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人,和风徐徐,环形廊道接连四座亭台,场中数名美艳女子随乐起舞,纤手玉足之上那饰品泛起微微光芒,时而如蜂蝶齐飞,时而又如莲初展。
这数名女子身段相纱,身着粉纱薄衣,分不清是那空中洒落那皎洁的日月之光映在纱衣之上,还是若隐若现的无暇肌肤透纱而过,引人遐想。
那婀娜多姿态的模样叫亭台之上的宾客垂涎不已,顿时觉得喉咙干渴,抓起石桌之上的美酒往口中一阵猛灌。
此时,数名女子分作三层围成那圆,自外到内,由矮至高,后仰下腰,层层剥开,将那花开之时的美景体现得淋漓尽致,正中一名女子缓缓起身,如花蕊一般婷立当中,美得让人窒息。
若是杨稀伯在此处,定会惊诧,为何诺欣会在此处?
诺欣飘然离地,悬在空中,旋身一周,这才施礼言道:“诺欣代独享楼上下,参见各位斗神宫大人!”
铜卢子早忘了身旁还有两位夫人,两眼发直,神魂早被眼前这女子给勾了去,喃喃道:“独享楼中何时来了位如此消魂的女子?”
四周同门的想法大致如一,心中狂跳,恨不能一拥而上将这女子搂在怀中,再不松手。
众人的心思全都到了诺欣身上,谁还顾得上那别院之中未过门的君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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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影轻摆,花瓣飘飞。
下人手捧托盘,当中放满洒菜,沿石道疾走,“砰!”地一声,若撞石墙一般,瞬将他震倒在地,满地碎片及酒菜。当即破口大骂,“你大爷,这见鬼了吧!”
眼前明明空无一物,怎会将自己撞飞,说不是撞鬼,谁信?下一刻,一道淡黄丝线凭空生出,将他脖子死缠,两道人影慢慢显现,将下人骇得裤裆之中湿了大片。语无伦次地叫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小的平日不做坏事,亦没伤天害理,冤有头债有主,谁将你们害死,你们便找谁去吧!”
这九天仙界何来冤魂一说,有的也许是那不灭的元神吧?
杨稀伯哈哈一笑,言道:“这小子胆子忒小。吓尿了!”当下劈盖脸一巴掌,叫道:“小子,你醒醒,本公子不是什么冤鬼。活生生的人,你看看!”说完还转了转身,让人看了看地上的影子。
下人这才缓过劲来,咽了咽。言道:“二位仙君大爷,有何事需要小子去做,吩咐便是。”
卫南华意念一动。灵丝将下人拖扯他眼前,淡淡道:“罗法仙君未过门的夫人的别院在何处!”
&的知道,小的正是为她送吃食的,顺着这条路走到尽头.......”三言两语,下人便交待了清楚,颈上瞬时挨了一掌刀,当场便昏死过去,被抛进草丛之中,二人顺着他指的方向去了。
烛光摇曳,剪影投窗,杨稀伯与卫南华终于寻到这别院,看来这迎亲队倒是极下功夫,将珑月安置在如此偏僻的别院。
二人相视一笑,迈开大步直奔门前,同时背生凉气,鸡皮疙瘩启遍布全身。
二人心生警兆,连头亦不敢回,不时,背上遍起了一层白毛汗。
只闻一人声幽音沉地言道:“两个小子,哪儿来的便回哪儿去,我只当没看见你们,若是再敢向前一步,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卫南华侧面,余光一扫,哪有半个人影,与那杨稀伯对视一眼,便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屋中之人正是珑月,罗法仙君想要得到的人又怎会没高手在侧“保护”?
屋中人声传出,“不管你们是谁,珑月都要谢谢你们,还是快走吧,他不来,我哪儿也不去!”
一滴汗水由额角划落,杨稀伯嘿然道:“弟妹这话说得不对,我们来就是代他而来,难道你就不想和他早些重逢吗?”
珑月坐在桌前,听到这杨稀伯的声音,当即便认出来,心中激动,但一想到轩啸有美人相伴左右,便气不打一处来。
一是有些赌气,轩啸不亲自救她,她就不想走。
二是以杨稀伯的实力又怎么会是外面那怪老头的对手,她也是出于好心让他们快走,若是晚上一些,再想走那就晚了!
杨稀伯与卫南华换过眼色,身形疾冲朝前,就在二人的手掌不足一尺便要触到那房门之时,人身闪现,二人面色数变,咬牙之际,搓掌成刀,齐向这突然出现在身前之人颈部砍去!
两人所想无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珑月救出,若论逃命,那二人可算得上是逃命高手,当年绝命谷之中夺路狂奔,仿若隔日。
人影虚化,闪烁之时,掌刀顿时劈空,同一时间,二人腹下一阵钻心剧痛,顿叫他二人呲牙咧嘴,各自闷哼一声,飘飞倒退!
无论是他卫南华还是杨稀伯,在天元凡界那都是一方高手,初到这仙界之中,实力亦是大涨,否则怎会有信心于虎口拔牙?
卫南华两脚贴地,石块飞溅,滑出两道半尺深的沟壑,一掌击地,将身形稳住,千道至阳灵丝透体而出,摇摆不定,说不出的诡异。传音喝道:“大哥,我拖住他,你去救弟妹,速战速决!”
人身挺立,站在那房门正中,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此人满面皱纹如刀削一般,面色冰冷,长眉窄眼,周身散发的杀意倒不是蓄意为之,而像无数杀孽堆积而来。此人淡然言道:“活命的机会已给过你们,不过尔等不珍惜,就怪不得我了。老夫龚野,却那鬼狱之时,记得提老夫的大名!”
杨稀伯与卫南华哪知道这龚野是谁,可换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