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西的突然出现,像是雨过天晴一样,卡比内跟他对视了一眼,又发现安多西的精神面貌有些奇怪,那固执非常的家伙就一味的立在面包店的门口,低下脑袋,不知为何的盯着地上一轮的看。
卡比内跟安多西保持着两米的距离,但早已心乱如麻的卡比内几乎想冲到安多西的身前,大力的摇晃着安多西的身子,再向其质问所有的不解,这到底是否一场很单纯的恶作剧?或是有着其他的原因呢?
“安多西!你怎麽又回来了?我差点想回家找你呢!”虽然各种提问都在後面排队,卡比内定是想一一了解,但他率先询问的是安多西又回到面包店的原因,皆因卡比内几乎要回家去了,就很有可能跟正在路上的安多西擦身而过。
试想安多西再次回来面包店,绝对跟卡比内有着关系,所以那小子将地上盯个半天後,才很弱气的向卡比内打着一个手势,示意让卡比内去店子隔壁的一个小巷子里头,似乎要说一些悄悄话。
而卡比内让所有的不解都浮现在自己的面容上,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後转头回去看看麻鼠那家伙在店子里干些什麽,这一看才发现那白痴竟然跟一名女店员正在聊天,随後卡比内向麻鼠知会了一声,就跟着安多西走进了小巷子。
小巷子的周围湿湿嗒嗒的,但中间的过道还算较为乾净,这见过道两边不但各有一个排水渠,而且边上还放满了一些不明不白的杂物,卡比内进去一看,心说这一定是各个店舖的後门,比如说遇着食品公司送货过来,那麽双方就可能在这条後巷中进行交收。
除了一只白毛黄斑的流浪猫在喝着排水渠的脏水,似乎这条小巷子也是安静得很,一个简单的巷口就将外面的街道跟这里隔阂起来,倒真是适合卡比内和安多西说些仍不清楚的悄悄话。
二人是安多西低头在前。卡比内四周张望在後,很快就走进小巷子的中间位置,这时候的那只流浪猫一听见有人类行过,便闪电一般的窜跑了。很熟练的找到了一个墙角缝隙,硬是像缩骨功一般,就躲了进去。
安多西停住了脚步,但那家伙似乎不打算在几秒间转过身来,而卡比内跟在後面也是很疑惑的“嘶”了一声。然後咽了口唾沫,轻轻拉了拉安多西的手臂,後就说道:“安多西!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不是吗?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也会原谅你的,所以。。。你千万别担心任何後果,好吗?”
若是按照事情的原剧本去演绎,而卡比内又是跟一个正常人在交涉中,那麽卡比内定会冲上前去。拉扯着对方的衣领,然後大声一吼:“你他妈的玩够了没有?老子一路急忙忙的赶过来,你现在却背对着我?如果不给出满意的解释,那麽老子就揍死你!”
但不幸的是,卡比内是在面对着安多西,一个上帝给他开了个玩笑,让他天生就患有自闭症的安多西,而卡比内也是清楚,平时的安多西并不会说出完整的句子来,若果有幸能见着安多西的表达通顺。那麽也是极少的机会才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卡比内只能按捺着自己的急躁,他很多次都在捏着拳头,刻意的控制着自己的呼气节奏。表面上是很冷静的等待着安多西的回应,但时间一久,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对着安多西怒吼起来。
安多西仍是背对着卡比内,他低着脑袋,总是那样的盯着地下一轮的看,而这时的卡比内又歪着身子。想看看前面的安多西到底在想些什麽,随後就发现安多西竟在用力的搓着手指。
卡比内叹气一声,说道:“安多西!求求你了!我真的没有你哥哥那样的耐性,如果你实话实说,我一定会邀请你去卡梅内斯球场看比赛的,好吗?”
正当卡比内直觉走进小巷子也是白来一趟的时候,安多西却发出一阵很奇怪的声音来:“我。。。刚刚回家给乔尔喂甜甜圈,然後再。。。准备回来这里等你赶过来,但。。。一切都太迟了!坎德斯姐姐已经跟她的旧同学走了,我。。。很讨厌她的那个旧同学。。。但我不能阻止一切,很。。。抱歉!”
怎麽去看,安多西的给话已经露出了一些倪端,但卡比内不明白安多西为什麽要跟他道歉,於是就说道:“安多西!你为什麽要跟我道歉呢?不过你的坎德斯姐姐是准备结婚了,我们应该恭喜她才对啊?但如果是我没能及时赶到,去帮你阻止求婚行动的话?那麽应该是我向你道歉啊?不是吗?”
“你。。。为什麽要在球鞋上绣着其他女孩的名字?坎德斯姐姐从比赛直播中看见过後,她。。。就很伤心了!说是已经对你失去了一切的想法,你知道吗?”安多西话锋一转,说出了让卡比内始料未及的事情。
听来,卡比内是突然的愣住了,心说自己在球鞋上绣着切丽娜的名字,跟整件事情有关系吗?他没有理会安多西,而是低头细想下去,从自己跟坎德斯第一次见面想起,然後又想到最近的那个蛋糕。。。
突然地,卡比内脑内一闪,瞪大了眼珠子,就像被恐怖片的惊吓情节震到了心脏一样,随後再倒吸一口凉气,正准备向安多西问清楚之时,他背後却是传来麻鼠的声音。。。
“白痴!难道你还没有想通吗?坎德斯很喜欢你啊!不过她看见你的球鞋上绣着其他女孩的名字,所有就很快的死心了,恐怕昨天的那个特制蛋糕就是她送给你的最後一个蛋糕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