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远带她回西山墅,一进屋,他不发一言将门反锁。
天色已晚,周思而晓得他刚刚去那个地方是要吃饭,这会儿,肯定饿着。蛮乖,走上前,扯扯他衣袖,“饿了吧?”
他低头看她,眸色如墨,沉默了半响,“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思而语塞,她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却没有再问,将屋里的灯都打开,转身去了厨房。
周思而有些不敢跟过去,她有些怕他这样,稍稍发怔,整个人窝进了沙发。
厨房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不大一会儿,沈慎远端着饭菜出来。
周思而稍稍迟疑,还是走了过去。
明明知道她吃过了,他还是给她备了碗筷,不过没有盛饭,只有一碗汤。
他不说话,垂眸安静的吃。
周思而便也乖乖地坐他对面,小口小口的喝汤。
他将她带回自己家,又将门反锁,摆明就是不让她走,偏偏从回来后问了那一句,他就开始一言不发。
一直到吃过晚饭,他收拾好碗筷,上去洗澡。
周思而便有些忍不住,想了想,便直接跟了上去。浴室里,水流声很大。
很快,他出来,身上围着浴巾,头发湿淋淋,乍然见到她等在浴室门口,也只是稍稍顿了一下,紧接着,就胡乱将头发擦了两下,往书房里去。
丁秘书传来的文件还躺在邮箱,他打开,面色平静,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周思而站在门口,瞧他那样,心里有些发堵。
她走进去,拖鞋都踢掉,很安静往他旁边的小沙发上盘腿一坐,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生气了?”
他看她,“没有。”
周思而眼皮一跳,“那你不理我?”
多明显,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板着脸色。
沈慎远眼眸里的暗色一直没有散去,他盯着她,声音很低,“为什么和秦牧吃饭?”
他还在问这个。
周思而手指动了动,她看他略显凌乱地短发,“碰巧见到。”
确实是碰巧,她怎么就知道秦牧也会去。
沈慎远不说话了,他想起她在那些男人身边,心脏就会猛烈收缩,那种要命地窒息感,让他紧紧闭上了眼。
他忽然起身,文件都来不及关掉,直接进了卧房。
周思而反应过来,立马跟了上去。
他当着她面,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刹那间,世界都安静了。
沈慎远靠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窗户,极重的喘气,他脸色都有些发白,额上有细密地汗冒出来。
门外,周思而看着紧闭的门,有片刻地怔然,他还从没有这么凶过她。
手敲上去,咚咚两下。
她靠近,贴着门,叫他,“慎远?”
没有回应。
“周凌薇算计我,他正好在,今天本来在看话剧,然后就遇见了......沈慎远,你开门!”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周思而也有些气了噻,她连着拍了几下,手掌都红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谁晓得他是怎么回事?他要是吃醋,她会解释给他听,哪里有一上来就自己生闷气的。
可偏偏,他那样,她心里就过不得。
也就几十秒,她说完那话,转身就走。
还没走几步呢,门忽然就开了,沈慎远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望着她,“思而,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