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千叶凛走远的背影,攥紧了袖子中的纸鹤,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些长生教的人,真是一个个都心怀鬼胎,不过这样倒也不坏,起码现在清儿和萤已经是站在我这边的,朱厚照也不急着要我的命,看起来我的生存几率还是蛮大的。
清儿和朱厚照的比试以清儿的冰剑被击得粉碎结束,朱厚照理了理自己有些乱掉的头发,说道:“如何,姑娘觉得朕和清儿比较,谁的剑法更胜一筹?”
我笑着说:“当然是帝君了。”
“哦?为何?”
“因为我这么说你会高兴,而且清儿也不会生气。”
“哈哈哈……清儿,送姑娘回房间休息,中午用膳时换个地方,恐怕姑娘已经不想再去孔雀厅了。”
“是,帝君。”
清儿带我回房,路上我不禁问她:“你的剑法真不错,如果用的是铁剑,应该和帝君不相上下,你是和逄将军……你的爷爷学的么?”
她点点头道:“正是,爷爷武艺高强,也不在乎男尊女卑,从小就宠着我,瞒着家人偷偷教我习武、骑马、射箭。”
“真羡慕,我别说是习武了,连体育都非常差。”
“不应该的,你我继承了妖的血脉,身体要比平常人强壮很多,而且肉眼难以辨别,恐怕是封印你妖力的人十分仔细。”
“原来如此……”
郁垒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得十分清楚,起码从我出生开始,他就在一直关注我,这感觉要说是喜悦,倒不如说有点毛骨悚然,但对方是他,也就算了……
回到房间,清儿嘱咐我不要活动,以免碰到伤口,我答应着好好的她才离开。
她走远之后,我才将袖中的纸鹤拿出来,这是一只白纸折成的普通纸鹤,掌心大小,我把它摊在手掌中,看不出什么诡异,接着拆开了它。
在白纸的背面,工工整整地写了几行红色的小字:“承启,后晚的祭祀中,姑娘不可饮杯中酒,非人间之毒,无解,阅后溶入水中。”
我按照他说的把纸鹤扔进了马桶,果然一溶进水中就立刻消失不见。
我思忖着他的话,后天晚上是九月十五月圆之夜,两个月前的这天,我的生活开始巨变,我开了阴阳眼,走进了鬼怪的世界,去过了阴曹地府、酆都大殿,见过了已故的爷爷奶奶,最重要的,我遇到了郁垒。
我曾经以为,这样的感情只能出现在故事中,但却真实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还没有享受够这段感情,我还没有和他说破心底所想,就算我是人类之身,也不会在后天就死掉,绝对不会!
我盘坐在床边,闭上眼睛屏息凝神,尽力排除一切杂念,开始在心中默念成玄英教我的口诀,从第一页开始,慢慢地感受着体内的法力一点点恢复。
闭上眼睛,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我眼前的黑暗之中仿佛燃起了蓝色的烛火,幽幽的有些恐怖,但我没有停下来默念口诀,那团火焰越来越清晰,浮在半空中变幻着形状,直到耳边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那团蓝火突然就消散不见了,我睁开眼睛,周围一切如常,吊灯的光芒依旧柔和。
我起身去开门,清儿叫我吃饭,我竟然有些吃惊,说:“这么快!”
“姑娘睡着了么?已经是正午了。”
“你这么一说,我真的饿了。”
“嗯,早上见了那样的场景,姑娘也没有吃下去多少饭,中午多吃一些东西吧,我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女孩子愿意吃的甜品。”
“我确实很喜欢吃甜品……”
“早就发现啦!”
清儿打断我的练功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确实非常饿,感觉就像是一整天没有吃饭一样。
也许这就是练功的结果吧!
经过那几个小时的打坐,我觉得自己的法力恢复了许多,血管中再次流动着寒凉之气,走路也有了很大力气。
“姑娘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呢,帝君看到也应该十分高兴。”
“那倒不一定,我要是彻底恢复了,岂不是更容易逃跑了么?”
清儿突然放低了声音说:“我曾想过帮姑娘逃走,但转念一想,姑娘只有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没有那么做。”
我还是有些吃惊地说:“清儿,你难道不是对帝君忠心么?”
“我对他自然忠心,但是你我血脉相承,保护你更加重要。帝君现在虽说护着你,但若祭祀真的需要你的命,他绝对不会犹豫。”
“这个我相信,他是帝王,应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才对。”
“你放心,我是向着你的,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被她这么一说我都乐了,说道:“你和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倒不如说我是你的妹妹呢!”
“也罢,你我之间不知相隔了多少代人,不提这个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对朱厚照十分礼貌,他便用怀疑的眼神看我,倒也没什么大碍。下午的时候我借口说不舒服,在房间继续修炼。我继续闭上眼睛默念着口诀,渐入佳境,在黑暗之中,那团蓝色的火焰再次出现,我开始猜测它表示着什么,会不会代表着我的法力?
后天晚上是放手一搏之时,等了这么长时间,郁垒还没有攻进来,就像在尔雅文风办公大楼中一样,明明知道我有危险,郁垒就在外边,却进不到那栋建筑中去,可见朱厚照的结界有多牢固,法力有多么强。
如今的酒店也是,所有进入的人类和妖怪都是经过他允许的,整个大型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