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坐在沙发上,边运转真气边说:“你们怎么现在有时间过来?能够住多久?”
黄鹂说:“我爸爸是从军区出去的。找首长要几天假,肯定没问题了。菲菲已经调到我爸爸的总部去了,随首长下部队视察工作。我可以待一个星期。菲菲就可以到元旦后回去上班。”
“太好了。你们一起过去吗?喝杯酒去?”
洪菲菲说:“爸他们是要跟你谈事情,我们就在家里等你吧。这不争气的。又湿了。”
黄鹂笑道:“湿了就湿了,说明我们还没有老。”
“我先去会会老丈人,等会可要喂饱你们。”
来到父母别墅,父母正陪着两位岳父在说话,午阳面对他们,分别叫了爸爸,又跟父母打了招呼。坐下后,妈妈站起来说:“午阳。你和岳父说话,我给你去弄饭菜来。亲家,你们也都喝点酒。”
黄家岳父说:“好,给我来点白酒,洪书记喝点红酒。”
罗红英说:“好的。午阳,有个事跟你说一下,你奶奶现在虔心礼佛,跟你爸说了,要去庙里请一尊观音菩萨回来,我看你想办法找块翡翠。请人雕琢一尊,请法师开光,比去庙里请的木雕菩萨强多了。”…
“妈。奶奶是要什么颜色的呢?”
“我还没有跟你奶奶说,不知道她要什么颜色。不过,一般的菩萨就是金色的,你就找块黄色的翡翠就好了。”
午阳说:“黄色的,一般都是观音菩萨坐在莲花宝座上面,很大的那种是吧?”
罗红英说:“怎么的也得比一个人高吧,要不然就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了。”
“好,我想办法去找翡翠吧。”
“那你就放在心上,我年纪大了。怕忘记了。你们聊,我去厨房了。”
妈妈走后。父亲黎世华也借故走开了。午阳翁婿聊些什么,他不想知道。就不必要参与了,免得他们说话不方便。
午阳先对黄家岳父说:“爸,有好几年没见到您了,您身体还是那么硬朗呢。”
“不行了,毕竟63了,精力大不如前了。”
洪书记说:“您作为军人,能够干到军委委员,此生不枉了。”
黄家岳父说:“也算是到顶了。干满这一届,就到头了,绝没有再升的可能了。您比我小6岁,前程远大着呢。”
洪书记说:“这次没有进入决策层,也就是在人大政协干两届副职,就到年龄了。”
午阳说:“爸,您进决策层的呼声很高,怎么这次竟然擦肩而过呢?”
“这也是一种平衡的结老,又牧守那么个重要的地方,肯定是要进决策层的,曾主任跟系统大佬和老总的关系都好,我也争不过。系统这次有3人进入决策层,常委又比上届减少了两个,系统就不能再增加名额了。人生不如意事常*,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了,能够去政协任职,也算是对我的一种补偿吧。”
午阳说:“爸,去了政协,实际上就没有权力了吧?”
洪书记说:“按党性原则来讲,在什么地方、什么部门任职,都只有为党、为国家和人民工作的权力,没有以权谋私的权力。别看我在书记这个岗位上,可以决定很多干部的前途命运,提拔和使用干部,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干部都是党的财富,国家的财富,跟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在渌江、兰江培养了那么多干部,现在他们都是在为国家工作吧,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没有?”
午阳说:“您这么一说,也确实是对的。以前我总是为他们着想,解决他们生活中的困难,过年的时候,收了张三的烟酒,又回馈给李四,收了红包送到儿童福利院去了,到头来,就是热闹了一番。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都是打个电话,让他们不要来送行,想聚一聚都不敢呢。”
“这就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你离开了,不还想着他们么,有了机会,还会提拔他们嘛。”
黄家岳父说:“午阳,洪书记也是为了系统的布局着想呢。如果大佬一定要增加一个进入决策层的名额。势必就要放弃一两个省市的地盘,才能取得平衡,代价太大了。”
“爸。我不明白这些的。”
洪书记说:“如果我离开中南,刘清源同志的系统。能不能争取到让他任书记,是不一定的事情,毕竟他升任省长才3年嘛。如果他不能任书记,中央肯定就要另外派人来,他还是继续当省长,那你要么继续任副书记,要么去其他省市任政府主官,中南这里没有了主要领导。那我们的亲信部下就没有了出头之日,系统的势力很快就土崩瓦解了。”…
“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厨房的服务员端来了火锅,“黎书记,这是娃娃鱼火锅,厨师还在炒腊麂子肉、腊野鸡。还有给你留的一些菜,都上吗?”
“都上吧,再来一碟花生米。谢谢了。”
父亲黎世华取来了酒,午阳接过开红酒的开瓶器,打开红酒。父亲已经将白酒打开了,午阳给两位岳父都斟了酒。
“爸,我祝您们贵体安康。工作顺利。”
菜上齐了后,黎世华和罗红英都敬了酒,罗红英说:“亲家,你们都是大干部,不自由,来了渌江也不能来家里吃饭,我们都没办法招待你们呢。”
黄家岳父说:“不怪你,亲家母。过几年退休了,就来家里住。天天要叨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