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场就已经领先了三球,那就像仅用了一个上午就将工作做完,然後直接等待下班一样,这就使得格拉纳达队更衣室的气氛好得不行,每一个角落尽是击掌声,不清楚内情的外人,会以为队员们是在为回家做准备了。
这说上半场结束的哨音响起的那一刹,科博尼教练是面带轻怒,最先离开了替补席,走进了球员通道,只是回到更衣室的队员们却发现科博尼教练不在更衣室里,接着队员们就派队长费斯克为代表,问了助理教练,哪想助理教练却说:“中场休息只有十五分钟,别那麽多的废话,抓紧时间养气吧!”
队长费斯克讨了个没趣,面目一灰的回到了更衣位置,他本想叫来随行的按摩师给自己揉一揉小腿肚子,怎知隔壁的麻鼠在这个时间将脑袋伸了过来,脸上笑嘻嘻的样子有些让人反胃,等到费斯克“嗯”了一声後,麻鼠才说道:“听说。。。马拉加队的球迷们在退场了,难道你还没有收到消息吗?”
费斯克的手掌在麻鼠的脑袋前一扬,说道:“放屁!这里是他们的主场,马拉加队的球迷们怎麽可能提前退场呢?你这家伙听谁说的?”
麻鼠嘴角一咧,脑袋左右摆望,动作很轻微的将手掌心摊开,接着费斯克就看见一部手机被藏在了麻鼠的手掌心里,完後麻鼠那家伙还故作神秘的“嘘”了一声,又轻声说道:“趁着科博尼教练不在更衣室,刚刚我就跟自己的经纪人通过短信聊了几句,接着我的经纪人就说到,他从电视直播的里头看见马拉加队的球迷在退场了,初步估计也有一百多个人。”
费斯克略为疑惑的“哦”了一声,问道:“为什麽无端端的要跟你的经纪人联系呢?你这家伙赶快趁着科博尼教练回来之前,将手机收回去,否则被那老头看见後,你会死的很惨!”
麻鼠倒也听话,脑袋再是一下摆望,像是个夜间行事的窃贼一样,动作同样是给得十分小心,最後将手机收回到随行的提包中,但接着他弄好了一切,竟是急不及待的向费斯克解释着:“你应该知道,马拉加队的球迷们在上半场尽在咒骂我,我的经纪人正在看电视直播,他当然很了解这件事情,所以就趁着中场休息用短信的方式来安慰我几句,然後就随便说了。。。马拉加队的有些球迷在退场了!呵!这不是很可笑吗?那些长满臭嘴的流氓输得连自己的爱队也不支持了!”
费斯克的脸上挂有一些疲态,一半又是有些无奈的表情,他听後就简单的“嗯”了一声,看样子似乎也不想接话下去,弄得说得正起劲儿的麻鼠心里直痒痒,因为他等不来费斯克的回话,那感觉就像刚刚自己在自言自语一样。
费斯克叫来了按摩师,随即将身子扭向了另一边,不过好在麻鼠这白痴更衣位的隔壁永远还有另一个叫卡比内的白痴,而且刚刚麻鼠跟费斯克的几句对话,卡比内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於是卡比内插了一句:“嘿!白痴!即使是有一百多名马拉加队的球迷在退场,那麽请你放心,仍然还有两万多名马拉加队的球迷会继续在下半场咒骂你的,相信我,在下半场的比赛中,你绝对不会寂寞!”
卡比内又调侃起了麻鼠,换来的是麻鼠瞄准了卡比内的肩头最脆弱的部份,然後一记重拳打了过去,接着,就突然间痛得卡比内还真是面目一紧,搓着肩头被袭击的那块,嘴里说道:“白痴!下次有本事用左脚踢过来,每次都用拳头,算哪样的本事?”
听来,麻鼠那白痴果真是立刻将左脚一伸,看样子是要踢向卡比内的肩头,但这时班姆的突然出现,却止住了麻鼠的行为,然後班姆将卡比内与麻鼠各自盯了一眼,嘴里就“嗤”了一声,很不屑的说道:“即使科博尼教练没有在这里,我们也应该给助理教练和其他的教练团成员给予足够的尊重,像你俩的行为未免也太放肆了吧?再说,半场领先对手三球难道是件高兴的事吗?过往的历史就可以告诉我们,半场领先对手三球确实不值得报以乐观的态度,所以请你俩收敛一下。”
说完,班姆根本不给卡比内与麻鼠回话的机会,就回到了自己的更衣位上。
此後,卡比内略为尴尬的笑了一声,而麻鼠那家伙则是轻声说道:“班姆这怪家伙是不是在三岁的时候发了一次高烧,然後高烧到现在都还没有退去呢?”
卡比内确实是没能忍住,他被麻鼠的这句玩笑话给逗笑了,好半天才收回笑脸,说道:“玩笑归玩笑,但你应该很清楚班姆的意思吧?我不反对班姆的说法,因为在现代比赛的历史上,确实出现过半场领先对手三球,然後下半场被对手将比分逐一追回的案例,你知道我在说什麽吗?白痴?”
一旁的麻鼠将卡比内斜了一眼,说道:“我当然知道,你跟班姆都在举例2005年的那场欧冠决赛吧?听我说,那对ac米兰队来说,简直就是他妈的一个惨案,就像全家人在一夜之间被灭门了一样,现在想来,更是历历在目呢!”
缠在手腕的护带有些松脱,於是卡比内又再重新缠上一遍,接着他听见麻鼠那样说来,就回想2005年欧冠决赛的那时,自己亲眼看见利物浦队创下奇蹟的一瞬间,心里头就顿时涌出很多对於那场决赛的感想。
重新缠好了护腕带,卡比内就还想对於这个话题说下去,哪想到科博尼教练在这时候推开了更衣室的门,弄得所有队员都立刻安静了下来,而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