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触到蛟爷的的目光时,他的身体仿佛被什么给拉扯住了,无法动弹,地下就仿佛长出了无数爪牙,抓住他的腿。

眼眸犹如含着碎冰,笑意里吞吐着淌着毒液得獠牙,男人望而却步,不敢再向前去,他后退了两步,装作没有看到蛟爷似得,便又默默离开,而蛟爷收回了渗人阴冷的笑,又继续玩着她的风帘。

这传说中的子墨轩迟迟没有出场,有不少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们出了大价钱,结果等了半天,连美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叫他们如何能甘心。

已经有人开始按耐不住了,“这子墨轩什么时候才来,我是没有给钱吗,他要是再不来,信不信我拆了这里!”

财大气粗的人柳妈妈见过不少,见客人生气了,柳妈妈连忙用着老套路安抚道,“爷,您放宽心,这钱奴家一定不会让你白花,要是您不满意,奴家分文不收的退给您!”

柳妈妈阅男无数,见过另她最满意的就是子墨轩了,才气,容貌,性情哪一样不是上乘,沦落风尘,连她这样嗜钱如命的人都唏嘘感叹不已,像子墨轩那样的男子,不该如此。

可是,人一走运,走在路上都要被金子砸中,老天非要赏她,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么可人的男子就是落在了她的手里。

挺着大肚腩的男人在柳妈妈玲珑善辩的巧嘴之下,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不再嚷嚷着叫子墨轩出来。

而此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个角落里玩着轻纱风帘的女子已经不在了,桌上只剩一盏还冒着气的热茶。

蛟爷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梗,低声哼哼着不成歌的曲调,看得出来,她今儿心情不错,轻垫着脚尖,蹦蹦跳跳的走在拥堵沾满泥土的泥泞小道上。

街道到处都是叫卖声,不绝于耳,不停的传来火热砍价和锣鼓铃铛的声音。

有牵着骆驼裹着大羊皮袄的商人,不停的拉扯着停在苦中央,犯倔不肯迈蹄子的倔骆驼,一时间,整个巷道就被一只骆驼给堵住了。

这条巷道本就拥堵,来来往往的人被一只骆驼给堵的迈不开腿,一时间,就开始骂了起来,“谁家的作死骆驼,还不给它牵走,省着挡路!”

商人口里说着口音颇重的外地音,抱歉的说道,“唔不住,怕是饿住了……”

“快牵走,快牵走……”

“还要不要人做生意了……”

抱怨的人越来越多,本就喧闹的巷道一时间叽叽喳喳,吵得人耳根子疼。

蛟爷嘴里的草梗一上又一下,她悠闲的斜躺在一只不知是谁家的兜篓上,有股看热闹的架势。

哄闹声总会结束,刚刚还剑拔弩张的行人这下都众志成城,齐心协力的推着巨大的骆驼,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这讨厌的老骆驼终于被移走了。

这老骆驼可是比一个成年男子还要高得许多,一下被移开,蛟爷的视线就顿时宽阔起来,路中央空出来好大的一片空地。

蛟爷抬眼往骆驼那头的望去,便看到一个衣着讲究的男子,因为这里出现的大多都是穷人,穿的都是麻衣糙布,而且……凡事有点钱的人都不会出现在乱花巷里。

这里在有钱人眼里可是出了名的脏乱,仿佛只要一听到“乱花巷”这三个字,仿佛都是一种对耳朵的侮辱,但是这里却是穷人的天堂。这里的东西都是最便宜的,且种类繁多。

蛟爷一眼就能看到他,就是因为他的衣着,虽然看起来青素,质地却十分的考究,是江南产的水蚕丝,而且他的腰间处还挂着一支上好的羊脂玉。

蛟爷敢打赌,以她会识宝的眼力看,那支羊脂玉的价格要想把这条街给买下来可是轻而易举。

最扎眼的是那男人是坐在轮椅上的,手上撑着一把描摹着山水的纹花纸伞,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可就算这样也遮不住他气质如兰如松的风韵,仿佛隔着一条街,蛟爷都闻到了一股青松翠竹的淡雅清甜。

距离太远,蛟爷虽然对一个突然出现的翩翩公子生出了那么点好奇,但还不至于非一定要知道他是谁。

而且那个男子也没有留给蛟爷靠近的机会,只不过半刻而已,一个看似家仆的下人就把男子给推走了。

蛟爷也站起身来,她可没忘记她的目的是什么,没有见到子墨轩,她怎么舍得走呢。

不过,蛟爷心里又想,子墨轩和刚刚那公子相较,是谁风采更甚呢?

蛟爷吐出了衔在嘴边的草梗,冷风吹过,她不禁又缩了缩脖子。

蛟爷在路人眼中就是一个穿着朴素,且身材矮小的的路人罢了,若她不把低埋着的头给抬起来,根本就不会知道她的性别是男还是女。

按理说,现在应该没有人会注意蛟爷才对,虽然她宿敌不少,可是蛟爷不可能对对方一点映像都没有。

就比如说,现在……蛟爷就正在细想,她到底是得罪过官府没有?

呵呵……蛟爷低声一笑,好像有……且还不少……

“这位官爷,有事吗?”蛟爷露出牙齿,一脸天真的对着面前戴着官帽配着衙刀的男子笑着道。

无尘紧锁着眉头,一脸的谨慎的望着面前蛟爷过分苍白的脸。

似乎有些像,又有些不像……无尘也并能不确定。

无尘亮出了令牌,也亮出了他的身份,如果蛟爷有点眼力见的话,应该是会乖乖跟着他走的。

宫里的?

蛟爷微微还是愣了一下,难道她的恶名已经传到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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