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爷虽然脸色苍白,可是她眸光中的冷意并不曾减少一分,反而更凌厉了,她勾起唇角,缓缓说道,“那么,就麻烦皇后娘娘了!”

在触及到蛟爷目光的那一刹那,裕皇后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冰到骨子里的寒意,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裕皇后方才的惧意才淡了下去,心道,真是奇怪,她刚才是在害怕吗……

裕皇后见惯了大风大浪,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不管她身上的刺再多,她都会一根一根把它拔了。

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她有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裕皇后浅笑着理了理蛟爷的被角,说道,“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不过你别担心,把本宫当成你母妃就好了,再怎么说你也是陛下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本宫都得好好照顾你。”

蛟爷从床上爬了起来,只穿着一身里衣,她靠近了裕皇后,两人靠的极近,蛟爷勾起唇角,吐唇说道,“皇后娘娘,你也知道我是从土匪窝里长大的,你说的什么礼仪我也不懂,而且这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改不了。”

说完蛟爷别有意味的勾唇一笑,在裕皇后的耳边低声说道,“如果在这时候做了什么让娘娘生气的事,娘娘可别生气啊!”

蛟爷吐出的气息喷洒在裕皇后的耳边,那种沁入骨子里的冷意让裕皇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仿佛有一只吐着冰冷芯子的蛇在她柔暖的脖子上轻舔,它上下打量,似乎是在思索要从哪个部位咬下去。

裕皇后扫去脑海中这荒唐的想法,不可能,她才十二岁,就算再嚣张跋扈也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罢了。

她怎么可能会怕她?

裕皇后浅浅笑了笑,“来日方长,慢慢改吧,毕竟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本宫的女儿比你也大不了两岁,有她和你作伴你定也不会觉得无聊,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相处的很好。”

“是吗?那我真是期待。”蛟爷笑着道。

两人的对话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可却只有两人知道,她们已经有了多少次的暗中较劲了。

蛟爷终于有了名字,金谣,多么好听的名字,可是蛟爷一点都不喜欢,不够霸气,听起来不够凶。

蛟爷也有了一座属于她的行宫,昭霞宫,可以说是在所有公主的行宫里,蛟爷的行宫是最好的。

瀛权下令大修过一次,豪华的有点过分了,可以说是的每一块砖,每一面墙都下了不少功夫,不夸张的说这从墙上面恐怕都可以扣出一块金子来。

真是奢华,蛟爷啧了一声,有些感慨,仿佛都闻到了黄金的味儿了似的。

蛟爷身体还不至于那么弱不禁风,就在她醒了的时候,就便可以了床,虽然手脚有些无力,倒还是可以走的动路的。

她要下床,可是服侍她的宫女不让,面前的女子可是公主,皇帝的种,她们不敢怠慢,怎敢让蛟爷带病下床。

可是蛟爷一个冷眸,就可以吓的宫女们不敢说什么,蛟爷勾起唇角,歪着头,用看似温和的语气问道,“我的衣服呢?”

虽然看起来蛟爷此时的姿态是多么的无害柔弱,可是服侍的宫女居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就像一把无形的刀子划在她的身上。

蛟爷仿佛再说,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就咬断你的脖子。

迫于蛟爷的压力,宫女结结巴巴的说道,“公主,您的衣服已经烧掉了。”她看得出来,她的这位新主子脾气不是很好。

“那我穿什么呢?”蛟爷挑眉笑着道。

宫女已经把蛟爷的衣服给烧掉了,那么简陋,而且还是男人的衣服,公主是不可能穿那样的衣服的,所以她才会烧了。

“公主,您是要穿衣服吗?您等等,奴婢去给您拿!”说完宫女就像逃命似的落荒而逃。

蛟爷看着她逃跑的背影,眨了眨眼,她是会吃人吗?

过了一会儿,小桃抱着一件桃红色的罗裙来了,蛟爷看着这件粉嫩的衣服笑道,“你这是让我怎么穿?”

小桃噗通一下跪在了地面上,膝盖磕的砰的一声响,眼泪一下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就像掉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了。

蛟爷又不懂了,她真有那么可怕,她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她至于哭成那个样子吗?

其实蛟爷真在别人眼里自己不知道是有多可怕,还未痊愈的身体让她脸色比平常更加的白了几分,没有一点血色,更何况她平时看起来本就很诡异阴冷,如今穿着一身白衣,又阴阳怪气的说话,真是像极了勾魂摄魄的冤鬼。

“换一件,这件我不穿。”她从不穿女子的衣服,她不喜欢,也不喜欢这复杂的装束。

女子天性就喜欢胭脂首饰还有美丽的裙子,可是蛟爷不会,她对这些一点都没有兴趣,当别的女人在描眉画眼的时候,她思考的是怎样才能活得下去。

小桃又重新拿了一些裙子,都是紫色,上面绣着牡丹,看起来华丽又精致,除了这件,还有其他淡绿等很粉嫩的衣裙。

花花绿绿五颜六色,都凑齐了一道彩虹了,就差一道黑,金瑶戏谑的问道,“黑色的有吗?”

小桃惊愣了一下,“公主,您是对这些还不满意吗,奴婢再去给您换!”

金谣没有说她满意还是不满意,而是重复又问道,“黑色的,有吗?”

小桃已经听出了公主已经生气了,她弱弱的回了一句,“有……”

金瑶用不容反抗的语气的说道,“有就好,拿来。”

如果要变成孔雀,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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