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之上的乱势因这突来三人而止。
虚灵与栖居二派掌门见那来人极是恭敬,只见他二人朝为首之人躬身请安,言道:“参见尊主!”
轩啸与珑月并肩而立,打量那起无形中便予人威压之感的男人。
这中年男子足有七尺之高,身材极为魁梧,头顶寸发,脸形成方,偏是那浓眉之下生得一双细眼,看来阴狠至极。仅凭他一登场之时,气压全场,便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轩啸打量他的同时,这大汉同样是在打量轩啸,不过一眼而已,便将轩啸看过通透,不过是个稍有修行天赋的小子,实力一般,当是使了些手段才将归兮、霸全与庞阔三人宰掉。
相比之下,轩啸身侧的珑月反叫大汉更感兴趣,此女虽是薄纱掩面,亦难挡她绝世芳容,不禁让他将珑月从头到尾看了个遍,那眼神恨不能将珑月衣衫给撕掉,看来淫邪无比。
地宫此战年轻弟子已死得七八,就连长老人数亦是骤减,仅剩这二三十人尽数退倒轩啸身后。
轩啸先前的杀意随庞阔被毙少了兴许,此时神智已然清醒,朝身旁珑月言道:“怎不见你那娘娘腔的师兄?”
珑月言道:“这小子胆小如鼠,见势不妙早就逃了。”
护法长老之首朝轩啸言道:“掌门,这来人不简单,为那三派贼子撑腰的人应该是他,待老夫与老老们拖住他们,掌门跟珑月姑娘带着年轻的弟子先走。我们在绝崖山以南的落霞谷会合。”
轩啸一笑,对身旁珑月言道:“月儿,若是我今日逃了,不止你会看不起我,单就这份心性,在修行大道中亦只能望而止步,别再提傲视群雄。”
珑月心若小鹿乱撞,喜欢极了此时的轩啸,单是一句话,豪气冲天,却不会叫人觉他是吹嘘,或是自负。珑月暗道,呆子,今日我便陪你疯一回又如何?
轩啸一顿,转而面朝大长老,言道:“长老,这地宫没我可以,没有你却是不行,仅凭你**庞旬的手段,便知你是良师,你实不用自责,昊钧前辈他不会怪你,地宫门人更不会怪你。你留在这里毫无意义,我与这贼人终有一战,何需躲避?你带着人先走,我跟珑月随后就到。”
大长老欲言又止,咬虐牙之后,终是没将口中那句话说出,毕竟这二三十人就是地宫的根,须得留住。
那大汉横眉冷笑,言道:“走?你们能去哪儿?还是乖乖给我留下,做这绝崖山的冤魂吧!”
轩啸稍一点头,大长老会意,带着众人朝高楼下台阶上退去。
大汉身后两人及二派掌门同时飞天,朝一众人等掠来。
轩啸与珑月互看一眼,垫脚冲天,一金一紫,两道身影顿时将那四人挡下。
金灵之气于轩啸意念驱使之下,由景门窍穴窜出,透过无伤长剑,金芒爆涨,瞬息间,剑长两丈,横手便是一剑,破风斩去,大有一剑灭四人之威。
四人见状,不敢冒进,持手中兵刃,运起灵气,硬接一剑,翻身而退。
珑月此时已绕至四人身后,摊手在前,紫光一闪,手中瞬时多了把四尺玉箫,紫光琉璃,其面雕有祥云灵兽,活灵活现,似随时便能冲出玉箫化为实体。
玉箫在手,旋了一圈,紫光爆涨朝那退来的四人猛击而去。
四人若身后长眼,突然分散,避过玉箫之威,于上下前后将珑月围在其中。
轩啸见此大惊,飞身来救,那四人可不会放过这种机遇,灵气出体,持兵刃朝珑月攻去。
轩啸终是晚了一步,不过珑月面无惧意,竖箫于唇,吐气如兰,箫音声起,四人脑中顿时空白。
萧音连绵跌宕,音阶之间跨度极大,时如高山峭壁,时如瀑布激流,听来毫无和谐美感,倒让这天地之间多一分肃杀之意,叫那四人难难无比,险些连手中兵刃亦握不住,别再言杀。
那虚灵掌门更是惊叫不已,于他眼前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孩童,双眼泛白,血丝遍布,端着两手一步步朝他逼近,嘴里不停重复:“老贼,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
风扬见此,手中兵刃乱舞一气,惊叫道:“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杀你一次,便能杀你第二次,怪只怪你生在那昊家。”
片刻之间那风扬便将手中兵刃扔掉,抱头哭喊,于半空之中不停翻滚。
其余三人又能好到哪里去,眼前恶鬼无数,尽做索命之举。
轩啸暗道,珑月这箫音着实难听,不过仅是刺耳而已,为何四人跟见鬼一般?
想归想,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剑气破空,金芒大盛,一道卷风由那剑刃而发,瞬时将四人卷入其中。
轩啸环手搂住珑月细腰,旋身一转,同时在她侧脸轻呷一口。
珑月那俏脸一红,箫音不断,四人心神失守,半丝护身灵气也没有,被轩啸一招狂风卷摧残得体无完肤。
卷风散去,四人脱力直落地面,只见四人神态相仿,双目无神,浑身千疮百孔,血流不止,口中仍在喃喃自语。
几人仅是心神被这箫音所控而已,实则并无表面看来那般不济,轩啸一招仅伤其皮表,于根本无碍。
轩啸带着珑月飞身而下,箫音突止,地宫山门重归宁静。
大汉讶道:“怎地突然不吹了?”
珑月闻言冷笑,言道:“对你这等五感皆无的人,何必再费力气?”
大汉言道:“姑娘年纪轻轻,这一身修为着实惊人,以意御音,音控心神,若不是我心若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