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那挂钟内的秒针又再向上滑了一下,针尖正好指中了‘12’。
由下一秒开始计算,在刚刚溜走的三分钟内,坐在办公室里的球员,教练,经纪人都闻着了死胡同那阴沟里发出的酸臭味。
三分钟里,三人无话。
不过,这三人在肢体上却有着不一样的给态,当科博尼教练抿完最後一滴咖啡汁後,就拨了个电话内线,吩咐着助理再为自己调上一杯咖啡,并强调着:
“给我加两粒糖块,尽快送来!”
科博尼教练挂电话前,又向卡比内与哈斯先生给了个眼神,意说:“需要咖啡吗?”
哈斯先生也不是喜欢装客气的那类人,不过他还是选择摆了摆手,科博尼教练见此,就“嗯”了一声,又在看着卡比内。。。
卡比内的两手都没有动,脑袋却在呆呆地摆动着,这一番举动与哈斯先生不同的是,卡比内的嘴巴还对着科博尼教练弯了起来,似是在拒绝他人之後,再加上一些礼貌。
科博尼教练又“嗯”了一声,就对着电话的音孔处说着:“嗯!暂时就一杯吧!”
“嗑~!”
坐在办公椅上的科博尼教练放好了电话筒,身子又贴近了办公台一些,十根手指交叉而握,眼珠子碌碌直转,他见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球员与其经纪人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就对墙壁上的挂钟望了一眼。。。
“咳~!”
科博尼教练像是在用一下轻咳声为面谈续章,很难得的是,在面谈过程里就一直保持着白痴形象的卡比内,在这一刻竟然很懂对方的意思。
虽然卡比内很想给话,但是他觉得自己嘴里面预留着的那十几句对白。在科博尼教练的心中就如同一堆废话,说了也是白说。
其实卡比内十分愿意给出解释,可悲剧的是,科博尼教练非常顽梗,在这位老帅盲目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後,他就会认为卡比内的解释不过只是掩饰而已。
-----教练与球员一同筑起的那道信任之墙,已在摇摇欲坠。。。
既然卡比内无心给话,那麽与科博尼教练交涉的这个重要任务自然就托给了哈斯先生。这见,卡比内果真扭了扭脑袋,对哈斯先生使了个眼色。意说:“怎麽办?”
哈斯先生还了一个眼色,再轻声说道:“心里好难受呀!”
“什麽?”卡比内紧着脸,问着。
“我是说,我感到心里好难受!”哈斯先生将话声提高了一些。
卡比内怔住了,不知如何答话。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哈斯先生在表达什麽,反倒科博尼教练却较为镇定。这老帅问着:
“哪里难受?我们这里有队医。或许可以帮你检查一下!”
哈斯先生仰了仰头,字字说道:“我只是想吸烟而已!吸了烟之後,就不会那麽难受了!”
突然地,卡比内迅速掩上自己的嘴巴,堵住了快要迸出的发笑声。至於科博尼教练,他没有那般讲究。因为办公室是他的‘主场’,所以他笑了出来。。。
顿了三秒後,科博尼教练又是“唉”了一声,就将刚刚用来喝咖啡的纸杯递到哈斯先生的面前。说道:“用这个装烟灰吧,不过只许吸一根!”
哈斯先生回道:“其实。。。吸一根也足够了!因为这次面谈很快就会结束!”
“哦~?是吗?”科博尼教练话中带笑。
哈斯先生没多理会对方的问话,他已经做起了无数烟民都会做的动作,他掏出香烟盒,抽出香烟,将其放在唇上,再用打火机一点,烟圈就一下子飘了起来。。。
狠狠地吸了两口後,哈斯先生就呼了一口大气,叹道:“舒服多了!”
“既然也舒服了!那我们也该接着往下谈了!”科博尼教练说道。
哈斯先生往纸杯里弹了弹烟灰,说道:“真的想谈?”
科博尼教练回道:“由你负责管理的这名球员因为在养伤期间去了酒吧喝酒,很有可能会遭到球队的严厉处罚,那难道说。。。我们没有谈下去的理由吗?”
话完,科博尼教练与哈斯先生就一同对着卡比内瞄了瞄。
而卡比内已是心知,余下的时间会由科博尼教练与哈斯先生轮流表演,於是就下意识地封住了自己的嘴巴。
面谈节奏没有停留出很久,只见哈斯先生已在说着:“我们可以谈,只是怎麽谈呢?”
“你说呢?”科博尼教练回道。
哈斯先生立了立身子,说道:“教练,对於你严谨的治军风格,我没有任何意见,而我只想最後强调一下,卡比内去贝瑞街的具体原因,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相信他肯定不是去喝酒,这是一种互相信任的体现,因为只要还互相信任着,那麽我和卡比内才会有继续合作下去的机会!”
一口气发完话,哈斯先生急急地吸上了一口香烟。
这间,科博尼教练说道:“那如果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已经失去了信任呢?”
哈斯先生弹了弹烟灰,说道:“我们先不说这个吧,那。。。我让你猜一下,你知道我刚刚从哪里赶过来的吗?”
“不知道!”科博尼教练一下回道。
哈斯先生又再说道:“我先去了一趟都灵,然後又去了一趟伦敦,最後又赶来了格拉纳达!”
科博尼教练轻轻地摆着手,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很抱歉!我没有兴趣知道你的私人行程!”
说完,还故意地作了作笑。
哈斯先生听後,却说:“你误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