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看客的心揪了起来,上一批没有一位姑娘完成了两项内容,不知这批里有没有人会完成?尤其是那位生得极美的妇人,也是第一个完成穿针的人,只见她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手下既稳又灵活的运转着绣针。
程某人同样注意到了许芳华,他的心也揪了起来。不过与看客们揪心的原因不同,他揪心更多的是因为担心许芳华真的会完成这两项内容,从而赢得十两银子的奖金。
十两银子啊!所有报名参赛的人的报名费合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不行!不管那女子能否完成,他都要阻止她完成!
程某人向身后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向后台走去。
只是他刚走到后方,就被人截下了,有把剑鞘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迫他不敢前行。
“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那人举着双手,不动不敢动,口中求饶道。
“要去做什么?”白羽无动无衷,只管问话,得到自己要的信息。
宇文拓不仅注意着圆台上,同时注意着人群中的情况,以防偶然事件发生,威胁到台上人的安全。
程某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看在眼里,人心难测,于是嘱咐白羽多注意,一旦有情况,及时杜绝掉危险。
这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没做什么!小的……想去方便!”
“还不老实?”白羽冷哼一声,利剑微微出鞘。
“我说,我说,程老板让我去圆台底下……捉弄一下那位厉害姑娘。”
闻言,白羽一记手刀敲晕了那人,拖到隐蔽处藏好,再回到宇文拓身后,点头示意已解决。
宇文拓只扫了眼白羽,又专注于台上的人儿,她认真细致的刺绣,浑身散发出宁静平和的气息,令人渐渐受感染,将会安静下心神。
然而,程某人的内心备受煎熬,不明白怎么还没出情况?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程某人猛盯着漏斗看,直到最后一颗沙粒落下,他急忙敲响锣鼓,示意时间已到。
“有完成两项内容的姑娘吗?没有是吧?没关系,这活动本身特别难,凡是敢上台参与的姑娘,都是心灵手巧的……”
许芳华微微动了动脖子,放下手中的针线与丝绢,缓缓站起身,向程某人扬了扬手,见此,场下顿时轰动起来。
“老板,有人完成了!”
“老子果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小娘子真的完成了!”
“长得漂亮而心灵手巧,这是哪家的小娘子?”
……
程某人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想当做没看见,可众人的声音大如雷,他实在没法说自己没听见。于是,程某人如霜打的茄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圆台。
圆台之上只有许芳华一人扬手,其余人皆哭丧着脸。
他接过穿好的七孔针与绣好图案的丝绢,仔细观察对照起来,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分差。
细线真真切切穿过了七孔针,没落下一个针孔,穿得非常整齐,没有一处出现细线交叉的情况,令人挑不出问题。
丝绢上绣制的图案与图纸上画就的图样一模一样,程某人几乎眼都要盯瞎了,也没瞧出何处有问题,可他始终盯着丝绢瞧。
“行不行啊?眼神不好,就让我们看看!”人群中有人喊道。
“就是!别浪费大伙儿时间,还等着结果呢!”有人附和。
“别想耍赖!花了一个时辰在这看,若是敢耍滑头,看我们不一人一口唾沫喷死你!”
程某人咽了咽口水,不情不愿的斜眼,瞥了许芳华一眼,这娘儿们还真有点本事,老子乞巧节摆摊三年都从未碰见有人能完成的!可恶!
程某人生得比许芳华高出许多,恰好能看见她的头顶,心思百转千回,就想着如何能保住自己衣袋里的十两银子,忽然,他惊喜的瞧见,眼前之人的发髻竟然是妇人的发髻,而非少女的。
这绝对是他的机会!
“咳!程某人素来诚信做事,又怎会耍赖?在规定的时间内,这位的确完成了两项内容。只是,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明白,这乞巧节的对象是未成亲的女子,这位……已成亲吧?”
程某人看向许芳华,眼里**裸的“你的参与无效”!
底下众人们顿时安静下来,没一会儿就又闹哄哄的。有的早已看清发髻的人,心底也早就猜测许芳华可能拿不到奖金,可也有人觉得活动开始前,程某人并未说明只许未成亲的女子参加。
“无耻!”月盈骂了声。
墨儿一把拉住她,低声道:“做什么?上台坐实华儿的身份吗?你家小姐敢上台,她必然已经考虑好了可能的情况,你该清楚她不是冲动之人!何况,你想吓坏小白吗?”
闻言,月盈停住脚步,瞧了眼懵懂的小白,不由稳了稳情绪,转而神情愤愤的盯着程某人。
小白虽不知台上那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盈姨与墨儿姨的举动,令他敏感的觉得有事发生,这事很可能与娘亲有关。
台上那人是坏蛋!
白羽低声问道:“殿下,可需要属下……”
宇文拓看着台上,眯了眯眼,抬手示意他不用动。
正如墨儿所言,在决定参与活动时,许芳华就想过这件事,幸好她并不是真的非要赢得那十两银的奖金。赢了固然好,没有也无碍,她目前最想的便是将云裳楼开好,不想辜负了墨儿的一片心意。
红毯铺就的圆台上,许芳华落落大方,浅浅一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