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自己钱包,却没防着自己大孙子出手阔绰。
这个老太婆,肯定气出内伤了!
果然,薄老太太脸色铁青,,话都不乐意再跟大孙子多说一句,灰溜溜回屋。
等过了会儿,老头子推开房门,她就开始絮叨:“哎哟,你说说暮望这是做的啥事儿,人家姑娘还没孝敬,他这个大伯哥倒热忱上了!”
“不就几百块钱嘛,以后依依到了春城,几年回一次,给娘家的补贴能省不少!”
老头也没大方到哪里去。
门外,薄暮望拎着一壶烧好的茶,不由愣住,目露寒芒,脚步微顿,终是转身离开。
房间里,何依依正在用雪花膏搽手,她那双手白.花.花,肥肥的手指像萝卜尖。
男人怎么看怎么顺眼,跟另外一个屋里的俩人比,眼前这胖妞简直就是个天使。
最起码心眼子少,相处不必那么累。
“白天吃过肉,喝点茶水刮刮油。”
男人腔调坏坏的,似打趣。
何依依轻轻抬了一只眼皮:“你没下毒吧?”
“毒不死你!”
薄暮望没好气地斥她,总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等何依依揭开茶壶盖子,一下子瞪大眼:“哇塞,桃胶银耳汤,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
“你.妈说的!”
薄暮望脸色有些许不自然。
他第一次对一个……同辈女性这么好。
“唔……”
胖妞欢喜的神色一下子跌落下去,转而愁眉苦脸。
薄暮望心一紧,拎起茶壶瞅了瞅:“跟你.妈做的有差距?”
“没有,你煮得挺可口的,就是……”
何依依瘪嘴,委屈巴巴:“这哪里是刮油嘛,明明是长肉,甜汤最胖人了!”
她可一定要瘦下来的。
“喝一点不会胖的,你前几天都没吃东西,当我不知道呢。”
薄暮望赶紧地催促她。
傻样!
“不喝不喝,你自己喝,我用眼睛看,就看饱了!”
说着,她狠狠地在这壶甜汤里留下自己一记眼神。
那呆萌的模样彻底把薄暮望惹得笑喷了。
“真是拿你该怎么办?”
他无可奈何拎着甜汤出去,依旧没送到隔壁屋,直接毫不留情倒进了水池里。
吝啬成如斯,恐怕这些年来,在他们眼里,也只有薄秋晖一个孙子!
第二天一早,薄暮望安排的警卫员送何依依登上回春城的列车。
何依依总觉得有谁在暗处偷偷望着自己,可是东张西望却找不着人。
反倒是薄暮望摸了摸她脑瓜子:“别看了,留心路上,按时吃饭,别再饿肚子。”
他就像个大哥哥,何依依抑制不住心底暖融融。
薄暮望是个好人……
可是,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嗯,再见了,薄暮望……”
穿着红裙子的女孩个头还是特别大,扎着两束辫子,一张脸雪白莹润,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间,男人觉得她长得娇媚可人。
或是江城夏日艳阳太盛,晃花了他的眼!
**
接近三天的长途列车车程,何依依上吐下泻,浑身不适。
她并没有听薄暮望的话,按时吃饭,依旧在克制节食。
在江城那四天就因为绝食过度,一口气瘦了五六斤,这又在火车上璀璨折磨着的,整个人还愣是剐下来一圈油。
胖子对自己的体重尤为敏.感,何依依凭借多年的减肥经验,不必称也知,自己怕是只有一百三十斤了。
再咬咬牙坚持下去,等一百二十斤,她就不那么胖了,好歹也能冒出点骨相来,一米六五的身高撑在那儿呐。
春城薄家,军区大院儿最中央那一栋小洋楼。
何依依乘坐的吉普车径直从大门口开到家门口,车牌号畅通无所,门口的哨兵都没有阻拦检查。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何依依从车上下来,后头警卫员拎着皮箱,司机邱叔带领她进屋。
薄家二老都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她。
何依依刚迈进来,俩人便迎上来,以司令夫人韩素琴最为殷勤来一句开场白:“依依,辛苦了!”
“不辛苦,他安排得很好,一路上我都没有什么不舒服。”
一改前世的怯弱自卑,此刻的何依依坦荡大方,仿佛大家闺秀。
韩素琴愕然,听婆婆说,就是个小门小户养出的大胖妞,没什么眼力劲儿,好哄得狠,怎么看起来还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你没受委屈就好,我这跟你爸爸担心你来着呐。”
韩素琴说着,眼神暗示男人。
沙发上的男人也开腔了:“依依,好多年不见了,你和你爸爸长得越来越像。”
“妈妈常说,您是爸爸最好的朋友,虽然很多年不见,可我一直都很尊敬您的。”
何依依讲起甜话,惹得薄司令眉目舒展。
这孩子,胖是胖了点儿,可还算伶俐。
“瞧瞧,多会说话啊,当年的亲事真是订对了,你看咱们秋晖福气多好!”
韩素琴拉着何依依的小手夸个不停。
何依依顺势转过头笑眯眯睨着她:“妈……小叔还好嘛?”
“小……”
韩素琴惊恐瞪大眼,说时迟那时快!连带着薄司令手中的茶杯也滑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
妇人涂着暗红色唇膏的嘴唇张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睨着何依依。
那圆圆的一张脸却跟向日葵似的,迎风微笑:“我怎么了?虽然暮望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