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妃的面色各异,整个氛围比之前更要安静几分。
皇后脸上因为气怒的红潮渐渐消退下去。
她万分庆幸,刚刚找了一个替她说话的希妃,如果是自己亲自出来问罪,传了出去,一顶贱看天下苍生的帽子扣下来,她国母的位子,估计是要保不住了。
心里有几分后怕,可她又不甘心让“木子悦”逃过一劫。
她的目的,必须要达到!
“木姑娘,既然太子喜欢你,我们也不拦着,可你要知道,身为一个贤妻,最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不能善妒。太子是我大仪未来的陛下,必须多多开枝散叶才行……所以,你不觉得,帮太子纳几个妃子,是很有必要的吗?”
开枝散叶?还要帮让让多纳几个妃子?
一听这话,李越可就翻脸了。
“回皇后娘娘。小女身子健朗,帮太子殿下生十几二十个的,完全不是问题。”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已经料到了皇后和众妃的反应。
果不其然,皇后重重一拍凤座扶手:“大胆!”
“为夫纳妾,是身为妻子的职责,更何况太子是天之骄子,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如此善妒,怎配为太子正妃?又怎配为将来的国母?”
其他妃子也纷纷谴责李越:“是啊……太子身份何其尊贵,将来成为了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定是不能少的,木姑娘,如果您无法接受,那太子妃之位,您最好还是让贤吧。”
李越并不在乎她们说些什么,他反而笑道:“太子要娶多少女人,不是小女能把控的吧?是太子对小女说,这辈子只要小女给她生孩子,其他的女人,她都瞧不上眼。太子殿下一言九鼎,小女相信她并没有欺骗小女。“
赤炼居然还说过这话?
众妃有些吃惊。
如果赤炼真是这么说的……那这样专一的男人,还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呀……
说实在的,天下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只专宠自己一人呢?虽然她们口头上说要宽容大度,可实际上,她们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
在这一刻,她们都有些羡慕这木子悦。
不过,在羡慕的同时,她们又有些怀疑,会不会是这木子悦在骗她们?
又或者是太子哄木子悦玩的?毕竟男人嘛,哄女人时,什么漂亮话都说得出口。
“你可知,欺瞒皇后,是死罪?”一个妃子逼迫地看向李越。想要套出这话是不是他自己编的。
李越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嘟囔道:“娘娘们若是不信,可以把太子殿下叫来问问呀……”
他这么一说,那些还想要质疑他的妃子,都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若真是太子亲口说的,那她们拿此去质问太子,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不过,皇后到底是皇后,她眼睛一眯,道:“即便是太子,偶尔也是会犯错误的。你如果真要做太子的女人,真心对太子好,就该及时制止太子错误的念头。太子不愿意纳妃,你应当劝他纳妃。这才是你身为主母的职责!”
“可是……”李越委屈地眨了眨眼:“可是,忤逆太子,小女可不敢的。”
“你不敢,那天下人皆说你红颜祸水,迷惑太子,将你与褒姒苏妲己相提并论,你就敢了?”
“小女为何要管天下人的想法?小女嫁与太子,从此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小女嫁的又不是天下人,天下人的议论,与小女何干?再说了,太子殿下一挥手,天下人谁敢瞎议论?”
“你!”皇后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她哪能想到,这乡下丫头竟然这般巧舌如簧,歪理说起来一套接一套,自己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点。
气憋了一肚子,却找不到由头爆发出来,皇后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看得旁边的众妃都莫莫别过脸去,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同时,她们对李越又多了几分佩服,这乡下丫头真是前无古人啊,真真是头一个能把皇后气成这幅模样的……
说实在的,看皇后吃瘪,她们心里有几分暗爽。
毕竟女人啊,在感情上,没有谁是真正大度的。
皇后深深地呼吸了几口,也算是明白了,这丫头有赤炼撑腰,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她搓着手中的珠串,眼里闪过几分阴狠。
唯有找一个由头,直接把这丫头弄死在这里,才是正理。
她上下扫视着李越,目光停在了他的面纱上。
有了!
“在本皇后面前,居然戴着面纱?这是大不敬!”她忽然厉声呵斥道。
李越和众妃都被她这呵斥声吓了一跳。
戴面纱,也算大不敬?
说实在的,大仪国法里,并无这一条。
宫中待字闺中的女眷有不少戴面纱的,比如公主、郡主们……为的是不让宫中侍卫和进宫的臣子们看到她们的容貌。戴面纱在宫里非但不算违规,反而还是符合女德的。
李越虽说已经是太子定下来的太子妃,可到底尚未举行婚礼,因此依旧可以算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按理是该戴面纱的。
至于面见皇后时需不需要脱去面纱,大仪律法里也并无强硬的要求。
所以,皇后这般任性地怪罪李越,可以说得上是无中生有的典范了。
“皇后娘娘,大仪律法里,貌似并没有这般规定吧?“李越直接问道。
皇后眯眼一笑,转而声音一冷:“本宫执掌后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