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赛市的第四天,卡比内更是觉得假期无聊,快将有冲动改机票提前回去格拉纳达市,然後瘫在家里的软铺中睡着他的大觉。
但回来一趟马赛市确实不易,至少下次回来可能最快也要五个月後,见着今天的天气很适合出外走一走,於是卡比内在酒店收拾了出外的衣装,便离开了酒店。
走过酒店的大厅,他就立在了酒店的门口,两只手插进裤袋子里,在酒店门口来回走了三四遍,这行为的出现是因为他突然间发觉自己根本不知该去何处。
或许有麻鼠在旁的话会阻止这种情况的出现,因为那家伙永远知道在假期中该让自己怎样去放松,顺便驾驶着他那新款的跑车,出外走一圈,很大机会不到深夜都不会见着那家伙回家。
只是卡比内又是另一种性格的人,除了足球,吃和睡,那麽他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玩出个什麽花样来,马赛市明明是他熟悉无比的城市,但此时尴尬得不知该去何处,弄得他自己都觉得讽刺得很。
卡比内认为今天是工作日,院舍\ahu)(ba).的日常工作无疑较忙,所以也没有必要再回去一趟院舍了,再听说艾里在数小时後就会出发前去埃因霍温市跟哈斯先生会合,更是容不得他去打扰,加上监狱那种敏感的地方也不能让他前去,那麽他真的要在酒店的门口散步十来个圈,最後回去酒店房间吗?
“先生!你好!需要我为你召计程车吗?”
酒店的门童都察觉到了卡比内的不正常,初时还以为卡比内是要截计程车出外办事。但眼见卡比内在门口来回转了好几个圈,便忍不住嘴就那样问了一句。
说实话,酒店门童的态度也是职业本能。若是没有为酒店的客人服务周到,那麽被门童的上级知道後,恐怕门童必会遭来一顿教训,这道理卡比内也是当然清楚,所以他也没有怪责门童多管闲事,而是面有微笑地回道:
“嗯~?可以的话,麻烦你就帮我召一辆计程车吧!谢谢!”
门童办事好不利索。秒针还没有转上一圈之际,一辆橘黄色的宽体计程车就刹在了卡比内的身旁,接着卡比内向门童递上了一张小钞。那门童便是礼貌地收下小钞,又亲自为卡比内关上了计程车的车门。
“先生~!请问你去哪?”
一般乘zuò_jiāo通工具必会清楚自己的目的地,但坐在後车厢的卡比内确实是没有一个准确的目的地,那白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如果这时向计程车司机回答一句‘随便’的话?试问卡比内会不会被赶下车呢?
“呃~~?”卡比内就连随便说出一个地点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嘴里‘呃’了个半天,计程车司机明显略有不耐烦,索性转过脑袋盯着後车厢的卡比内一轮地瞄视。
那情景要比刚刚在酒店门口来回走着尴尬得多,计程车司机虽然是一种服务行业,但遇着像卡比内这种上了车又不知道去哪里的人,相信没有几个计程车司机是会按得住耐性的。
那司机又再对着一个白痴说道:“先生!还没有想好去哪里吗?如果真的想不出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先下车再想呢?因为一会儿我还要另外几单接载生意。”
听见计程车司机如此一说,只能证明那司机并不是足球迷。没有球迷会在见着欧洲金童的时候是那麽的镇定,更在试图请求欧洲金童下车。其次就是足以看清卡比内置身生活中的确就是个白痴,他连一个目的地都想不出来。
卡比内嘴里‘呃’了好半天,见着计程车司机的态度已是如此,现时下车又走回酒店门口似乎更加白痴之极,於是脑袋子逐渐发热的他终於挤出了一句:“麻烦你,可以先开车吗?谢谢!”
计程车司机转过身去,脚板松开刹车踏,便说着:“当然可以,反正车子一动,计表器就会开始跳动,最後付出车资的还会是先生你啊!”
卡比内被说得更是尴尬,他开始质疑自己非要出外走一圈的目的,走出酒店又不知道该去何处,再说马赛市明明是自己从小住到大的城市,此回顶着欧洲金童的光环回来一趟,想不到会在一间五星级酒店的门口上演了一场笑话。
“绝不能将这样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特别是麻鼠那家伙,绝对不能!”身子伴着计程车行驶在路面的摇晃,卡比内暗暗念着这句话足有五次之多,说明已在逐渐清醒的他也理解到了自己刚刚白痴到了个什麽程度。
卡比内伸出双手用上力气揉了揉脸巴子,一下换了个思考的路线,并在轻声问着自己:“离开马赛市之前,到底还有没有想要见的人呢?”
猛地一下,卡比内甩下了双手,两眼睁得大大的,像是在沙漠中突然发现绿洲一般,接着在一秒之後,他对刚才的那个问题又回答了自己:“切丽娜!切丽娜!对啊!我应该在回去格拉纳达之前,再跟她见上一面才对!”
切丽娜,就是那个在院舍帮忙服务的义工团团长,也是个年纪轻轻,俏丽非常的中国女孩,只是因为卡比内是个法国人的关系,所以当他想起这个中国女孩的时候,卡比内的反应自然是在心里喊出女孩的法国名字:切丽娜
接着,卡比内也回想起来切丽娜的中国名字颜铭,虽然直觉这中国名字听上去不太习惯,也很有点怪怪的感觉,但不知怎地,就当卡比内想起了这个中国女孩之时,他心里头像是一下子盛开出无数朵鲜花,每将切丽娜这个名字默默地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