄近路,半个时辰能一个来回,兄弟,我们一起去。”
三千两,当然得两人一起去,若是一个人去,拿了钱后,人跑了怎么办?
那岂不是坑了留在这儿的另一人?
“好!”二人心照不宣。
反正门也锁了,这妞儿除非插上了翅膀,哪儿也去不成!
这地儿偏僻,在寨子的边缘处,寨主刚审完程让,一时半会也定想不起她来。
而且现在这个点儿,寨主他们都在吃饭呢,谁也不顾上这边,他们就去小半个时辰,能出什么大碍?
这么一想,二人又检查了一下门锁,不再拖延,一同出发了。
程让估摸着二人走远,这才猛地甩了几下头发,银簪被她甩了下来,她挪动着身子,倾身咬住那根银簪。
然后开始低头磨自己身上的绳索。
这根簪子并不是那种女子常用的圆柱形,而是扁扁的,尖端锋利得像是一柄小匕首。
程让当初设计这根簪子时,也是出于这种非常情况的考虑。
好一会儿后,她终于把身上的绳索全都给割断了。
她活动了一下筋骨,环视了四周一圈,门锁着,她出不去。可是嘛……
她踏着墙壁身子一翻,便上了横梁,伸手掀开几片瓦片,她攀上屋顶,这儿地势颇高,整个寨子都被她收入了眼底。
程让知道,即便自己就这样逃回京城了,这些山匪也拿她没办法。
但她程让是谁?向来只有她坑别人的份,别人若坑了她,她不千倍万倍的找回来,是不可能的!
寨子位于黑林山山顶,一眼望去房屋连绵,倒像是个小村庄。
程让不知道那些来搜集消息的天机者都藏在哪里,但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接收到她等下要发出的暗号。
她飞速地跳下房顶,凭着巧妙的身法,避过一个接一个巡逻的山匪。
说实话,整个黑林山,也就笑白羽的本事勉强够看,其他人,在程让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一路上,她偷了一柄斧头,这才顺着山路一直往下,蹿入了树林之中。
这片树林再往山下去,便是官道,也是之前程让买马的地方。若是有天机者想要打听狂刀寨的状况,他们定要先经过这片树林。
现在已是正午,树林子里并没有人。
程让开始砍树。
每隔一段路,便在一棵树上砍下一系列长短不一的刀痕。
长长短短,不同的组合,代表不同的含义。
程让速度很快,没多长时间,便在三十棵树上留下了自己的信息,这三十棵树的分布也足够巧妙,定能让每一位上山的人都注意到。
她做完这些,飞快地重新跑回山寨,跃上房顶,回到屋子里,倒挂在横梁上将瓦片盖回去,又把地上断了的绳子重新接起来,用街上杂耍的那种绳捆把式,把自己捆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时间也差不多了。
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两人回来了。
他们气势汹汹地打开门,冲了进来,把司命剑往程让跟前一丢:“耍老子呢?屁的三千两银票!”
他们去到同福客栈,用并蒂莲香囊成功地获取了客栈掌柜的信任,而地字单间的床下,也的确看到了一柄剑和一个布包,可当他们兴奋地打开布包,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个水囊,两件换洗衣物外,什么也没有!
“说吧,三千两银票,是不是你他妈胡诌的?!”
一个人冲上前,掐着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