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爷的话堵得瀛权哑口无言,作为一个帝王,他是合格的,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没有资格。
他想要对金谣好,想要一口气把金谣所没有的一口气都补偿给她,加倍的补偿。
瀛权无力的垂下了手,苦涩说道,“金瑶,你的名字叫金谣,当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朕已经想好了你的名字,如果是女儿,就叫你金瑶。
对不起,孩子,当年,朕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去找你,对不起,瑶儿,父皇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
瀛权这一生爱过的女人只有金谣的母亲穆芷曚,可是他最对不起的女人也是穆芷曚。
曚儿到底是有多恨他,才会瞒着他说女儿已经死了。
“瑶儿,你给父皇一个机会好不好,让父皇补偿你!”瀛权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蛟爷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会和皇家扯上关系,她是公主?屁!
蛟爷出生在土匪山,生活在市井,她接触最多的就是土匪,混混,赌徒和流氓,而她自己也渐渐耳濡目染也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得流氓恶人。
她当做贼做过强盗,也为了钱杀过不少人,她最忌讳的也是官府,因为从小养成的市井习性,对官府一直都是避讳的。
当看到瀛权帝的那一刻,她吓的差点腿都软了,可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这老头是她爹的事实。
太荒唐,也太可笑了。
她不属于皇宫,也不会适应那种安逸的日子。
而蛟爷嘴恨的是就是别人逼她,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比生命还要重要,就像将军的佩剑,琴师的琴。
而对于蛟爷来说,如果没有自由,她宁可选择死。
“我不是你女儿,你放了我,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蛟爷注视着瀛权,沉声说道。
放?怎么可能,金谣可是他想了十多年的女儿,这十年来他哪一次都不被这件事给深深折磨的夜不能寐?
明明才四十多岁的年纪,却苍老的像一个老头,他想曚儿,他想金谣,想得头发都白了。
“瑶儿……朕是父皇啊!你给父皇一个机会好不好,父皇想补偿你。”
“不可能!”
瀛权只是以为他的瑶儿只是缺乏礼仪管教,而德宁本身就是一介莽夫,他什么都教不了金谣,金谣如此抵触他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总归是孩子罢了,就算是倔又能倔到什么程度。
蛟爷抱着杀出一条血路的决心了,此时的真的很难看,而她自己也知道,她究竟有多么的不自量力。
可是她就是不服输,就是要和瀛权较劲,哪怕是遍体鳞伤,她也绝对不会说出输这个字。
皇宫里的大内高手真不是盖的,而蛟爷也同样也不是软柿子。
从白天到黑夜又到白天,他们十个高手,已经和蛟爷僵持了一天一夜了。
而瀛权也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
几乎两天没吃东西的蛟爷早已经饥肠辘辘,她很饿,如果面前有一只烤全羊,她一定会全部把它吃进肚子里。
虽然屋子里被羽灵军和蛟爷早已打的乱七八糟的,可是每到一时辰,屋子里都会送来香味扑鼻的烧鸡。
味道弥漫在屋子里就从来没有散过,皇家御膳房的烧鸡果然就是不一样,比她在满春楼里吃过的简直是强太多了。
可是,蛟爷不敢吃,她怕被下了méng_hàn_yào,如果她吃了,她这一天一夜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可是心里最苦的其实羽林军,因为他们心里清楚,面前的这个姑娘,可是公主,是瀛权帝心里最在乎公主,他们不敢伤她一分一毫,生怕性命不保。
可是要想在不伤到她的情况下又能捉住她,又谈何容易,因为这个公主,是个手段狠戾之人,她是真动了杀心。
在与之交手时候,不仅不能伤了她,还要顾忌到自己不被一时松懈而丢了性命,他们简直是心力交瘁了。
“公主,您吃点东西吧,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蛟爷双眼布满了血丝,咽了一口唾沫,嘶哑着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里面下了méng_hàn_yào。”
“公主,卑职不敢,您吃一点吧,圣上可是非常担忧您的身体的!”
他们倒是无所谓,可要是饿到了金枝玉叶的公主那可就是罪大恶极了,圣上只怕是会开罪羽林军的。
他们只是奴才,担不起这个责任。
“公主……”羽林军的侍卫长已经没有这个耐心了,因为蛟爷的身体状况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她不曾进过一滴水,也不曾吃过一点东西,甚至她都没有闭过一次眼,她就算再怎么能耐,也只是一个小姑娘。
总归会有力气消耗光的时刻,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从不曾放下她手里的匕首。
她还真是不要命了!
禧伏宫里,裕皇后轻阖着眼睛似是在闭眼养神,身边的贴身宫女正轻轻的锤着裕皇后的腿,裕皇后舒服的低吟了一声。
“果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这身体子呀真是越来越怕冷了,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喽……”
裕皇后的自嘲让正描着指甲的金楼公主探出了一张娇媚如花的小脸来,金楼嘟囔着嘴,“母后,你瞎说什么呢,母后才不老呢。”
裕皇后睁开了眼睛,宠溺得刮了刮金楼娇俏可人的鼻尖,“就你会哄母后开心!”
“还有你啊,别总给母后涂这般红的指甲,母后不年轻了,会遭人笑话的。”
“母后,你别这么说自己,其实你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