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mnnnnn“救命----”
窒息的痛苦之中,突然心头再次飘起一抹清明,冥冥之中。似有一束天光照下,随即我的身体恢复了知觉,尔后我猛然的醒来,入眼是一片昏暗,我正躺在自己屋子里的床上,门外正有一片昏黄的灯光照进来,落在了门后的地面上。
天已经黑了。看来我已经睡了很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我听到爷爷和爸妈在堂屋里说话,原来爷爷也回来了,不知道和郝家人谈得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母亲听到我的声音,连忙进来。问我怎么了,感觉怎么样。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已经浸了一层冷汗。
“做梦了,”我出了一口长气,小心翼翼的挪动一下身体,下意识的扯过衣服穿上,然后怔怔地下了床,跟着母亲来到了外间。
到了外间,爷爷看了看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打开他的箱子,将里面那只已经被有些碎裂的小黑盒子递给了我道:“把那阳铃戴上,应该没事的。”
我点点头,当真是如获至宝,连忙用红线把阴铃系好,戴在了脖颈上。然后我把阴铃连同盒子都收进了怀里。
做完这些,爷爷这才看着我道:“这个事情,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接下来你就别跟着了,万一出了事情,就不好了。”
“是啊,一手还太小,火候不够,您老人家的确得让他缓缓才行,”母亲说话间,让我去洗脸,然后给我盛了饭。
听到母亲的话,爷爷点点头,随即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郝家人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我去看看。”
见到爷爷起身。我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郝家人的要移坟?”
听到我的话,爷爷看了看我,抽了一口旱烟袋道:“这个你就不要问太多了,你先在家呆着吧。”
“不行,”我丢下饭碗,抹抹嘴道:“我也要去。”
听到我的话,爷爷不由皱起了眉头,爸妈也都是满心惊愕。
“一手,你做什么?都说了你火候不足,怎么不听大人话?”母亲上来拉着我的手臂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参与才行。”
“为什么?”母亲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只有我能够摸到那东西,爷爷知道的,”我说话间,抬眼看向爷爷。
听到我的话,爷爷沉吟了一下,随即对我道:“那好吧,提上灯。咱们走。”
“爹----”见到这个情状,母亲有些急了。
“放心好了,既然带他去了,我肯定把他安全带回来。”爷爷说完话,转身往外走,我连忙提上灯,跟了上去。
说起来,其实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一种很执念的冲动,并非真的是因为我能够摸到什么东西,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一直没有个头尾,心里不踏实。做事要从一而终,既然我趟上了这趟浑水,那我就要坚持到底才行,半途而废,一向都不是我的风格。
很快,我们来到了郝庆家的院子里。
还没进院子呢,老远就听到郝庆扯着脖子在唱歌,那声音沙哑中带着凄凉,大半夜的,让人感觉极为阴邪。
郝庆家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壮劳力,郝大炮拄着个拐杖,颤巍巍地站在人群之中,身上依旧还打着绷带。
见到他的模样,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恢复能力,那么重的上,居然这么几天就可以下床了。不过后来听人解释了一下,才知道他这是出于无奈才下床的,其实伤口压根就没有愈合,动一动就要出血,但是毕竟是给他儿媳妇移坟,他又不能不参加,就只能勉为其难,坚持着下来了。
好在不需要他干重活,甚至还有个壮劳力专门负责搀扶他,不然的话,估计他早就倒下了。
来的人,有些是邻里,有些是郝家的族人。由于郝大炮不中用了,只能名义上跟着,做主的是郝大炮的侄子郝鲁。
郝鲁四十来岁,平时为人正气,对郝大炮他们爷俩都是不太看得上,两家的走动也少,这次应该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的。
当下人聚齐了,于是便商量着准备出发。
郝鲁问爷爷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
爷爷点点头说:“有草纸就行了,权当新下葬,从家里就开始烧吧,一路撒过去,让小鬼拿钱,方便破土。”
郝鲁点点头,让人去堂屋里提了一袋子纸钱出来,然后在门口烧了一堆,之后大伙准备出发。
“启程了,启程了----”这个时候,郝庆一身破衣邋遢,光着脚从家里跑出来,跟着我们叫。
见到这个状况,郝鲁冷哼一声,上前一脚把郝庆踹倒在地上,然后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推回门里去,这才低声骂了句:“没用的东西!”然后转身和我们会合,继续出发。
郝鲁骂郝庆的时候,郝大炮就在当场,那郝庆是他的儿子,可想而知郝大炮当时心里是什么感想,但是他却是从始至终一句话都不敢说,郝鲁更是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一行人,撒着纸钱,手里拿着挖地的铁叉て铁锨,有人还抬着粗木棍和绳子,先是到了村口,之后沿着小路直接进了黑松林。
时间逼近午夜,黑松林风声飒飒,一阵山风吹来,后脖颈冰凉,所以,犹是我们人很多,却依旧都是心情有些紧张。岛土状划。
人群之中,我专门负责提灯,那个搀扶郝大炮的年轻人也提着灯,灯光昏黄,照不亮多大范围,大家挤在一起,又挡去了不少