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音毫无节操的返回座位,继续静静看着赵飞蛰,看着她与其余几个婢女将李蛮风扶下床,看着她与其余几个婢女为李蛮风宽衣解带,看着她与其余几个婢女将李蛮风放入铜鼎……
实际上,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未在李蛮风的身体上逗留过……虽然这很难让人相信]
便在李蛮风的胸脯没入铜鼎内沸腾的药汤之时,李观音突然消失于座位,像一道白影出现在铜鼎的铜沿上,手中徒然出现那颗早已备好的解毒丹,然后迅速投向铜鼎之内!
几乎同时,房间内响起一阵煞是凄厉的声音,铜鼎里的药汤温度极高,高的生生将李蛮风的全身烫掉了一层皮!
接着,李观音双手如影,蜻蜓点水般将十几颗冰元珠继续投入药汤之内,霎时间,房间内凄厉的声音不再如鬼嚎般残酷,同时,因为冰与火的对抗,房间里满是白烟,除非两人的间距只有半米,否则双方连对方的样子都看不见。
赵飞蛰距离李观音很近,所以她理所应当的将李观音的所有举动尽收眼中。
现在,她如梦如幻,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李蛮风的修为,一个修为达到知玄阶中期的天才少女,因为不可忍受的剧痛而爆发出的力量,足有三头大象抬起自己的前蹄轰然而落那般恐怖。
然而,李观音现在却只用了一只手,看似轻巧的按在李蛮风的肩膀上,然后,李蛮风就连动弹一下的权利都失去了!
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看着李观音,赵飞蛰眼光惊讶的近乎空洞,“这个光头,他的力量到底有多么骇人,不是说他因为荡魔山一役的陨落,目前的修为已降落到武夫二品了么,顶天了也不过一象之力才对,当下怎会这般异常?!”
这时,铜鼎内的药汤内已经漂满李蛮风体内的黑红色火毒,而且,火毒还在通过她的每一根毛细血管,不停的向药汤里散发。
散发至药汤里的火毒比经过发酵的血浆还要刺鼻。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半小时,这半小时里,李蛮风承受了非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极限,她一次次因为剧痛而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但是,她始终没有逃出李观音的手掌心。
因为莽牯毒蛤火毒之气剧烈的缘故,房间里的婢女已经全全晕倒,而赵飞蛰,还顽强的站在李观音的身旁,只不过,她的精神已经有所低迷,一双眼睛正在强打出精神,一眨不眨的看着李蛮风。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脸色因为蜕皮而血红的李蛮风已经恢复平静,然后,李观音将其从鼎内的药汤中抱出……
片刻的功夫,李蛮风已如白色的粽子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
血浆与血清很快让李蛮风身上的白纱布变成乳黄色,她的嘴唇在颤抖,眼睛水汪汪,在流泪。
“她现在一定很痛。”
“不过,应该比方才在药汤里时好一些。”
床边的李观音这样默默的猜想着,实际上他比谁都明白,两种不一样的痛觉基本没有什么可比性,如同拔掉指甲的痛与割掉舌头的痛,两者似乎不分伯仲。
随后,李观音见赵飞蛰晕晕乎乎向这边走来,毫无精神可言,于是好心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清神丹?”
清神丹有解毒的作用。
赵飞蛰一怔,显然没想到李观音对自己这般友善,于是低声回应了一句:“需要,一粒即可,谢谢。”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清神丹。”李观音平静的回应。
赵飞蛰的俏脸立即阴沉了下来,没有你说什么?没有你说什么?
“但我有清神符。”
便在赵飞蛰要郁闷而薄怒的走出房间,问自己的随行人员要一粒清神丹时,李观音的手前徒然出现一张泛着白光的帖子。
李观音认真的说道:“还要吗?”
赵飞蛰香腮抽动了两下,无比艰难的说道:“要。”
李观音晃了晃手前的清神符,一本正经道:“喊哥哥,喊哥哥就给你。”
赵飞蛰暗暗握紧拳头,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打死李观音。
便在她即将转身暴走之时,李观音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非常温和的笑容,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赶紧用了这张符吧。”
说着,他将清神符递给赵飞蛰。
赵飞蛰神魂具颤的接过清神符,无比屈辱的将其印入自己的精神海,顿时,萎靡不振的精神一扫而空。
沉默了片刻,赵飞蛰看向床账内的李蛮风,低声道:“她,没事了吧。”
李观音点点头,回应道:“没事了,不过我这里没有极品金疮散了,所以不能再调制一桶药汤,不然可以将她半个月的痊愈期缩减为两天左右。”
听这话,赵飞蛰转身离开了琉璃阁,在前厅对一名宫女吩咐道:“去准备一桶用极品金疮散调制的药汤。”
“是。”
宫女回应一声,便去准备药汤了。
然而她还没走出几步,赵飞蛰又吩咐道:“先去把蛮风的卧房收拾一下。”
“是。”
宫女又回应一声,然后带着几名男子,向李蛮风的卧房走去。
卧房里,晕倒在地的婢女们已被赵飞蛰的随从抬了出去,并且顺便收拾了一番卧房,使这里显得清亮许多。
打开窗户,窗外的风缓缓吹进,阳光也间接洒了进来,李观音顺着阳光,来到李蛮风的床边,探手为她把了把脉,确定了她体内的火毒已经完全清除以后,这才起身,打算就此离开。
而便在这时,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