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安向晚便朝东厢那方走去,吴悔道尊,不知是否在那里。
走到东厢正门口,就被两名弟子拦了下来。
“宗夫人这边是非待客之地,请止步。”
“我来找吴悔道尊。”
安向晚停下脚步,看着两名弟子的严肃表情,希望不是跟住持一路的。
“抱歉,吴悔道尊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另一名弟子口气听着有些狂妄,看安向晚的眼神,也自以为高她一等般,听说今天她落榜了,基础功都不过关,若不是因为得知道尊是监考官,于是过来想走后门吧。
“何以见得?我可是宗夫人,若是待慢了我,你认为这后果你负得起吗?”
安向晚深知在这种时候,只能拿宗家来给这些人施压。
“你是宗夫人又如何,哪怕是宗先生来了,也没用,快走吧。”
两名弟子觉得她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们确定?”
宗澈的声音意外从四面八方的空气中回荡开,紧接着一股强大的阴气席卷而来,刮起满天雪屑,等他现身在安向晚身旁时,东厢里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那挡了安向晚去路的两名弟子,看到男鬼强势出现,那道无形的压力,令到他们额冒冷汗,喉咙里艰难地咽了咽唾液,结结巴巴地开口。
“宗宗宗先生……”
“如今他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到底是能进去,还是不能进?”
安向晚说的时候,两手自然地抱住男鬼的手臂。
“这……”
弟子很难做,今天住持出门前,有特意叮嘱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道尊的。
正当他们难做之际,吴悔道尊自己走了出来,他虽两百多岁,但脚步仍然矫健沉稳,一点也不输四五十岁的人。
他刚出来,看到宗家三口站在门口,此前还听到弟子的口出狂言将人得罪了,便赶紧走出来先礼后赔不是。
“宗先生,宗夫人,小宗先生,老道不知三位大驾光临寒舍,差点令到三位吃闭门羹,实在万分抱歉,三位,里边请。”
说完冲那两名弟子淡淡地看去一眼,似有寒光绽放般,让他们背脊冒出薄薄层的冷汗。
安向晚进去时余光掠过他俩,心里对武当已开始有所失望。
倘若宗澈不来,她根本进不去。
随吴悔道尊走入待客厢房,为赔罪,他亲自沏茶给安向晚。
“宗先生,宗夫人,不知老道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他说话十分的客气,或许高龄了,早已看透是是非非。
“我落榜的事,道尊已有耳闻了吧?”
安向晚看着他枯黄的老手,捏着杯茶,轻轻地放到她面前。
吴悔道尊闻声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困惑问道:“宗夫人也有参加笔试吗?”
安向晚看他的反应,好像是真不知情,这么说来的话,要她真被拦在门外,没法道他知晓,恐怕会被蒙到鼓里。
“看来,武当要换个住持了。”
吴悔道尊闻言雪白眉头微微皱起个小川,说道:“这次是老道的疏忽造成,以宗夫人的实力,区区笔试,您即使不用考,老道相信您也能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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