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闫思弦打个电话,又担心对方正忙得全神贯注,怕打扰到他,玩了几把游戏,心里有事儿,发挥得非常不好,被队友问候了祖宗,心情更加不好。最后干脆关了电脑,从闫思弦书架上挑了本小说读起来。
闫思弦回家时已是夜里2点多,书房灯亮着,吴端还没睡。
听到开门声,吴端急匆匆跑出书房,站在二楼栏杆处看着闫思弦。
“没睡呢?”闫思弦抬头,逆光的原因,他微微眯眼看着楼上的吴端。
“嗯。”
“你这可不行啊,伤刚好就熬夜,”闫思弦道:“中医不跟你说了吗,你这次元气大伤,即便伤口长好了,也得好好养一段时间……”
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吴端便打断了他。
“没吃呢吧?我给你带了饭,你换衣服吧,帮你热热。”
“哎妈呀……”闫思弦的声音里打气了些精神,他做出一脸餍足的样子来,“这就是传说中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吧,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吴队我跟你说……”
吴端不理他的胡言乱语。
待闫思弦胡乱洗了吧脸,换上了居家服,又坐在餐桌边吸溜着碗里热热的海鲜粥,吴端才问道:“事情……解决了?”
闫思弦叹了口气。
遇上难题了?吴端想着,于是他半调侃半鼓励道:“不是吧还有闫总裁搞不定的事儿?”
闫思弦又叹了口气,“我助理自杀,总算发现及时,救回来了。”
“啊?!”
不是商业方面的事啊?
为啥自杀啊?跟小闫有没有关系?
哪个助理?男的女的?我见过没?
一系列问题涌进了吴端的大脑。好在,闫思弦回答了其中一个。
“你见过,你去我办公室开保险箱那次,就是她接待的,还记得吗?”
对那位助理的长相,吴端已经比较模糊了,只记得是个身材火辣的高挑美女,踩上近十厘米的恨天高,好像只比吴端矮一点。
“那个……你跟她……她不会是因为你自杀的吧?”吴端问道。
“想什么呢你。”闫思弦一边剥着碗底的虾,一边道:“我承认,招助理的时候是外貌协会了点,但那不过是为了带出去好看,毕竟我要代表整个闫氏的形象,有挑选余地的情况下,选个长得好的不是过错吧?
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人家的专业性,她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琐事帮我安排得井井有条……”
“所以她自杀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吴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觉得闫思弦这一大通,有狡辩嫌疑。
闫思弦抿嘴,伸出一根手指冲吴端指了好几下,咬咬牙,气鼓鼓地收了手指,意思是他就不跟吴端计较了。
“跟我没关系!我不跟有工作关系的人谈男女感情!”
“哦。”吴端反应倒很平淡,“那她为什么自杀?”
“交了个倒霉男朋友。”
“感情问题啊?”
“不然呢?”闫思弦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以为被你压榨的。”吴端吐吐舌头,赶紧转移话题道:“她男朋友怎么她了?闹到要自杀的程度,委屈坏了吧?”
闫思弦摆摆手,“老套的故事,骗财骗色,最后甚至还鼓励她自杀……好好的姑娘,父母都在外地,真有个什么好歹,我怎么跟她家人交代……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心理素质简直了……”
吴端问道:“你说那男的鼓励她自杀?”
他似乎抓住了重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闫思弦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时运不济,遇上一个pua渣男……”
“pua……只在网上看过新闻,没想到现实里……”吴端不断握着拳头,“可惜,对于情感问题,法律总是无可奈何,真该把这种社会败类……”
“吴队,你这思想很危险啊。”闫思弦道:“消消火,报复是不可取的,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故事,我可不希望发生在你身上。”
“我就那么一说,”吴端缩了下脖子,“那……你助理怎么自杀的?现在怎么样了?”
“割腕,还吃了安眠药,已经洗了胃,脱离危险了,就是人还比较虚弱。”
“谁发现的?”吴端问道。
“就是她男朋友,幸亏那男的还知道出了人命有他麻烦的,不敢真把姑娘害死,还知道往医院送。
不过,送到医院以后,男的就消失了,我试着用我助理的手机联系他,微信和手机号码都拉黑了。”
“草!”吴端拍了下桌子,又起身做了个踹人的动作,“混蛋啊!真特么给男的丢脸!”
闫思弦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大哥你同情一下我行不行?我也需要安慰。”
“你?”
“按我的原则,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绝对要界限分明,发生这样的事儿,我该开除她的。
哎!谁让我心软,见不得小姑娘在医院孤苦伶仃,没开除她,还让她带薪休假,看样子情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还给她请了心理医生……感觉这波亏大了。”
吴端斜睨着闫思弦:“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会干赔本买卖?这波操作下来,好老板的人设就竖起来了,公司里的人会更卖力地为你干活吧?”
“握草不带这样的,看破不说破啊吴队。”闫思弦道:“不过说真的,看你这么义愤填膺我就放心了,我想了个办法,能惩治一下这群pua,不过可能……有钓鱼执法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