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觉得他这是威胁，偏偏他还威胁的理直气壮。可没法，她现在就怕谢思瑶。
秦牧在卧室门口停下，将她放下的时候，动作几近温柔。他眼神扫过她腿上的伤口，微微一顿，“能自己洗澡吗？”
本来看到他将自己抱到卧室而紧张的周思而，一听这话，长长出了口气，掩去眼底莫名的复杂，乖乖点头，眼眸弯了弯，“能。”
他是好心，她总不能拒绝他的好意。
浴室的风格，与别墅整体风格一样，冷清而没有人气。唯有几分生活气息的，只有洗手台上摆着的简单生活用品。
门关上，灯打开。
周思而手撑在洗手台，身子往镜子前凑凑，然后她脸色渐渐难看，紧接着心脏猛地跳动。
她现在地模样，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就像是刚刚被男人蹂躏完。
想到秦牧看着自己这模样，不知有多久，她就尴尬羞恼的恨不能将自己藏起来。
浴室传来水声，秦牧身子微微一顿，眼神从浴室门上扫过，才出了卧室去了隔壁。
秦牧洗的很快，他并不是经常住这里，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这里的生活用品，也多是家里佣人添置。
卧室灯光偏暗，带着暖色调。秦牧靠在窗口抽烟，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下，他抬眸望去，里面却半响没动静。
他一挑眉，没忍住，将烟头摁在烟灰缸，走了过去，门紧紧关着。
手抬起，敲了两下。
周思而声音听起来有些低，“秦先生。”她叫了他一声没反应了，大约是在琢磨怎么开口，“你的衣服，能借我穿一下吗？”
说到最后，几乎都要听不到音。
秦牧微微一愣，然后眼里闪过笑意，几乎是一想起这女人在里面不着寸缕，手足无措的模样，他的心情就愉悦起来。
明明厉害的时候，像只又野又辣的小猫，还和他讨价还价，难得这么乖巧。
周思而没听到外面的回应，有些紧张，往门口凑了凑，“秦先生，有在听吗？”
秦牧勾唇，“知道了。”
不过几分钟，门重新被敲响。
周思而将门拉开一条缝，躲在门口，伸出纤细地手臂。
她是有些紧张的，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这种行为有多大胆。
秦牧眼神落在她手上，她手很好看，真正地柔弱无骨。
衬衣往前一放，她手指就是一勾，极快的将衣服勾了进去，紧接着，门啪的一声重新关上。
他只给她一件白衬衫，自然不是故意，他留在这里的衣服实在不多，能找出来，适合她穿的，也就这么一件。
可等她从浴室出来，他便眼神暗了下来。
周思而的红裙子已经湿透，包括内衣，根本没法穿，她洗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这个问题。
这会儿，她穿着秦牧的白衬衫，推开门，脚丫子还光着，湿漉漉带着水意。
站在门口，局促不安，带几分怯生生，望向他。
那白衬衫下，两条腿修长白皙，紧紧并拢在一起。屋内是铺了地毯的，她踩在上面，一双小脚雪白晶莹，温腻柔软。
秦牧便想起，履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
周思而手心捏着，脸上发烫，见他没出声，只能故作镇定，“有裤子吗？”
秦牧连想也没想，嗓音喑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