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杀无赦>第三十章 独孤(13)
层,他看到了一个家用工具箱。

吴端拿出那工具箱,打开。三人的目光一同汇聚到了一把鸭嘴形状的锤子上。

吴端拿起锤子,仔细观察着。那名负责痕检工作的刑警十分娴熟地递上棉签,吴端用棉签反复擦拭锤头与锤柄连接处的缝隙。

终于,一抹暗红出现在了雪白的棉签上。

三人都知道,那是血,不锈钢材质的锤头是如此的光亮,远没到生锈的程度。

吴端将那棉签和锤子分别装进证物袋,递给痕检刑警。他要站起来,闫思弦便立即伸手扶着他站了起来。

“看来这儿没什么咱们能帮忙的了。”吴端道,“去棚户区看看?我刚收到消息,警犬中队已经派人来支援了,不能没人指挥。”

闫思弦有点头大,他要管理协调的工作又多了一块。但他又很庆幸,幸亏吴端在帮着他。

闫思弦再一次意识到,有吴端统筹全局,他才能游刃有余地发挥联想和推理,吴端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后盾。

他之于吴端,就像是吴端之于赵局。

潜移默化中,闫思弦竟学会了谦虚和欣赏别人,这对于纨绔子弟来说,是相当稀缺的品质。

闫思弦跟现场负责人嘱咐了几句,便和吴端一同上了车。

车子启动后,他道:“我看第一页是肖国写的,之后的地图都是肖川画的。”

“还需要笔记鉴定。”吴端道。

“那咱们私下里先说说。”闫思弦道:“如果印证了里面的确有肖国的笔记,可以凭这些内容给肖国定罪吗?”

“不好说。”吴端摇头,“咱们国家法律的基础原则是疑罪从无,终究肖国并没有动手。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把肖川找出来,嫌疑人相互推卸责任,狗咬狗,比由着一个人推卸责任要强。至少能让我们找到更多定罪的依据。

我印象中,以前二支队有个案子,主犯在逃,只抓住一个从犯,最后那从犯就无罪释放了。”

“直接释放?”

“不然呢?明知道找不出什么能给他定罪的证据,刑警们不能再没日没夜地耗在那一个案件上,只有……”吴端停顿了片刻,问道:“如果我也必须做出一些取舍,暂时放下个别案件,你能理解吗?”

“当然,我可是个商人,最明白适时止损的道理。”闫思弦道:“况且,现在这案子全权由我负责,就算真到了要中止的时候,也该由我来取舍,与你无关。”

吴端心中五味杂陈。侦破每一起经手的案件,是他和闫思弦共有的信仰。若真到了信仰必须打折扣的时候,闫思弦会毫不犹豫地祭出自己的信仰,而保护他的。

“怎么样?是不是特感动?我已经看出来了,别绷着了吴队,想感谢我得话,不如就……呃……好像很难提出什么要求,主要是我太优秀了,啥都不缺……我好好想想,哎呀真难……”

在闫思弦开口之前,吴端确乎是感动的。

现在没有了。

“滚。”

他用一个字概括了自己坐了一趟过山车的心情。

闫思弦勾起嘴角,想要扯出一个狷狂邪魅的笑。脸有点不自然,可能太长时间没有混迹风月场,他已经不太会那样笑了。

“但愿不是这个案子吧,但愿这案子不必中途叫停。”吴端道。

警犬中队是在两人之前到达棚户区的,冬天的关系,动物都换了一层厚毛,警犬也不例外,它们穿着写有“警犬”字样的衣服,露出的脑袋、四肢和尾巴上的毛儿又密又长。

知道要执行任务,警犬门都有些兴奋,在训犬员脚边徘徊着。

吴端说明了这次搜寻的目的,训犬员分别让三条警犬闻了肖川一直盖着的一条破破烂烂的棉被,并道:“最好还是闻沾有血迹的东西,只有棉被得话……味道可能比较复杂,搜索效率会大大下降,质量也没法保证……”

闫思弦便解释道:“我们手上确实没有肖川的血迹。”

“那就先搜一搜看吧,确定人在这一片吗?”

当然不确定,但闫思弦面不改色地郑重点了下头。

他心里的盘算是:如果肖国真对肖川下了手,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他只能把尸体藏在这附近,虽然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但这一片的概率一定是最大的。

这样得话,当然不算撒谎。闫思弦如此安慰着自己。

吴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想笑。待那训犬员走远了些,他便低声对闫思弦道:“你不用撒谎的。”

“啊?”

“我是说,调动警犬中队配合是你的权利,你不用跟他们撒谎。”

闫思弦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他有种碰了壁的感觉。流年不利啊,开年时他老爹花重金给他算了一卦,那算命的说他的大灾大难都在后半年,当时闫思弦不以为意,现在却信了。

几次死里逃生都发生在后半年。

不不不,不能向封建迷信低头,闫思弦心道:那老神棍肯定是骗钱的,他还说今年有姻缘,哪儿呢?不仅没结交到新的姻缘,前任还一个个命途多舛。

吴端拿胳膊肘碰了碰闫思弦:“愣着干嘛呢?走,咱们也到处看看吧。”

闫思弦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扶住吴端。

吴端抽回手臂,“我又不是瘸了,不用扶。”

转而,他又冲训犬员喊道:“能不能让警犬多去雪厚的地方找?”

训犬员高高扬起一只手,比了个ok的手势。

棚户区四周还真有一圈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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