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其实就是大佬手里的一只蚂蚁,随时都可以拿捏的。”
“没事,你既听话又能任事,是没人拿捏你的。何况谁没有毛病啊,套用一句古话,叫天下乌鸦一般黑。为什么有的人倒霉了,有的人一点事没有?为什么有的人贪污受贿几千万就判了死刑,有的人几个亿却是死缓?我想你是肯定明白了其中的诀窍的。”
黄部长笑着说:“洪书记,有您这个老江湖,午阳难怪那么年轻就成精了呢。”
洪书记说:“老家伙。喝你的酒,你女婿倒霉了。你上哪儿哭去?咱女婿就是好色,可不像人家,又贪又色。午阳,我们说正事。如果我不走,清源同志和你的事就还是照旧,其他的人事安排就是这样的:周书平任专职副书记,朱本裕任副书记。”…
“那曹志远书记呢?”
“别提他了,蓝山市发生了这么大的腐败窝案,几个都是他的人,他是脱不了干系的,中央不处分他,能够让他去省人大或者政协任副职,就够宽松了。黄根深同志这次将去省政协任主席,还是常委。”
“是蔡部长接替吗?”
“对,是他接任。欧阳煜接任常务副省长,师峻任常委副省长,柳益民、李耀武、何树林任副省长。”
“爸,何树林不是咱们系统的吧?”
“是啊,但是系统之间都是有往来的,任何一个派系都不能搞家天下,独霸一方的。”
“那钟子才和陈磊、娄超凡都可以出任市长了?”
“不,我的想法,陈磊、娄超凡出任市长,钟子才必须接替师峻的市委书记,将他们那个市的市长调到省政协来任副主席。”
“爸,书记、市长都离开,恐怕不太好吧?”
“我就是要考验钟子才的掌控能力。他们那个市才4个县3个区,经济条件又这么好,他就是掌控不好,也不会有什么乱子出的,不过这个人也就到头了。他们市的常务副市长是清源同志的人,不能不给他腾位子的。”
“爸,渌江可是我、周书记、朱书记的老家,何书记离开以后,您是准备安排谁过去接书记呢?”
洪书记笑道:“我知道你是想让你余家岳父接,可是不行,这个地方必须让给清源同志。你岳父年纪大了,来人大任副主任吧,你安排一个市长过去。”
午阳考虑了一下,如果从兰江调一个人过来,可以说随便哪个都能胜任,可怕寒了以前在渌江这些部下的心。渌江这边的人,自己最喜欢的易晓辉、娄超凡、陈磊、钟子才都有安排了,剩下的就是曹涛和常江了。曹涛从曾敏离开渌冶集团,他就接替了董事长,已经是正厅级了,调过来意义不大,也不利于渌冶集团的稳定。
常江上次打电话诉说了自己的遭遇,想让老领导拉他一把,午阳当时也答应了。可是过后一想,觉得这么样不懂得变通的人,不经过调教,恐怕难以任事,得想办法弄到身边来调教一番。如果自己去省府任职,调他来任个办公厅副主任什么的,慢慢磨砺就会好用了。
“爸,我推荐任自红吧,他也干了好几年的常委副市长了,能力和水平都够了。”
“午阳,我觉得应该让任自红去财政厅任厅长,让祁万林任市长吧。”
“财政厅厅长的人选,刘省长不会要抓在手里?”
洪书记笑道:“我们两个系统现在是蜜月期,你的人不管任什么职务,都必须听他的,所以抓不抓都无所谓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大器的人,应该是能够跟他成功合作的。当然,即使有分歧,我这一边的常委有周书平、朱本裕、蔡科如、欧阳煜、师峻5个,加上省军区司令员谭光荣,蓝山市市委书记曾敏。8票是铁定了的。就已经过半了。如果能够争取到黄根深。就更好了。不过如果没有大佬的指示,我不希望发生派系对抗的现象。”
午阳说:“爸,遇到原则问题,是不会让步的。”
“大原则是中央定的,系统之间的分歧,最多也就是在施政和用人、用钱几个方面。用人方面,清源同志应该懂得平衡,手不会伸得太长。同样,我们也不要捞过界。施政的方针,两个系统虽然有些不完全一样,但总的来说,都是要发展经济,争取中南的崛起,这样就能够求大同,存小异,共谋发展。我们遇事多请示,不要太强硬。否则中央在怀疑清源同志的掌控能力的同时,也会怀疑我们的协调能力。对大家都不利。如果中央换一个书记来,也许局面就更不容乐观了。”…
午阳笑道:“好的,如果轮到我主政,会多请示汇报,尽量搞好协调的。”
黄部长说:“午阳,知道谭光荣是哪里人吗?”
“见过几次,没有深交,莫非他也是黄谭坳人?”
“正是。他是你熟悉的谭军长的伯父的儿子。谭光荣的父亲解放初就去苏联留学,回国后一直在海军搞研究工作,退休前是一个研究所的所长,少将军衔。他之所以到省军区任职,是他们家里为了培养谭建军,如果两兄弟都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